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怕去帝都遇上霍英笙,偏偏他就遇上了,當時,江默帶著我去環城俱樂部與一客人談生意,我因肚了痛便走出包廂去了洗手間,出來時,對麵就走過來幾抹人影,穿著銀灰色風衣的男人低著頭,正不知與旁側的人交談著什麼,他說得是那樣認真,後麵跟著景瑞還有幾個不認識的陌生男子。
別開臉,我佯裝沒瞧見,因為,我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如若再相見,就當作是陌路。
很快地, 他們就從我身邊擦了過去,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看見我,反正,我是別開了臉,沒看他們的。
回了包廂,我便一直心神不寧,感覺包廂太悶了,想抽根兒煙,又怕打擾了江默與客人商談生意,畢竟,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歡女人吸煙,如今這世道,生意不好做,客人就是上帝嘛。
所以,我便拿著煙盒,踩著高跟鞋又走出了包廂,包廂走廊上有一處暗角,我便躲在那兒抽煙,反正,也沒幾個人會認識我,自然也沒有人會管我。
“七少,剛剛那個王總太囂張了,簡直不把你放在眼裏啊?”
是景瑞憤憤不平的嗓音飄過來。
“嗯,不管他。”這聲音我太熟悉了,至死都不會忘記,是霍英笙的生意。
“還有那個方總,他們兩個聯手,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呢。”
“景瑞,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強勁的對手,不也成了我們手下敗將,這兩隻蛤蟆,想的不就是女人麼?明兒個 ,你去娛樂圈物色幾個好的,給他們送去,他們自然就樂嗬了。”
“七少真是高,好。這事兒我一定辦好。”
聽了他們的談話,我本來是想屏住氣息,卻一時沒忍住,煙嗆進了喉管裏,咳咳咳,抑製不住就咳出了聲。
我再捂住嘴巴時,已經來不及了,他們已經停止了談話,空氣裏響起了景瑞的聲音,“誰?誰在那兒?”
我沒吱聲兒,站在原地沒有動,景瑞幾步繞了過來,定睛一看,見是我,臉怒喜色,“宋……宋小姐,原來是你。”
頓時,那邊就襲來了一把聲音,“景瑞,吩咐你的事兒,還不趕緊去辦。”“是,七少。”景瑞喜孜孜匆忙轉身遠去了。
然後,那抹頎長的身影一步一步向我靠了過來。
我不想麵對他,所以,邁開腿想跑,沒想才剛跑出一步就被他拽了回來,黑暗中,我與他對視,他的眼就如那森林中陰險的獵豹。
“跑什麼?心虛嗎?還是說,你從來都不敢正視我?”
***,我心虛什麼?我有什麼對不起他的。
“放手,霍少,你弄疼我了。”“唯有疼,才會銘記於心,宋曉之,你真是能耐了,才離開我幾日啊,居然就傍上了他。”
“你說,江默?”
我詫異了,他怎麼會知道啊?
“對,就是他,在我們之間跳來跳去,***,想要玩什麼把戲。”
這話我不愛聽了,雖說知道他一向嘴巴很毒,可是,我幾時在他們之間跳來跳去的了?
‘就算你要找,也別找我認識的,你到好,別人不去勾,偏生勾上了江默,這個男人,你惹不得,別到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個臭男人,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他的話就沒一句能聽。
我衝著他嚷,“除了你,誰都可以。”“說什麼?”“除了你,誰都可以。在美國的那一年,我一直就是這麼想的。”這話惹怒了他,盡管是暗處,我還是能看得見他額頭賁起的青筋,大拇指按壓在我的嘴角上,按得不重,他在控製自己的力道。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離開我,原來是早就找好了下家?”
“啪”,我煽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是為他口不擇言而付出的代價。
他的一雙眼睛,火光直冒,他將我逼至了牆角,然後,用他那強硬的身體抵著我,將我困在了牆壁與他之間。
他撕扯著我的衣物,咬著我的唇,熱唇從我的唇角滑落下去,啃咬著我的脖子……
“之之,幹什麼呢?”
一記低沉渾厚的男音猶如從天空辟下,壓在我身上的男人,身體猛地一僵。
幽幽轉過身,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無聲交彙,碰撞著絕烈魅世的火花。
“原來是英笙啊,瞧你,猴急什麼呢?是我秘書姿色太好了,讓你像頭發情的公狗一樣。”
霍英笙放開了我,整理了一下著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後,指著我,“她是你秘書?”
“是的。她姓宋,叫曉之。”
“很好,江默,奉陪到底。”撂下狠話,霍英笙不再看我一眼,昂首闊步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