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祝你節日快樂。”何雪送祝福。
“我還真想做個小孩。”
若歆笑了,在“六一”這一天。
“明天就放長假了,你可要好好調整一下。”石珍說。
“調整‘兩下’也考不高了。”
“我相信你的。憑你高一時的基礎還有你的記憶力再加上良好的狀態,應該沒問題的。”石珍給他一個支持的眼神,又提醒道,“六四一哦?”
若歆用力點頭。
到了第二天,若歆要給陳奇寫同學錄了。他看著“特長”一欄,不知寫什麼,想想看自己真的沒什麼特長可言了,就是課上的少覺睡的多,便寫下:
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
吾本床上生,故我愛睡眠。
還要寫贈言,了了幾筆:
知音難覓,知己難求。既遇陳奇,不虛此行。
何雪拿著看時候,對若歆說:“照你這理我也是床上生下來的,那我也愛睡覺的。”
“你?你是地上生的。”
“啊?”
“乃生男子,載寢之床,載衣之裳,載弄之璋……乃生女子,載寢之地——”
“男尊女卑的舊思想!”何雪皺著眉,繼續寫同學錄。
男尊女卑是舊思想,現代社會男女平等,都是這麼說的。但是隻是在對長輩的稱呼中就存在著不公。你稱呼你爸爸的哥哥為伯伯,其弟弟為叔叔;可是稱呼你媽媽的哥哥與弟弟全成了舅舅。為什麼變得不重視了?原因就在於你爸爸是男的,你媽媽是女的。再者,隻就你爸爸而言,你稱呼你爸爸的哥哥與弟弟為伯伯與叔叔,而在稱呼你爸爸的姐姐與妹妹時全變成了姑姑。分工怎麼又不等了?因為你爸爸的兄弟是男的,你爸爸的姐妹是女的。
道理就是這麼簡單,“男女平等”嗎?單單就這個詞而言就可以知道是男尊女卑。要不怎麼不說是“女男平等”?
何雪與陳奇叫了若歆打羽毛球,他們還沒有回家,想在學校待一天再回。若歆此時玩得很開心,至少還有兩個人沒有遺棄自己。
“哈哈。”何雪笑了,“白若歆跳起來打的。”
“他用兩隻手,我隻好跳了。”
……
中午,若歆一回到房子,就見房東急急忙忙的跑來到說,快去農貿接你媽媽吧。
上午時候,白母去了農貿買菜。農貿並不算遠,走上一多公裏路就到了。她走進農貿裏麵買了菜,等到再出來時發現方向全變了,暈頭暈腦的找不著路。坐下休息了老半天還是不清醒,又不敢亂走便坐下等了半多小時,最後才想起來打個電話。她隻記住了家裏的電話號碼,打去了家裏,老白又打去房東家,房東通知的若歆。
“媽,走,坐車回吧?”
“還是走回去吧,還認個路,不然啊,下次又迷。”
若歆的治療停止了。他好好休息了幾天。不打針的日子倒是不再用提心吊膽了,若歆舒了一口氣。他並不因為高考臨近而要再去吸一口氣,早就沒什麼好緊張的。若歆借了韓浩的籃球去後操場打球,有時就和他們一起玩;天黑了就去找向冰,一起在他房東家裏看電視。
白母閑不住。她從來到這裏以後,隻一天就待不住了,第二天就出去找點活兒幹。白母找到了活兒,每天都去幹活,就是幫不遠處的一家幹些農田裏的活兒,這些她最拿手了,幹得很起勁。白母總不舍得吃,在照顧若歆的這幾天裏,既買菜還要買肉,這個時候有是最貴的,他看著錢花花的往外花,實在不忍心,可是又不能不花,隻好去幹活,並且自己不吃隻讓孩子吃,她很少吃菜,更不吃肉了,有時候就從地裏挖些野菜來蒸著吃。若歆不止勸了她十幾回,她依舊不改初衷,說是自己不餓或者說野菜有營養,吃了好——這話倒聽著是富人說的。果然,白母病倒了。她貧血了,又不買藥吃,吃藥總比吃飯貴的,飯都不吃還去吃藥?她耗了一天,病情更加嚴重了,整個臉都沒了血色,而且一點力氣也沒有。
最終是撐不住了,老白又從家裏趕來了。
老白帶著孩子他媽去了醫院,住了兩天院,又充了血,掛了針,才漸漸好轉。現在是三個人住在一起了。一個病人照顧兩個病人。
若歆本以為父親會大發脾氣的,會罵母親沒事找事,看看是飯值錢還是藥花錢?或者埋怨個沒完,說一家都是病人,怎麼辦?
老白一點也沒有絕望的樣子,他邊做飯邊哼著歌,他總是堅信“天無絕人之路”的,即使在這種情況之下。
白父問:“若歆啊,去化驗一下吧,這個治療方案挺管用的,咱看看啥樣了?”
若歆說:“我再也不化驗了,這病好不好,還是不知道的好,反正也沒再複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