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害怕(1 / 2)

輸輸贏贏,贏贏輸輸。

即使油滑慣了的陶昊憋足了勁,他的同學們也憋足了勁,奈何實力不如人,隻能在迎新杯上眼睜睜地看著別人進四強、打決賽、拿冠軍。

操!

半個月的球賽打完,緊接著又是秋季運動會,發誓要露個臉的陶昊,即使累得象條狗,最終還是一個名次也沒撈著。

操!

倒是臨時班委會解散改選時,能會道又出手大方的陶昊同誌,居然破荒得被當選為97園藝班的生活委員,負責全班同學的吃喝拉撒兼娛樂活動。

爽!

從到大,連組長都沒當過的陶昊,萬沒想到跑到這破學校來,居然還能當班幹。不對不對,應該是農專,這是自己的福地,怎麼能叫是破學校呢?

人逢喜事精神爽,當了官的陶昊覺得自己學校可真不錯,不要看是在市郊,但這空氣好啊;不要看這,但這風景好啊;不要看沒幾多齊整妹子,但這有激情啊……。

可越是覺得爽,以前不把同學當回事的陶昊就越害怕,他怕‘婊子崽’那個綽號什麼時候被同學們曉得。幸好同古在農專讀書的學生少,而且以農村子弟居多,再加上沒一個汽車站的伢子在這念書,他多少可以放點心。饒是如此,他也不敢去醫專、師專玩,生怕遇到那些高中同學;甚至每到周末,他都不敢在學校睡懶覺,一大早就去街上瞎逛、看電影、看錄像,就是怕他那些高中同學來農專玩的時候撞見他。

也正因為有這顧忌,陶昊當上了班幹也沒翹尾巴,仍然是出手大方、低調做人,仍然是那個見誰都笑,誰的忙都願意幫的好同學。當然,油嘴滑舌是改不了的,同班、同宿舍的同學聽多了,也就習以為常了,甚至還認為這叫隨和、幽默。

這傍晚,晚飯剛吃完,晚自習又還早。宿舍裏的油條王韌可能是看不慣隔壁班的班長,抽著陶昊的紅牡丹把陶昊和人家班長拎出來比較,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陶昊比許銘厲害,起碼當了官也沒翹尾巴。

拿生活委員和班長比,這子的腦殼肯定出了問題,心裏很爽又有心事的陶昊笑罵道:“放屁!生活委員也叫官嗎?老子是上輩子欠了你們的,這輩子來給你們做牛做馬!”

“聽聽,這才是班幹部應該的話,什麼叫幹部?得為人民服務,也就是給我們做牛做馬!

桃子,繼續保持你為人民服務的優良品德,明年我們選你當班長兼團支書。”

隔壁那孫子肯定很礙這子的眼,叭著紅牡丹的陶昊屁股坐在凳上,上身躺在床上,一雙腳架在桌上,嘴裏跑起了火車:“韌子,哥哥哪有那本事?哥哥不容易啊,祖宗八代都是貧農,被你們這幫統治階級統治了幾百年,今終於輪到老子統治你們了,還不得心侍候著,免得你們這幫兔崽仔造反?”

這話,這話怎麼聽,都不應該從班幹部嘴裏冒出來吧?可橫七豎八的十來號人,就愛聽這調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