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展望哥哥家裏的電話往那個名片上的電話撥了過去,謝天謝地,那邊通了。
“您好,我是XXX。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是他的聲音沒錯。接個電話也這麼禮貌,看來不像是個壞人。我的心柔和起來。老實說,還有些許的喜悅。
“我、、、、、、,您好,我是、、、、、、,”我的舌頭打結,語無倫次了。
“我知道你是誰了,就是上次列車上遇到的姑娘吧!這幾天正擔心你呢,不知道你找到你的親戚沒有?”對方的一番關心溢於言表。
“我、、、、、、,沒有找到,這不,正想問你呢。”我吞吞吐吐說了謊。上次我對爸爸說謊的時候就發誓不再說謊,原來有時些候是身不由已的。
“那為什麼到現在才打電話?”我聽得出對方聲音裏的擔心。
“迫不得已哦。”我挺無奈。隻是一麵之緣,難道對方就可以這樣放在心上,我迷惑了。不是一個壞人吧?或許他做得比一些壞人好,而深藏不露,是這樣嗎?
“傻瓜!告訴我,你在哪裏?”他有些緊張。
傻瓜?他說了這個詞。感覺中,那是情侶或是上輩對下輩的語言,他應該是後者吧?我笨笨的頭腦怎麼也想不通。
既然想不通,反正也別無他法了,就當見見外麵的世界吧。
我在某胡同,我在電話裏說。
“那麼等著,如果不塞車,我30分鍾到!你千萬別離開。”從始至終他的聲音都很柔和,像一個大哥哥、一個前輩、一個智者,怎麼也不像是一個壞人。我有微微的心安。
原來北京城也這麼小,30分鍾就可以就能找到一個熟悉的人。
我和他不熟悉,隻是一麵之緣。
我拿著我的背包在胡同口等,不時望望前麵,陽光很刺眼,我一片茫然。
我給展望哥哥留了字條,我說不想打擾他的生活。
好像有半個鍾過去,有一部車停在我的麵前。
直到他蹲在我的麵前,我還看不出,他就是列車上的那個人。“你是?”我想確認一下。
“快上車吧!小傻瓜!”他拿起我的包包拉起我的手。我的臉刷地紅了。
是他,沒錯。
“告訴我,你想去哪裏?如果沒地方可去,先把你交給我怎麼樣?”在車上他側過身微微笑著對我說。
我又麵紅耳赤。交給他!情侶和上輩,是前者和後者,我已經分不出了。
“別不放心,你現在是安全的!”他又說。
“嗬嗬!”我笑笑。
“現在也不知能去那,先去我的公司怎麼樣?我還有一些事情沒做完。”他開著車說著話,卻把車開得很穩。我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世界,忽然覺得好放鬆好寫意。其實外麵的世界很美,我該好好看一眼了。這段世間好緊張好自閉,既然我的愛情隻是一個夢,葛雲飛是這一個夢的結束,那麼我該結束那個做夢的小女生了。
“我人生地不熟,麻煩你了!”我有一點不安。
“噓,不準這麼說!照顧小姑娘是我們大人的責任,何況在大千的世界裏相識就是一種緣分。”他在為自己找理由,卻是非常勉強的理由。
我不再為難他。相遇沒有理由。
大概半過鍾過去,他的車停了下來。在一個熱鬧非凡的中心地段,我想,這才是真正的北京城,七彩的霓虹帶我進入一個如夢的世界。
七轉八轉才到了他的辦公室,如果他是一個壞人,我想我已經完了。因為如果現在要倒回去,我是完全找不到來時的路了。
還好,感覺還好。那麼我就想和自己的運氣賭一把,我不相信倒黴的事情都發生在我的身上。我的愛情沒了,家也不能回去,我,隻能隨波逐流。
那一晚,他把我丟在他的寫字樓的一個休息間,自己忙他的事情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