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這個女人的臉,想要記住她,畢竟她可能還沒死,如果我們找出來她,一來可以挽救一條性命,甚至可能抓住凶手。
但畫中的女人被畫了一幅口罩,隻能看到她的一雙眼睛。
也不知道怎的,當我和這雙目對上,我總感覺我好像在哪見過這雙眼睛,但具體在哪見過,我一時又想不起來。
“錢誠,快,快把這幅畫發給隊裏,無論如何都要查出這個女人是誰,她就是凶手的下一個目標,一定要快,否則就來不及了。”我立刻對錢誠道。
錢誠狐疑的看向我,問我為何如此篤定。
我知道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瞞下去的可能了。而且錢誠給我一種很溫暖的感覺,我覺得他是相信我的,要不然以我目前的嫌疑,早就被抓起來了。
於是我就將給溫雅當裸模,以及溫雅另一個裸模被殺,甚至那個裸模的屍體出現在我家中的事都給錢誠講了。
錢誠似乎有點不太相信畫能決定人的生死,但他還是第一時間將這副畫中的女人給拍了下來,發給了其他警員,讓他們迅速查出這個人的身份,並且第一時間追蹤。
做完這一切後,錢誠才注意到了墳墓裏的血土。
他膽子比我大,立刻撿起鐵鍬在血土裏扒拉了幾下,很快他就從土裏扒拉出一個血袋。
我頓時就反應了過來,原來並不是鬧鬼啥的靈異事件,而是被布了局,對方知道我們肯定會來挖墳,所以他在土裏提前埋好了幾個血袋子,隻要我們挖,就會鏟破這些血袋,於是就會出現之前血土那一幕恐怖事件。
“真是一個瘋子,我一定要抓住他。”錢誠握了握拳,生氣的道。
錢誠一向淡定,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憤怒,顯然這個變態真的激起了他的怒氣。
而我同樣很生氣,跟這樣一個變態打交道,我感覺遲早要被他給嚇傻。實話,我寧願希望這個世上有鬼,去和鬼打交道,也不願意接觸這種惡魔。
然後我就和錢誠繼續挖起了墳,沒一會兒功夫我們就挖開了,黑色的棺材也總算露了出來。
在知道了這些是人為的以後,我也不像之前那樣慌張了,我和錢誠一起推開了棺材蓋子。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當我看清棺材裏的一幕時,我整個頭皮還是發麻了,感覺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
棺材裏自然是沒有溫雅的屍體,但是卻有四截斷肢:兩隻胳膊和兩隻腳。
這四截斷肢我一看就辨認了出來,是那個死去的裸模的。
讓我覺得有點嚇人的是,這四隻斷肢是按照人體的方位正規擺放的,而且還用紅線給連著,像是什麼恐怖的祭祀儀式一般。
錢誠直接跳到了棺材旁邊,然後示意我將帶來的大物證袋遞給他,緊接著他就將這四截斷肢給裝進了藏屍袋裏。
而當他裝最後一隻腳時,我突然發現了這隻腳不太對勁,於是我立刻喊錢誠慢著。
因為當時這隻腳是腳板心對著我的,我看到它的腳底被剜去了好大一塊,連皮帶肉都不見了。
於是我立刻就想到了之前季漢生的肚子,他也是有一塊肚皮肉被取走了。
兩起凶殺案,凶手分別取走了死者殘肢上的兩塊皮肉。
他到底是想幹嘛?
這個時候,我腦袋裏突然就冷不丁地冒出一個想法:這變態取走皮肉的這兩個部位,會不會藏著什麼秘密?一個可能讓凶手身份暴露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