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叫蕭子風,我也可以稱呼他為老A。
這一刻我瞬間頭皮發麻,不是因為驚恐,而是震驚於眼前這個人的智慧與謀略。
一條條支線在我腦海中彙聚,一係列不合理的細節在我心中鋪開,我徹底明白了他的意思。
同樣的生辰,足夠變態的人生履曆,鄧前其實就是一個傀儡,他並不是真正的老A,他隻是一個替死鬼。
鄧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線索其實一切都是在老A安排之下的,甚至可能從陳屍讓我去恒大名都公寓找老A,這一切都是他們事先安排好的逃生方案。
難怪昨在南豐火葬場的燒屍間和他對話時,總感覺他反應很慢,像是被人給控製了一樣。
其實不是他反應慢,而是他在按照老A的指示來回答我,我想他當時耳朵裏應該是有監聽器的。
而鄧前直到被斧頭給砍死那一刻,也許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殺死。
“沒有什麼想要對我的,有沒有想要問我的?”肖子風低頭看著我,口氣一如剛才的高傲,而他如此聰明的人當得起這份自負。
我心裏已經慌了,不知道他對我了解多少,想必他已經對我查了很多底細了。
但我讓自己強製冷靜了下來,然後笑著對他:“蕭子風,有點意思。選一個替死鬼來替死,他各方麵都完全吻合你的資料,他被殺了,無論警方還是凶手那邊,你這個人都算的上是從這個世界消失了,衣無縫。”
完這句話,我心裏都是一陣後怕,這一刻我才清醒的認識到這個組織的恐怖之處。之前見到的王陽、季漢生,甚至是陳屍,這些人看似變態,其實都是蝦米,真正恐怖的是肖子風這種人,他們可以將一個人推到台麵上來,他是凶手就是凶手,這些年他們又製造了多少冤案假案?
他依舊看著我,:“這就是你的臨終遺言?吳憂,看來我還是高估了你,都死到臨頭了,還在與我進行著不疼不癢的對話。”
我知道他不是嚇唬我,他今肯定是要殺死我的。他給自己做了這麼完美的金蟬脫殼,我可能是唯一知情的人,他既然讓我知道了這些,那我就必須死。
而我現在隻能賭,賭他還有忌憚的地方,賭他沒有直接殺死我,還與我交流,就是他還想對我有所圖。
於是我對他露出一個很是玩味的笑容,:“老A,你很聰明,但你卻沒我想象中的聰明。與我比,你還差了點意思。”
他怒了,毫不猶豫就一拳砸在了我的臉上,他力氣很大,我感覺嘴裏傳來一陣鹹味,應該是出血了。
他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不怒反笑的問我:“吳憂,裝什麼高深?在我眼裏,你現在就是一個廢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都不記得了,你現在都是裝的,你之前表現出的那些看似和以前很像的地方,都是你利用自己搜集到的線索在裝,你壓根就記不得以前任何事了。”
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甚至,你可能就不是他。你他媽可能就是一個臭送外賣的,隻是長得一樣而已!”
從老A的話裏,我得出了一個推論。不管我是不是那個人,至少我們長得是一樣的。再者,在他眼裏,我更多的可能性是失憶。
於是我笑得越發詭異了起來,我笑著:“老A,真以為自己做的衣無縫了?真以為我完全失憶了?我不怕告訴你,我現在正常情況下確實記不清以前的事。但我還有一種夢遊狀態,那種狀態下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對於這一點,你查了這麼久,應該知道我不是在撒謊吧?”
他很認真的在聽,並沒有打斷我,於是我繼續道:“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這金蟬脫殼的鬼把戲?你以為沒有我的配合,你這場戲能唱的這麼好?我告訴你,其實我前兩就知道鄧前他不是真正的你了,我之前接觸過一次溫雅,是我的另外一麵將鄧前的照片給溫雅看的,他們才會相信鄧前就是他們要殺的第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