紅粉一直有這個感覺:顏回就是老鷹故意放跑的,但是沒有證據,老鷹在這件事上也確實做的是天衣無縫,最多也隻能算個過失而已,責任也好像又不能全怪他!
以老鷹的職責操守,好像不應該犯這麼低級的錯誤。事情卻就發生在他的身上了,紅粉當時就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就在這生死攸關的關口,所有的事情都這樣真像大白。
老鷹如此不顧臉麵道出了一切,就是想讓顏回救他一命,隻可惜顏回一個字都沒說,用沉默回答了他,沒有更改自己的選擇,大杆子張天放問夢潔:“怎麼樣,我們的軍師夠有情誼吧?”
夢潔回答:“我們九姐妹同生入死,我堅決不會拋下其他姐妹而獨活!”
張天放沉默了,搖搖腦袋說:“夢潔是一個很有情義的人,這還真讓我不能痛下殺手,不過,想讓我不殺人也成,就要你夢潔一句話,別看老鷹是你們的上級站長,紅粉又是你們的隊長,就你夢潔一句話才能救你們所有的人。”
一句話能救人,夢潔想不到自己的一句話能起這樣重要的作用,但又隱隱知道這該是一句什麼話,什麼意思,但不管這是怎樣一句話,它關乎著九姐妹的生死,夢潔應允說:“你說吧,我都能答應你!”
張天放說:“那行,答應我的軍師顏回這門親事,做他的老婆!”
果然如此,被夢潔猜中,心中的那種感覺果然就此被證實,夢潔盡管下了那麼大的決心,但事到臨頭她還是猶豫了,張天放說:“這隻是一句話,隻要答應了,並不代表馬上就結婚,什麼時候結婚辦事是你們自己的事,我這個人從不為人所難。”
這樣說來大杆子張天放也不是一個粗魯之人,可以說是一個心細如絲的大杆子,很會注意籠絡人心,這件事自然會讓顏回對他感激有加,顏回馬上就體會到了大杆子張天放的良苦用心了。
殺豬婆卻不幹了,殺豬婆說:“夢潔,我們不能答應他,我們不能便宜了那小子,不能讓那個小子不受懲罰!”
夢潔沒有回應殺豬婆的提醒,而是對大杆子張天放說:“行,我答應你。”
張天放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也原諒了他的過錯?”
夢潔說:“原諒了。”
張天放又加一句:“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夢潔應允:“駟馬難追!”
關於這件事一直都是紅粉的心病,一方麵答應了四姨太顏伯給顏回留一條性命,這件事不能因為四姨太和顏伯不在了說話不算數,死者更應該得到尊重,另一方麵夢潔是自己的姐妹,自己的姐妹被壞人欺負,這實在她失去親人的創傷上雪上加霜,夢潔的痛苦紅粉最清楚,所以這件事紅粉真得不知道該怎辦,這件事就今天的這樣一個結局來說恐怕就是一個最完美的解決方案了,從這一點上來說老鷹當初放走了顏回也可以算作辦了一件好事!
如是乎,人間事,天下事,好事壞事,誰都不能一概而論,有的時候真的會相互轉換、互相抵消的。
夢潔如此痛快,大杆子張天放自然高興說:“好,痛快,你夢潔痛快,我也痛快,全部釋放,擺酒設宴,為軍師今世能有這樣一個好的姻緣可喜可賀!”
大杆子張天放的一句話,紅粉她們身上的繩子全被解除,恢複了自由身,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唯有老鷹心事重重,這眼前剛發生的一切就像一場遊戲,而在這場遊戲當中,好像所有的人都成了贏家,唯有他老鷹是一個徹底地大輸家,沒有了底褲,什麼都被扒光一樣呈現在眾人的麵前,盡管沒有了生命之憂,可他還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顏麵掃地,唉聲歎氣卻又不敢擺到桌麵上早知道這個樣子,自己何必當初?
紅粉她們被揭開了繩子,她們早已饑腸轆轆,當然了誰人也都不拒絕好吃好喝,吃飽了喝足了,紅粉她們要下山,張天放說:“我知道你們心中還在掛牽著坦克裝甲車,告訴你們一個很不好的消息,昨天晚上山洪暴發,你們的戰車坦克已經不見了蹤影,多虧你們不在車裏,要不然你們就危險了。”
紅粉沒有說話,沒有說話的意思背後就是紅粉的不滿,什麼叫危險,山洪暴發我們就不會離開那裏,但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她們已經睡著了,山洪暴發這個就不好預測了。紅粉記得多少年前她二姑那個小山村,一夜大雨後,山洪暴發,山體就像一個個大的膿包,憑空就會從山腰間冒出一大股洪流來,這股洪流帶著泥沙懼下,一個山體可以出現多個這個的泥沙洪流,洪流中還可以帶著巨大的岩石,數目,一起向下遊而去,一個三十幾戶的小山村,轉眼之間就消失了,一個數百人小村就活出了十幾個人,好多人家都被絕戶。二姑一家人就是這樣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