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鮮血給染紅了的墳土,我驚得一把扔掉了鐵鍬。
我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墳底下,我感覺這些被鮮血沾染了的泥土輕微蠕動著,像是有啥玩意要從下麵給拱出來似的。
我不敢看了,轉身就想跑,剛移了下腳步,我突然就感覺後背涼颼颼的,像是一股氣流在輕輕拍打著我的後脖子,就像是人的呼吸聲一樣輕微卻又特別的明顯。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因為這種感覺特別的真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真實。
屏住呼吸,我低眼瞄向了身後。
這一眼看過去,我魂差點兒給嚇丟了。我看到我的腳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雙腳,這雙腳穿著一雙紅色的繡花鞋,而且她的腳尖是踮著的,給人一種特別詭異的感覺。
我身後站了個人,而且她是踮腳站著的!
下意識的我就想跑,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猛然扭頭看了過去。
當我看到這個人時,我整個人都毛骨悚然了起來。
竟然是溫雅!
此時的溫雅穿著一身純白色的長衣,再配上她腳上那雙大紅色的繡花鞋,在晨霧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詭譎。
我這人想象力比較豐富,加上以前也愛看鬼故事,當時我冷不丁地就想到了一個鬼故事:有一個流氓半夜尾隨一位美女,跟蹤這位美女意圖不軌,結果跟著跟著就來到了一處墓地,結果這美女竟然來到了一座墳頭,這女鬼當時了一句‘終於到家了’,把那臭流氓直接給嚇尿了。
我當時真的怕溫雅也來這麼一句:“你在我家門口幹嘛啊,要不要跟我下去坐坐?”
但溫雅一句話也沒,她就那樣一動不動地站著,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看,看起來特別的冰冷。
很快我也冷靜了下來,我嚐試著問她:“溫雅,你沒死?我這兩一直找你呢,我被你給害慘了,卷入了兩起凶殺案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溫雅沒有回應我,隻是突然朝我伸出了手。
我這才發現她手中拿著東西,看起來像是兩幅畫卷。
她將畫卷遞給了我後,一句話也沒,直接就墊著腳尖跑了。
我想要追上去,但她的速度特別的快,而這時我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扭頭一看是錢誠跑過來了,我剛要讓錢誠去追溫雅,但轉身發現她已經跑的不見人影了。
錢誠來到了我的身邊,也沒再繼續追擊,他頗為關心的對我:“那人跑的真快,我追著她跑,她對墓地的地形很熟悉,帶我兜了一圈,最後往你這跑了。吳憂,你見到她的樣子了嗎?”
我也沒有隱瞞,直接:“見到了,是溫雅,我很確定!”
錢誠愣了一下,但他心理素質很好,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驚恐。
這時他發現了我手中溫雅遞給我的東西,於是就問我這是什麼。
我是溫雅剛給我的,然後我就好奇地打開看了。
這果真是畫卷,第一幅畫裏的人我認識,竟然是那個被離奇解剖的季漢生。
讓我感覺驚悚的是,畫裏的季漢生也被開膛剖肚了,他的內髒被畫在了一旁。就像那副被砍斷了四肢裸模的畫,以及被割了頭的我的那些畫一樣。
而且溫雅的每一副畫都是有落款和時間的,我看到這幅畫的時間是前,也就是是先有這副畫,然後才有了季漢生的死,以及他的屍體被解剖。
想到這,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溫雅的畫就像是能夠預知人的死亡一樣,我總感覺自己隨時有被割去頭顱的可能。
錢誠的眉頭緊皺了起來,他迅速打開了第二幅畫卷。
第二幅畫同樣是一副殘肢畫,畫中的是一個女人,她缺失的是上半身,被畫在了一旁。以此來推斷的話,這個女人可能會被殺害,而且被上半身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