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手上的動作不停:“就跟蒸饅頭一樣,幹貝本就是幹的,放進籠屜之中過了水汽,自然就能快速泡發起來。加上黃酒還有這薑是為了去腥。”
大廚子點點頭,恍然大悟:“原來這酒竟然能夠去腥味!”
往常的時候,他們最多也就用一些薑來提味。
白花將那些幹貝都撕好了,放到一旁,又轉頭吩咐道:“第一個鍋再加點兒火,第二個灶也可以架火了,先生火便可。”
大廚子連忙點點頭,忙手慌腳的在灶前忙活,時不時忍不住抬頭看著白花的動作,生怕自己又遺漏些了什麼。
白花已經將先前的籠屜下下來了,打掃幹淨了鍋,摻了一些水進鍋裏頭,而後將一旁已經泡脹聊米粒下進鍋裏攪了兩勺子。
便走到第二個鍋前。
“平日用的油是放在哪裏的?”白花問道。
大廚子指了指一旁櫃台的腳底下:“那下頭的瓦罐存了許多豬油,可以拿來用。”
白花皺了皺眉,相比起植物油,豬油還是稍顯膩味了些,不過如今也沒有什麼選擇了,隻能將就著用了。
打開外頭的蓋子,白花拿了一瓶勺,在瓦罐裏頭挖了挖。
頓時,一勺子金黃猶如蜂蜜一般的油膏被挖了出來,淋在為熱的鍋中,油底沉澱的一些乳白色的油膏也逐漸的化開。
噴香的味道彌漫開來。
白花纖白的手伸在油鍋上試了試溫度,而後將一旁的薑和蔥白下進油鍋之中,翻炒兩下,油膩的味道被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加迷饒鮮香。
白花撿著那些被掐去的蝦頭,去了蝦須,而後放入溫油之鄭
大廚子抬眼看見,連忙抬手“誒!你這!這蝦頭可不是能吃的東西!”
白花卻低下頭看著鍋中浸在金黃油色之中漸漸變了顏色的蝦頭。
淺淺的一層泡沫覆蓋在鮮紅色蝦頭的周圍,和著淺黃的蔥白,和黃黃的鮮嫩的薑片,油色亦是隨著鍋底溫度的上升,漸漸發出滋滋的響聲。
色彩鮮豔的顏色叫人挪不開眼睛。
白花抬手抓起一旁的大鍋鏟,那鏟子格外長,都快比上白花的手臂的長度了,虧得白花平日裏也閑不下來,常做些粗活,不然還不一定能使得上那鍋鏟呢!
白花拿著鍋鏟摁壓住再油鍋之中的蝦頭煸炒:“這蝦頭不是拿來吃的,是拿來熬蝦油的,嶺南那出可謂和這兒不一樣,尤其愛鮮香滋味,蝦油帶著鮮味,少些油膩,可做調味。”
瞧這大廚子伸長著脖子往鍋裏頭看,白花抽了抽又忍不住提醒:“還有這鍋的溫高零兒,你再看這些火!”
大廚子一驚,又連忙低下頭去看火。
蝦頭被鍋鏟摁壓著在那一汪油之中不斷被炸出油脂,沒有過多久,那金黃色的油水漸漸的竟然染上了紅色!蝦頭也被煸炒的香脆酥口的模樣,仿佛隻需要撒上鹽,就能做下酒菜上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