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蔓穿上病號服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她忽然有種一切都結束了的感覺,為什麼下定決心走進這裏,小蔓輕輕笑了笑,僅僅是因為那份報紙上寫的婚訊嗎。“饒小姐……”醫生還是有些猶豫,畢竟小蔓還那麼年輕,而女人的第一個孩子肯定很重要吧,可是小蔓躺在床上隻是失神的看著頭頂微亮的燈光,並沒有反悔的意思。“那準備吧……”醫生無奈開口道,可正在這時門突然被拉開了,“饒小蔓,你瘋了嗎?”小蔓有些顫抖的抓住了病床上鋪的醫療紙,丁易就這樣有些不可思議的出現救了小蔓和她的孩子。
看到這一幕醫生反而鬆了一口,示意了一旁的助手走了出去,丁易頷首感謝,慢慢走近了小蔓,她臉色慘白的躺在那裏,淚水順著眼角規律的滑下。“對不起……”小蔓在丁易走近時,坐起身一下抱住了他,他知道這句話是對他講的,“對不起……”她一遍一遍的重複著,最後輕聲說了聲謝謝,丁易攔腰將小蔓抱起。就那樣將準備手術的小蔓抱出了手術室,小蔓有些疲憊的睜開眼,聽見他的聲音,“謝謝您的猶豫,救了她們。”這句話是對醫生說的,而“她們”這兩個字聽在小蔓耳朵裏格外溫暖。現在的她真心感謝著抱住她的丁易,謝謝他及時的趕到,謝謝他可以在那時抱住自己,聽自己不斷的說對不起。
愛他還是愛,愛他的心難改不變,隻是不能輕易再提起了。
睡了一下午,醒來時丁易已經將安神藥從醫院取了回來,丁易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然後將一杯牛奶端給了她,小蔓看著他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隻是抿了口牛奶。“你準備怎麼辦……?”雖然不想問出來,但是這畢竟對於他們都是個嚴肅的問題,小蔓愣了愣道:“你怎麼想,我想聽你說。”,她第一次抬頭那麼溫柔的望著他,看著他不知道說什麼,小蔓接著說道:“我以為你會說娶我……”,他們一坐一站,卻相對無言,丁易哽咽了一下道:“你有事給我電話,我先走了。”。
那時,小蔓甚至覺得一切都是那樣難以接受,丁易慌亂的跑掉在她眼中竟是不正常的,這個時候的她才想要仔細走近他,看看他。到酒吧時,生意還沒有正式開始,隻有零散的幾個熟客在那裏喝著新式的各種酒,見小蔓來了他們紛紛湊來問她去了哪。“你沒來的這幾天不少人找你呢。”調酒師隨口道,小蔓笑著接到:“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有我沒我他們一樣過。”,調酒師嗬嗬一笑卻想起什麼道:“對了,當初和你一起來過的那個男人來過,但我說你休假後他就沒來過。”,小蔓想笑卻好像很難在笑出來,最後隻是淺淺答應了一聲。可是,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你們當初說我長得像丁哥的女朋友,是真的嗎?”,她這句話一問出口站在那裏的幾個通通變了臉色,有些為難的看著彼此,看來丁易是提前給他們說過什麼了。
“你們若是連這個也替他瞞著我,那我和他就根本不可能了。”這樣一說,他們終於有了動搖,的確自從女友死後老板就會刻意去回避甚至背叛愛情,一切都是從饒小蔓來才有了變化。“丁哥的前女友叫梁鈺,是個學生,小他一些……就和你的年齡差不多,常常逃課到這裏玩,她好像很是迷戀丁哥,哥唱歌時她就會很安靜的聽最後她甚至就搬進了“易”,和酒吧一個駐唱住在一起,最後他們稀裏糊塗的在一起了。”他輕輕訴說著,好像是他不久前看得一部唯美愛情片的結局,小蔓點了點頭卻疑心道:“那個梁鈺她的父母……沒有反對嗎……”,一般的父母看見才要高中的女兒做這樣的事肯定會火冒三丈將她揪回家啊。
“豈止是反對,甚至都好多次叫了西邊的警察來呢,可是……大概愛情就是這點很迷人吧,一旦愛了起來就很難罷手。”說完他接著道:“最後,阿鈺便出車禍死了。”,看著周圍的人普遍覺得氣氛傷感,“大概你們參加葬禮時都很痛苦吧,提起這段事很是不好意思啊。”,她這樣一說反而他們覺得很詫異“沒有葬禮,阿鈺的父母最終沒有辦葬禮。”。
問到這裏,小蔓忽然覺得哪裏有些不對,走出來兩步又轉身問道:“你說我和她有多像?”,酒保愣了愣道:“就像是一個人。”,一個人嗎?這個世界上能長得相似的人,況且還在一個城市,一個年歲,卻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幾率有多小。
“你是說受害者嗎?”調度員抬起臉看了看小蔓又看了看手中的文件,“受害者好像是兩個女性,兩人一傷一亡,亡者在玉蘭墓園。”,小蔓到過謝,才準備好一步一步去探求其中的秘密。
“喂,您好,我是來尋幾年前死去的一個朋友的,請問她是幾號啊?”
“恩,請問您朋友叫什麼名字?”
“梁鈺,一起事故的受害者。”
“對不起,我們這裏沒有過這樣一個案子,也就是說您這位沒有在這裏。”
沒有在這裏的意思,就是根本就沒有過死亡,哪來的葬禮,哪來的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