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開籃子上的藍色的布,突然有什麼東西躥出來,秦燕一把將她拉了回去。但是那個躥出來的東西並沒有再來攻擊她,在桌上顫顫巍巍別的晃了晃,哐當一下倒回了籃子裏去了。那時一隻小土狗,瘦弱的不行,眼睛才剛能睜開。
秦燕緊張的抓著她的手翻來覆去的查看,“嚇到了嗎?受傷了嗎?”
白鴿搖搖頭,“沒有。”她轉頭看著那隻躺在籃子裏嗷嗚嗷嗚一直哭的小土狗說:“它看起來好像是餓了,這麼小的狗崽子怎麼也不在大狗身邊。”
秦燕認真端詳著籃子裏的活物,半晌才說道:“不是狗。這是狼崽子。”
白鴿正算把手伸過去給她眼裏的狗崽子擼毛,聽到秦燕的話立刻把手收了回來。赫老太太怎麼還在家裏養了隻狼…這也太…嚇人了吧。
白鴿皺眉問:“那,它…怎麼辦?總不能就放在這裏讓它餓死吧?小家夥路都走不穩,看起來也太可憐了。”
秦燕看了一眼炤台,說道:“灶台上的菜都是新鮮的,赫老太太可能隻是暫時出去了一會兒,先在這裏等一等,也許不久就回來了。狼崽子這麼小,也不知道它吃了什麼,還是不要隨便喂食了。”
秦燕和白鴿走到屋外,坐在石桌邊等了一會兒,大約半個小時以後,從籬笆門外傳來一道腳步聲,接著一道蒼老但並不虛弱的聲音響起,“你們是什麼人?”
白鴿和秦燕一起回過頭去看,有些不敢相信麵前看到的人是赫老太太。
赫老太太腳下一雙自己納的黑布鞋,一條收腿長褲,一件老式的花布衫,身形有些瘦,一頭的銀絲和滿臉的皺紋彰顯了她年過九十的年紀,但是老太太看起來很精幹,一雙眼睛更是炯炯有神,散發這別樣的光彩。
但是讓白鴿和秦燕感到意外的是老太太的‘裝備’。她一手提著兩隻山上打來的野兔,一手提著山上打來的野雞,背上還背著一杆老式的獵槍。看來老太太不僅身體硬朗,還強勢到能進深山老林裏去打獵。
“請問您是赫老太太嗎?”白鴿問道。
赫老太太從她身邊走過:“你看這裏還有第二個像老太太一樣的人嗎?”
她說著把手上打來的野物放到桌上,雞血弄髒了桌麵,一根野雞毛從桌上飄落到了地上去。那隻棕色的野兔子竟然還沒有死,一雙後腿還能不時的蹬兩下。
白鴿說道:“赫老太太您好,我叫白鴿。我是…”
赫老太太根本不看她一眼,“白鴿?不認識,我隻知道烤乳鴿。”
白鴿並不生氣,反而笑道:“什麼鴿都行,我來這裏是有件事想求您。”
“可不是麼,否則誰會上這深山老林裏來看我這個老太婆。”赫老太太把背上的獵槍重重放在桌上:“幾十年前,我那強悍的孫媳婦來找我,也是有件事情想求我。你們該不是為了同一件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