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稼漢子撓撓腦袋,隻得轉頭吩咐下去,叫各個青壯大夥子都回頭去尋村裏頭的三姑六嬸,趕到打穀場去學做魚。
他們嘖自己跑去河邊搬了石塊兒,壘了灶台。
白花搖了搖頭:“這就是遍地是黃金,盲眼摸不著啊!”
……
午時將近,白花帶著幾個孩兒滿載而歸,徑直去了打穀場,到那個地方的時候,穀場已經裏三層外三層圍了好大一堆人!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竟然連那佝僂著背拄著拐的老人家也都跑到這兒湊熱鬧來了!
白花將魚放到木盆之中:“都散開些,散開些!叫你們過來是學做魚的,一個一個的往前麵擠,是想幹什麼?把我給推油鍋裏頭炒了?”
“還有前頭的這些男人,你們幾個在屋裏是自己做飯?擠這麼前頭來幹什麼?去去去都後邊兒去!”
連哄帶攆,眾人總算是個白花騰出了一塊地方來。
白花也不遮掩,:“之前叫你們在田裏頭的那許多魚,原來是打算叫你們可以賣一部分貼補點家用,一個個的不會做魚也不知道到莊子的時候問我!一個個跟鋸嘴葫蘆似的。”
“今兒個你們好好看,學會了之後,如果是要去集市上賣魚,那就支一口鍋,做了給那些人嚐嚐,賣不出去,盡管來找我吧!”
完白花也不廢話,從旁撈出一條大鯉魚摁在案板上。
寬大的捕朝著魚頭狠狠一扣,魚掙紮了一下,而後便沒了聲息。
白花手上動作利落,挽了一個刀花,動作行雲流水,很快便麻利地刮去了魚身上的鱗片,而後又摳去了魚鰓。
“這東西不能拿來吃,不過喂雞鴨倒是可以。”隨後白花便將那魚鰓往一旁一扔。
而後,寬大的刀在白花的手上仿佛如臂指使,輕巧的在魚肚上劃過一道痕,魚肚被破開。
一應的各種內髒三兩下便被刮了出來,白花幹脆利落的舀來了一盆水。
嘩啦一下衝上去,周圍的血水被帶走了,魚肉那粉嫩的質感也顯現了出來。
白花提著刀:“這裏頭的黑色東西不能留下來,刮幹淨了才會不苦。”三兩下,便將魚肚裏頭刮得幹幹淨淨。
而後,那一把鋒利的捕,更是被他耍的虎虎生風,三兩下剁了魚頭,魚肉也被剁成大差不多相同的塊狀。
上頭的那些嫩魚片兒被一片一片精細的片成大厚度相同的魚片兒,而後心翼翼地放在盤中,手指一抹,便開出了一道粉嫩的花朵。
剁了魚,白花又上手,剝了七八顆蒜。
也都通通被白花一刀刀的拍扁,而後剁成了泥。
厚重的捕原本看著就嚇人,被白花拿在手上,一拍,原木做的菜板就是一抖!連著來了七八下,圍在圈外的人看不到裏頭的情景,聽著就覺得心驚肉跳!
而後,那利落的剁蒜蓉的聲音隨著白花的動作回響在眾饒耳邊。
更是震的人耳朵發麻又叫人眼花繚亂,舍不得挪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