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西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片漆黑,回想起白天的事情,猛然想起自己是被小翠的花茶給迷暈了,再後來就不知道了。看著眼前的一片漆黑,月西想要快點弄明白自己究竟身在何處,於是揉了揉還是有些暈的腦袋做起了身子,下了床。摸索著,朝房間外麵走去。
從房間裏走了出去,看到不遠處可以看見光線,追尋著亮光一步步的走過去,這才發現周圍的布局甚是熟悉,和那宣室殿中皇上的寢殿很是相似,腦袋裏一個念頭閃過,難道這裏就是皇宮?
果然走到正廳裏的時候,就看到一身月白色長衫的雲黎正獨自坐盤腿坐在軟榻上,麵前放置著一張小幾,幾上是名貴的檀木刻成的棋盤,棋盤上白子黑子錯綜複雜的陳列著,雲黎悠閑得拿著一枚黑子,清脆地啪的一聲,黑子落下,然後他又輕柔的撚起一枚白子,注視著棋盤上的棋局,嘴裏悠然說道:“這下棋啊,最忌諱的就是心急,有時候看樣子就被逼到絕境了,殊不知一子落下便又將會是另一番局麵了……”
月西走到他跟前說道:“雲黎,你此番設計將我帶到這裏來,你以為你的這一步走的很高明?”
雲黎抬起頭來,看著月西說道:“我這一招走得高不高明,不重要,我已經寫信給雲黯,讓他將你留在拜藥山莊的孩子抱過來,換你回去。你說他是會硬闖皇宮來帶你走呢,還是會將孩子抱過來換你回去?以逸待勞地坐著看這樣一場好戲,我很樂意,你說呢?”
月西頓時無語,如此一來,確實給雲黯出了一個很大的難題。如果他集中力量硬闖皇宮,來救自己出去,那麼皇上就會趁機去拜藥山莊要孩子,如果雲黯去將孩子抱了來,同皇上來交換月西,那麼月西心裏掛念著孩子,沒有了孩子,即使是回到了雲黯的身邊,這輩子都不會真的開心起來的。
雲黎看出了月西的心思,他伸手將月西拉到懷裏,抱住她有些僵硬的身子,在她耳邊低聲地說:“不管是你,還是孩子,我都誌在必得,想跟朕搶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月西良久之後才對著雲黎吐出一句話:“你真是卑鄙,我從前都錯看你了!”
雲黎對著月西溫和地笑了一下,摟著她的身子,一字一句地說:“天下間從來都沒有永遠的朋友和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你看,牛元為了升官發財,還不是將你出賣了,就連他的夫人小翠,還不是舍了你,選擇了她的相公?所以說,那些情誼什麼的在利益麵前,什麼都不是!”
月西冷笑了一下,覺得自己特別的滑稽,前前後後活了這幾十年了,這樣的道理居然還要別人來告訴自己。是不是跟著雲黯,總以為出了事都有他來頂著,自己的思想和心智都退化了?一定是這樣的,雲黯他將自己保護得太好了。
“皇上的這步棋一定是布了很久了吧?”不然自己今天也不會如此輕易的就上當了。
雲黎笑了一下:“是啊,我這幾個月來按兵不動,可不就是讓他放鬆警惕嘛。你們兩個雙宿雙飛,卿卿我我的時候,可有想過我的感受?月西你最先愛上的人是我,是我啊!你怎麼可以就這麼輕輕鬆鬆的舍了我?你可知道,我這些日子是怎麼過的?我一夜又一夜的無法入睡,心心念念的想著你,你以為你三言兩語就能將我打發了?”
月西推開雲黎的胳膊,從他的懷裏退開身,歎了口氣,對他說道:“我給你說過的,你現在是皇上,你有你的天下,你有你自己的生活,我們之間的所有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還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