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白花又開始忙活著,炸魚肚。
魚肚又叫做花膠,是各類魚鰾曬幹之後的半成品,和先前的幹貝有一些相似,做出來也是十分鮮美的海產。
魚肚對比那幹貝又有些特別,可用油來泡發!
鍋上上熱油三分,白花將剪開的魚肚放下鍋中,而後又拿著那大鏟子慢慢的煸。
白花道:“火要一些,以文火上加。
周圍的人皆是極為認真地聽著,心下將這一句話牢牢的記住。
莫逸豐一進廚房,看到的便是這幅情景。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今兒個都紮堆似的圍在這前頭?”
廚子們看到了莫逸豐,連忙讓開一條道來問好:“東家好!”
“東家您怎麼進來了?”
莫逸豐撩著衣擺跨進來:“看來,你這處倒弄的不錯,嗯,好香的味道啊!這是什麼湯?呃……秦叔?”
大廚子朝著莫逸豐尷尬地笑了笑:“我這是閑不住,就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幫幫忙的。”
莫逸豐拿起的扇子擋斂薄唇,眼角撇過角落裏頭縮著沒動的白狄,又轉過視線:“秦叔就算是想要指點這些,也用不著蹲在這處委屈自己……”
這位秦大廚子還有豐滿樓的那一位劉大廚,那都是他費盡千辛萬苦才挖過來的,因為曾經是在宮裏頭做過掌勺的,本事自然是不必,但是也心高氣傲的很!
尤其是這一位,恨不得將全底下的廚子都給鬥敗了,如今竟然能這樣安安分分的坐在灶前當個燒火的?
秦大廚笑了笑:“這不是這塊地方比較近,我同這位大師傅也好,互相交流交流。”
“大……大師傅?”
秦大廚理所當然:“這位自然稱得上大師傅!以她的本事,若是再年輕個二十年,我今日便當場拜師了!”
“到這裏,東家,這可就是您不厚道了,如何請這位大廚教得豐滿樓的劉大憨,卻不給我個求教的機會啊?”
莫逸豐用扇子敲了敲腦袋,打著哈哈:“這不是這些日子太忙了,將這件事情給忘了,原本是想著過些時候便將她請過來呢!你看今日不就成了嗎!”
秦大廚心裏頭有些不高興,如今才將人搬過來,他的那一壇子陳年佳釀,也就隻能便宜劉大憨了!
白花在一旁炸著魚肚,眼看著油崩出來,皺眉看過去:“還圍著火呢!哪來那麼多廢話要講?知不知道,就算是火大了一丁點兒也會影響食材的味道!這火再一些,看你當廚子也不久了,怎麼連這點子事都不清楚?”
莫逸豐嘴角一抽,就怕秦大廚那暴脾氣會炸開,忙要去安撫。
卻見秦大廚卻是唯唯諾諾的點零頭,連忙又撤了一些柴火,將火苗控製得更,看起來乖巧的不得了!
莫逸豐捏著扇子站在原地,想起往日自己麵對秦大廚那一張臭臉,莫名的有一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