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之後,我被順理成章的要求住在林牧白的別墅裏。估計是知道我們因為什麼而結婚,林牧白並沒有和我商量婚禮的細節,甚至連婚禮都沒有提及過。這樣也好,反正都不幸福,辦婚禮讓別人來祝福又有什麼意義?
對於我的閃離閃婚,阿蠻和寧真真都嚇了一跳。因為上次真真已經知道了消息,比阿蠻的驚訝稍微小一些,卻也還是把我給約了出來。
約的是喝茶,在唐岸路。茶還沒泡好,真真就說,墨染染,新婚生活還和諧嗎?嘻嘻,其實我想問的是,墨染染,夫妻生活還和諧嗎?
幸好茶還沒喝,否則我鐵定得噴出來。寧真真說,笑了笑了,墨染染,你這段時間過的是人的日子嗎?跟世界末日一樣消沉,別跟人說你是我寧真真的好朋友。
我說是是是,寧真真女王,您是樂觀天使的化身。
真真像是專門學過的,把茶葉撥到壺裏,淋入開水,燙一遍倒掉,又倒入一遍。一麵認真的問我:墨染染,你是不是欠了那個男人的錢?欠了多少你跟我說,我替你還。
我笑,如果隻是欠了錢,那還真好辦得多。可偏偏不是。我說寧真真女王,您是土豪,我有個土豪當朋友,真心開心。我說,喝完茶去逛逛?冬天到了,衣櫥空了。
我隻是不想在這樣安靜的環境下被問及和林牧白之間的事情,特意把話題給岔了開來。別墅的衣帽間裏,一年四季的衣服都有,還是最新的款式以及國際知名的品牌。隻是那些不適合我。
寧真真知道我不願多談,倒也不怪我。她主動來找我說這些事情,不過是怕我有難言之隱不願麻煩她。朋友到了這個份兒上,我已經覺得三生有幸了。
街上逛了一個來小時,往常慣去的店都逛了一遍,也沒買到合意的,後來還是去了天毅,早前巡場的時候看到冬裝新品上市,有一兩件看著還挺順眼的,索性就拉著真真,讓她幫著參謀參謀。
和營業員都相熟,拿了相應的號碼去試,寧真真說,墨染染,這款真心不錯。
真真和我的風格可謂天壤之別,她的穿著一貫隨性、率性,而我的穿著習慣中規中矩。難得有她也讚同的衣服,當即就買了下來。
拎著衣服出來,正巧經過中庭,真真的目光落在正在運行的下扶梯上,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女人是李小敏,男人,似乎是那天在醫院裏逼李小敏打胎的那個。估計是為了彌補李小敏吧,她的手裏拎著好幾個袋子。
我們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以至於撞到了一個女人的身上,旁邊又恰是放置得不那麼穩的模特,於是一陣乒乒乓乓之後,我和那個女人,還有兩個模特都倒在了地上。
寧真真來拉我的同時,那邊也有一個女孩子衝了上來,去拉我旁邊地板上極為不雅的摔倒在地的女人:晨姐,你沒事吧?
和我差不多的年紀,頭發披肩,燙著梨花頭,一張瓜子臉,一雙柳葉眉,配著小巧的鼻子和櫻桃似的小嘴,再佐以瘦弱的身材,當得是一位柔若無骨、我見猶憐的古典美女。
被真真拉起來之後,顧不得去撿地上散落一地的袋子,我忙著跟人道歉。被叫做晨姐的女人回以微笑,聲音也是柔柔的:沒關係,我沒摔傷,你呢?
這樣會關心別人的人,讓我有了好印象,忙著搖頭表示無礙。寧真真看我們你來我往,忙說,我看我們今天真是有緣,不如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席甜也說好,於是去了禦品廚房。裏麵的菜也算是有特色,真真說這家的飛餅不錯,尤其是榴梿味的。席甜拍著手說好,說最喜歡吃榴梿味的飛餅了。看席甜和真真,倒真有一見如故之感。
剛坐下,林牧白就打來了電話:莫小染,晚飯不回去吃了,有個朋友從北方來。我說嗯,然後掛斷電話,前後不到十秒鍾。
過了不久,淩晨的電話也響了,一臉甜蜜的模樣。席甜快人快語,見她掛斷電話,立馬就說:青梅竹馬打來的?不是說他一直都很忙麼?我們才來,他就出來了。晨姐,你還說他不在乎你,我看呀,肯定是想死你了。
淩晨臉皮薄,示意席甜別說了,我和真真也就但笑不語。
第一道菜上來的時候,包廂門被推開了。抬頭的瞬間,就見淩晨的臉上露了笑意,起身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