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菁心道:竹語丫頭,你這是何苦?

在心中悲憫萬分,忽而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的相惜之情油然而生,李菁心道:終究不過一個情字,多少人心結難解,我又何嚐不是?青燈古佛,我哪願意整日的青燈古佛,這一切不過是不得已的選擇。

她看了看吳婉卿,又微微笑著看了看沈筠,內心呼喚:老爺,我的感情,你可曾見得?

玉笛頓足捶胸,說道:“哎呀呀,哎呀呀,打重了,打重了。隻吐出這汙血即可,怎的連鮮血卻也吐出來。我怎麼忘了,她不會武功。我的打法是針對練武之人的。”

沈竹衣擔憂仍在臉上,問道:“師傅,竹語妹妹她,她不要緊吧?”

玉笛道:“乖徒弟,我是把她當成你了,要是你哪天中了這一炷香的毒,師傅這樣打包管你身心無礙。隻是隻是這竹語丫頭,恐怕要受些罪了,按理說她本來休息六七天,吃些活血化瘀的藥,排除殘存體內的餘毒即可。隻是現在,這餘毒是不用理它了,已經吐得幹幹淨淨。隻是......隻是......”她嘻嘻笑著,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像一個做錯事被大人發現的孩子。

沈筠道:“師太但說無妨。”

玉笛對沈筠歉意的笑了笑道:“隻是她恐得臥床休息,不是六七天,就算不要一年也得半載。是老尼姑下手忒重了些。”突然又火冒三丈的衝到沈竹語麵前:“你這個死丫頭,想死的話選什麼一炷香,幹脆利落的來他個蠍尾毒,老王八的毒藥難道你還會沒有嗎?即使你沒有,你那老娘總是會有的。老王八,老王八,死了也不會想到他研製的毒會給自己的外孫女吃了,哎,哎,哎,報應,報應。”

玉笛仰頭向天悲憤的哭喊:“老尼姑一世英明,毀於旦夕。救了人的同時還傷了人。”哭得十分悲傷,眾女眷受她的情緒感染已有人在默默擦眼淚。

隻聽田牧然哈哈大笑。

玉笛問道:“臭小子,你笑什麼?”

田牧然道:“師太,您這樣的手段還懸壺濟世?豈不知要白白送了多少人性命,醫術不精不要強求的好。”

田牧然的話,沈竹衣明白他是好意,心道:牧然這樣說,一定是轉移師傅的注意力,讓她不那麼自責難過。

玉笛怒道:“你爹在我跟前都不敢這般放肆說話,後生可畏。老尼姑今日就領教領教你的本事。”她將右手袖籠中的點心一個一個拿出來包裹好放在小雪手裏,說道:“好閨女,給老尼姑拿著看好了,別給哪個饞嘴的偷吃了,要是給哪個饞嘴的偷吃了,我可要敲你腦袋。”舉起拳頭做敲打狀。

沈竹風笑著說道:“師太,我們自然盡心盡力看管,您大可放心。”他和小雪對望一眼,兩人眼波流轉,情愫暗生。

玉笛師太滿意的點點頭,迅速轉身,一揮衣袖,一支玉笛已握在手中旋即又收起,對田牧然道:“臭小子,你不使兵器,老尼姑也不使兵器。待會打得你滿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