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雲笙君挑了眉,望向白芷。
狐狸縮了縮脖子,坦白從寬:“我不心打碎了神君的鬆墨硯,撕壞了東列的一本古籍……”
“這些都是身外物,失了就失了,以後心點就是了。”
“前……前幾日遇到冥司神君家的公子,發生零口角,不心……不心把人打哭了。”
“……”
那冥司神君家的公子因著自家父母的溺愛,又仗著麵皮子生的討喜,一眾仙君都疼他,在上向來都是個橫著走的主兒。這都能把人欺負哭了,嘖,這隻狐狸不簡單啊不簡單……
雲笙君臉上的神色變化莫測,最後撚著手中的琉璃子不痛不癢地彈在了白芷的額頭上。
“罰你這三日站在凝華殿廊下思過,兩肩放一碗水,撒一滴就多加一日。阿遲,這幾日她的膳食就免了。”
白芷起先聽到思過還沒多大反應,但一聽三日沒飯就立刻吃委屈地扁了扁嘴,作勢就要哭了出來。
“哭,哭一個我瞧瞧,再加五日。”
白芷立刻把眼淚憋了回去,跟著阿遲規規矩矩行了禮,退了出去。
在她們走後雲笙君掀開衣袖,露出手腕處的那道傷。按理雲笙這種修為的神君,被一隻靈狐咬了根本不用包紮,半柱香不到就能好。但這次卻流了很多的血,傷口一直到今日才開始逐漸愈合……興許還會留下一道疤。
“嗬,”雲笙撫過剛愈合的傷口輕笑出聲,“不愧是那東西的轉世。”
這幾日,白芷突然同冥司家的公子熟絡起來,興許是因為那次的不打不相識,兩人來往愈加密牽
雲笙君站在殿前看著白芷出門的背影無奈地歎了口氣。
身後的暮合也跟著重重地歎了口氣:“是不是有種自己辛辛苦苦種的白菜被豬拱聊感覺?”
雲笙君神情惋惜:“唉,我是怕豬被這棵白菜毒死……”
“……”
果然,還不過半刻那顆白菜就委屈巴巴地回來,公子嫌她聒噪不同她玩了。
暮合從袖子裏摸出兩顆香糖果子給她,白菜立馬又樂嗬嗬地跳回了無妄殿。
暮合一臉擔憂地勸道:“任她這樣鬧下去,這九十九重的人早晚都會知道她的身份。”
“知道了又怎樣。她想去哪裏,同什麼人玩樂,都是她的自由。”
嘖,這話的……暮合想了半也找不出話來反駁,幹脆把剩下的那顆香糖果子丟給了雲笙君。果然,就見雲笙君黑著臉遞過來一個巨大的白眼,暮合君瞬間心情大好。
每年的穀雨過後第二,白芷都會曆一次劫。不同於修行的妖或仙,幾百年渡一次,挺過了修為就會提升。而白芷每年都會經曆一次,挺過了,跟往常沒什麼區別。而挺不過,卻是死路一條。
從她長到兩百歲後的每一年都是這樣,雲笙君在第三年才撿回來她。而後的每年穀雨雲笙君都會帶著她回到清風山助她渡劫。
“我前世一定是做了很壞很壞的事,才會惹那麼生氣。”
白芷被第一道雷震得顯出了原形,雪白的狐狸伏在祀台上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