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再次過去了三天,楊天的外傷基本好的七七八八,血族不死血液的強大自愈能力讓他不至於連這種傷勢都好不了。
但經脈的斷裂,卻讓他隻能成為一個普通人,無法修複經脈。
這幾天他也知道了老人叫孫清,小丫頭叫孫小婉,小名叫丫丫,父母在丫丫五歲的時候就去世了,外出捕魚遇到了江湖廝殺,被強者交鋒無辜的震落河中淹死了。
爺孫倆相依為命,別說報仇了,連仇人是誰也不知道,他們這種普通人,在守護界生存,平白無故丟掉性命的事情再正常不過。
那些武林高手是不會在乎普通人的生死,強者之戰波及到無辜,隻能怪他們倒黴。
爺孫倆所在的漁村有五六十戶人家,在這個漁村五裏外,有一座小青山,每一個星期漁村都會送五十筐鮮魚到山上,山上有一個武林世家柳家。
顧名思義是保護漁村,在漁村遭受欺淩的時候,柳家會出麵保護。
可這麼多年來,也沒見柳家保護過哪一個漁民,反而柳家的子弟時常來欺淩漁民,高高在上像是大爺一般。不久前漁村張老頭家的大閨女,因為長得有幾分姿色,還被柳家一名子弟給玷汙了,害的那名女子跳河自盡,花季年華卻因遭受羞辱而死。
雖然漁村對柳家的魚肉鄉鄰很是憤懣,可也沒人敢得罪柳家,因為柳家對於他們來說太強大了,揮手就能把漁村毀滅。
“爺爺,柳家的人又來了,說是這次要黃花魚,至少三十筐,王大爺說了幾句,被打了。”
這一天,陰雲密布,似乎要下大雨,孫清老爺子沒有出海,在楊天的幫助下在院子裏修補漁網,丫丫和同村的幾個女孩子一起玩,此時焦急的跑了回來。
“怎麼可以這樣,太欺負人了。”孫清老爺子滿是皺紋的臉龐流露出怒意,長江裏的魚類也是群居,在附近隻能打撈到草魚,鯰魚以及鯉魚這些。
可是黃花魚所在的河域,卻是有些危險,那裏河流很急,而且還有漩渦,一不留神就會被漩渦卷入河內喪命,漁村內的人都知道,那片河域不能捕魚,去了是九死一生。
柳家自然也知道,卻讓這些漁民準備三十筐黃花魚,這不是讓漁民們去送死。
“走,去看看怎麼回事。”孫清老爺子很氣憤,帶著孫女趕往王老頭家,王老頭在村裏有些威望,很受漁民們尊重,所以柳家有什麼事都會通知王老頭。
楊天搖了搖頭,也跟隨在後去看看情況。
“你們這些賤民膽子倒不小,這些年若非我們柳家保護,你們早就死光了,現在讓你們孝敬三十筐黃花魚卻推三阻四,我們老爺子過七十大壽,需要清蒸黃花魚招待貴客,一個星期內如果送不來三十筐黃花魚,小心你們的狗命。”
在王老頭家院子裏聚集了不少義憤填膺的漁民,一個和孫清年紀相似的老頭臉上有清晰的巴掌印,嘴角還有鮮血流淌,正被兩名婦女攙扶著。
而在這些漁民當中,卻是站著三名男子,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黑衣男人滿臉傲氣,指指點點的罵著四周漁民。
不少青壯年都滿臉憤怒,卻被身旁的人拉著,不讓他們衝動,柳家人會武功,他們可打不過人家,而且會給漁村帶來災難。
“那片河域稱為不祥之地,去了可能會送命,你們這不是強人所難嗎?”孫清擠進人群,看著那黑衣男人說道。
“又不是讓你們天天去哪裏打漁,這些年我們也沒吃過黃花魚,老爺子想嚐嚐黃花魚的味道,才讓你們出海,三天內必須準備好三十筐黃花魚,誤了老爺子的壽誕大喜,後果你們承擔不起。”另一名相貌陰沉的男人不屑的看了眼孫清,冷聲道。
“你們這是讓我們去送死,不把我們的命當回事,沒有這麼欺負人的。”孫清氣憤的說道,他弟弟曾經就是因為去那裏捕魚,把命丟了,他知道那地方的可怕。
“老東西,給你臉不要臉,活膩歪了。”陰冷男子眼裏殺機閃爍,揮手一掌拍向了孫清的胸膛,這家夥是先天小圓滿修為,孫清這把老骨頭那受得了他這一掌,而他顯然沒留手,準備殺雞儆猴,震懾其他漁民。
楊天眼裏流露出一股怒意,孫清對他有恩,他豈能眼睜睜看著被這混蛋一掌打死,雖然他沒有內力,但身手還在,從旁邊一名漁夫手裏抓起一支魚叉,對著那陰冷男人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