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相依的刹那,宋韶曼的脊椎骨頓時躥過一陣電流,震得她全身酥軟。
毫無抵抗之力,她遵循尋覓極樂的本能,與他的熱/情廝纏、嬉鬧。
靡靡之音裏,忘我的男女氤氳了繾綣柔情的氛圍。
宋韶曼隻覺身墜火爐,而顧北承便是那解救她出火海的千年寒冰。
予她寒涼,且獨一無二。
她像是個癮君子,狂熱地挨近他,索取、糾纏。
擁抱,親吻。
肩膀的涼意鑽到鎖骨,蔓延至心髒,持續擴散……
清雅的茶樓包廂內,回蕩著彰顯原始欲/望的男女低/喘。
乍一看是褻/瀆,細品自然有他的和諧之處。
美,而且是佇立在山巔,經得起風雷雨雪,偏偏還時時震顫的美。
城門徹底失手,躺在沁涼茶海上的宋韶曼,忽然撿回絲縷神誌。
手肘抵住他的胸膛,她出口成媚,“別。我……我好像……”
“嗯?”嘴唇沿著她的腕線,一路膜拜,最終落在她肘彎,他惡意地吹出滾燙熱氣,“怎麼?”
和宋韶曼的戰爭,是顧北承先認輸的。打那起,他恨不得將宋韶曼捧上天,好彌補已經鑄成的傷害。這自然包括尊重她。但凡她說不要,他絕非勉強。
但這會兒,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且他長久忙於公事,猛地為香甜所蠱惑,實難自控。
他佯裝暫停,實則在調戲宋韶曼。
無論宋韶曼怎麼答,他的唇/舌都會一往無前地吞噬她的所有。
指尖的酥麻醺紅了臉頰,宋韶曼垂眸,“顧北承,我好像懷孕了。”
這段時間顧北承早出晚歸,她心思全撲在他身上,就算例假遲了兩周都沒有去看醫生。但她畢竟懷過一次孕,近些日子的感覺似曾相識。她不敢確定,也沒找到時機跟顧北承說。
眼下要雲雨翻騰,她倏的想起這茬。
雖然她覺得萬分對不起顧北承,但在她心裏,孩子的事必須萬分慎重。
要是鬧了烏龍,她可以用無數個日夜補償他。若真有幸再次懷孕,豈不好事一樁?
門牙磕到她的軟/肉,他猛地抬頭,火熱的視線焦灼著她,“小曼,你說什麼?”
耳朵迅速染紅,捎帶影響了脖子,她低聲說:“我好像懷孕了。”
懷孕勾起的,是她流產的痛苦記憶。
似乎沒多久之前,他們還是仇人,相見恨不能撕碎彼此,吞噬對方的骨血。
劇情忽然就逆轉了。
她的北承哥哥,就這麼回到她身邊。
哪怕他們之間的萬水千山未曾挪動半寸,至少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