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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梅汝當仁不讓

1945年7月,中、美、英、蘇四國敦促日本無條件投降的波茨坦公告規定,設立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在日本首都對戰犯進行審判。我國是受降國之一,梅汝作為中國法官參加審判。

1946年春天,出席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十一國的法官齊聚東京後,大家首先關心的是法庭上的座位排列順序。經盟軍最高統帥麥克阿瑟指定,庭長由澳大利亞德高望重法官擔任。庭長之外,還有美、中、英、蘇、加、法、新、荷、印、菲的十國法官。庭長當然居中坐。庭長右手的第一把交椅似乎已屬美國法官,庭長左手的第二把交椅屬於誰呢?誰都明白,座次表示著該法官所屬國在審判中的地位。

為了國家的體麵,梅汝一心要爭到第二把交椅。當時的中國雖亦號稱“世界四強”之一,可國力不強,徒有虛名,該怎麼說呢?

“若論個人之座位,我本不在意。但既然我們代表各自的國家,我還需請示本國政府。”梅汝的頭一句話就讓人吃驚。若法官們各自請示本國政府,何時才能討論出個眉目來。

望著同事們驚訝的神色,中國法官接著說:“另外,我認為,法庭座次應按日本投降時各受降國的簽字順序排列才最合理。首先,今日係審判日本戰犯,中國受日本侵害最烈,抗戰時間最久,付出犧牲最大,因此,有八年浴血抗戰曆史的中國理應排在第二;再者,沒有日本的無條件投降,便沒有今日的審判,按各受降國的簽字順序排座,實屬順理成章,”中國法官說到這裏略一停頓,微微一笑說:“當然,如果各位同仁不讚成這一辦法,我們不妨找個體重測量器來,然後以體重之大小排座。體重者居中,體輕者居旁。”

中國法官的話音未落,各國法官忍俊不禁。庭長韋伯說:“你的建議很好,但它隻適用於拳擊比賽。”梅汝回答說:“若不以受降國簽字順序排座那還是按體重排好。這樣,即使我被排末座也心安理得,並可以此對我的國家有所交代。一旦他們認為我坐在邊上不合適,可以調派一名比我肥胖的來替換我呀!”這回答引得法官們大笑。

笑歸笑,庭長韋伯仍未最後拍板。等到開庭前一天預演時,庭長竟突然宣布入場順序為美、英、中、蘇、法、加……梅汝立即對這一決定堅決抗議,並隨即脫去黑色法袍,拒絕登台“彩排”。他說:“今日預演已有許多記者和電影攝影師在場,一旦明日見報便是既成事實,既然我的建議在同仁中並無很多異議,我請求立即對我的建議進行表決。否則,我隻有不參加預演,回國向政府辭職。”庭長召集法官們表決,預演推遲了半個多小時。入場順序和法官座次終於按日本投降書中各受降國的簽字順序,即美、中、英、蘇、加、法……排定。

為中華文明而辯

抗戰期間,廈門大學的英籍客座教授在一次酒會上大放厥詞,誣蔑廈大不如“英倫三島之中小學校”,胡說:“歐美開風氣之先導,執科學之牛耳。敝國有詩聖拜倫、雪萊,劇聖莎士比亞,現代生物學之父達爾文,力學之父牛頓。可歎泱泱中華,國運蹇促,豈可侈談‘物華天寶,人傑地靈’之邦乎?”

當時的廈大校長薩本棟以事實據理反駁道:“教授先生,你別忘了,中國的李白、杜甫如彗星經天之日,英倫還是中世紀蒙昧蠻荒之時;中國李時珍寫下《本草綱目》之際,達爾文之乃父乃祖竟不知在何處?”

英國教授這時惱羞成怒:“校長閣下,請記住,是美利堅合眾國的伍斯特工學院和斯坦福大學造就了您的學識和才能!”

薩校長微微一笑:“博士先生,我提醒您,中華文明曾震驚世界,沒有中國遠古的四大發明,也決不會有不列顛帝國的近代產業革命。”

獵人森林三解難

傣族有個年輕的獵人,一天到猛巴拉納西的地方去打獵。在林子裏打下了一隻長腳鷺鷥。

這時候,從林子裏走出幾個人,團團把他圍住。其中一個說:“這鳥是我父親死後變的。你打死了我父親,就得拿錢來贖罪。”

獵人答道:“我正要找你算賬哩。你的鷺鷥在河裏吃了魚,那魚是我父親死後變的。你應該替你父親還這筆債。”

那人隻好溜走了。

這時,另一個壞了一隻眼的人說:“你父親活著的時候,把我的一隻眼睛弄瞎了。現在是替你父親賠眼睛,還是賠銀子,隨你的便。不然,你休想離開這裏。”

獵人答道:“我今天就是來找你賠眼睛的。現在就請你把那隻壞眼睛挖出來,好讓我的好眼睛放進去。”說完,就拔出刀子要去挖那人的眼睛。

那人也隻好敗退下來,連聲說:“不要賠了,不要賠了。”

這時,又有一個對獵人說:“你父親生前,借我一口井的寶石,現在是償還的時候了。要是不還,就請你到我家幫工抵債。”

獵人說:“我父親講過這件事。不過,當時那口井是在河邊,你是把井水打幹後才裝進寶石的,現在也請你把井水打幹,我才好還你的一井寶石呀!”

那人理屈詞窮,也隻好溜走了。

阿爾格齊智鬥喇嘛

從前有個喇嘛在土爾扈特部落的資助下,到召廟學習了念經,又在拉薩的土爾扈特朝聖辦事處的資助下,考上了喇冉巴學位(喇嘛教中的高級學位)。他回到家後,貪圖人家的獻禮,到處給人誦經,漸漸成了一個巨富喇嘛。

一天,喇冉巴對阿爾格齊說:“喂!小夥子!都說你是個能言善辯的人,你敢和我鬥智嗎?要是你輸了,你得把孟可海邊的公母兩隻青蛙給我抓來。”

阿爾格齊說:“行。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就是要把喇嘛教的主持喇嘛、比丘及千戶長、副千戶長等都請來,然後我們倆才能鬥智。”

兩人在約定的日子,請來了主持喇嘛、比丘和千戶長、副千戶長等人,開始鬥智。

喇冉巴盤腿坐在上首,手撚珊瑚佛珠,閉目問道:“我為什麼有這麼大的福分呢?你為什麼這樣窮呢?”

“因為妖怪們活得太好,您才能到處誦經,過上這樣富裕的生活。因為您念的經沒有效驗,所以我才這樣窮。”阿爾格齊答道。

坐在那裏的主持喇嘛、比丘和千戶長、副千戶長等人聽後,都大笑起來。

喇冉巴急了,拍著桌子道:“喂!誰說我念的經沒有效驗?你要說個明白!”

阿爾格齊不緊不慢地回答道:“在念經的儀式上,您不是常這樣說:‘為了所有的百姓,宗喀巴創立的喇嘛教的教徒們,隻能念經,不能收獻禮;見了獻禮要用袖子推走,不能用手接。早晨違背了這個教規的教徒,晚上就要受到懲罰。’要是您說的這些教規有效驗的話,您早該進地獄了,我早該升天堂了。”

眾主持喇嘛、比丘們的臉上“刷”地一下子紅到脖根。無言以對的喇冉巴騎上馬溜走了。

阿方搶白土司王

土司王看到秧田裏的秧苗都打節節了還沒有移栽,就強迫全寨的窮人給他栽秧,還規定不準在田邊休息。窮人們敢怒不敢言。一天,阿方也被喊去給土司王栽秧,土司王特意給他交代:“阿方,不準在田邊休息,知道嗎?”

“知道了。”阿方說完挑著秧就跟大家上工去了。

土司家的田離寨子都很遠,大家將秧子挑到田邊,已累得大汗淋淋的了。阿方見窮人們都不敢休息,就說:“夥計們,大家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現在跟我回土司王家去休息。”

大家猶豫了:“在田邊都不準休息,你還敢回他家去休息嗎?”

“我自有辦法對付他,走吧!”阿方說著,引路先走,窮人們相信阿方能製服土司王,就跟著他往回走。

大家回到土司王家裏,土司王吼道:“早飯還沒熟,你們就回來了,你們栽了多少秧了?”

阿方答道:“一籮還沒栽哩。”

“那你們回來幹什麼?”土司王追問道。

阿方說:“你說‘不準在田邊休息’對嗎?我們天未亮就起來給你扯秧,你早飯不給大家吃一口,馬上叫我們捆起秧子就挑到十多裏遠的田裏去,一個個累得冷汗直流,腳杆打閃,不休息一會,怎麼有力氣栽秧?你說,不準在田邊休息,野外處處都是田,我們找不到休息的地方,不就隻好回來休息?這還不是按你的話辦?”

“這……”土司王口吃得說不出話來。他想攆窮人們走,又怕沒人栽秧,想叫他們趕快上工去,一看,時間不早了,不讓他們吃了飯去,又怕窮人們同他磨,沒辦法,隻好叫人擺出早飯,讓窮人們先吃。

王若飛說服舅父

1931年秋,在歸綏(今內蒙自治區呼和浩特市)“第一模範監獄”的鐵窗外,站著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他就是前來探視“在押犯”王若飛同誌的舅父黃老先生。老人用探詢的口氣說:“我前兩天找過傅作義先生,他說,隻要你表示願意出來幹事,就可無條件釋放,不知你以為如何?”

“舅父,他要我在他手下幹事,這就是條件。真的無條件釋放,就是釋放後,我願幹什麼,就幹什麼;我願到哪裏,就到哪裏,行動自由,無人限製。”“傅先生說:你出來後,一定給你機會,發揮你的才能,做一番救國救民的大事業。”“舅父,他想的‘大事’和我們的大事完全是兩回事。他想的‘大事’,是要擴張個人的勢力,得到更高的權位,絕不是讓被壓迫的人們得到解放的光輝事業……我意已決,除了忠實於我的思想以外,一切都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