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能感覺得到來自於爸爸的體溫和掌紋……【加更】(2 / 3)

張望曾帶過一個女高層,三十五歲的女人,和丈夫的夫妻生活各方麵都不和諧,見麵就吵,吵完立刻就往娘家跑,每每當她受了丈夫的言語辱罵,就一準兒跑回娘家,那個三十五歲女人的母親在一次心髒病發時去世了,最後,這個女人和丈夫離了婚。張望認為,一個女人如果隻能靠往娘家跑解決事情,而不是自己想一個真正的解決辦法,是她無能。這個女人的弟弟來集團裏罵過他的姐姐,指著鼻子說——你要麼離婚,要麼就忍著,隻有兩條路,早該果斷選一條!一次次的跑到咱媽麵前哭什麼哭,你是三十五歲了還是三歲?吃飯要不要人喂?媽能幫得上你也可以!關鍵咱媽幫不上!

今天管止深在去機場的車裏說三歲小孩子,張望才想起來集團裏發生過的這件事。這個女人很快離開了集團。

現在管止深不把方默川的事情告訴家人也是一樣,如他所說,是他和方默川兩個成年人的事情,告訴了爺爺,管父,方雲,管三數,方父……這些人知道後除了難過還可以做些什麼?變成神仙瞬間去找到方默川嗎?如果誰能變成神仙找到阿年的位置,管止深一定一秒鍾都不猶豫,直接說,但是他明知道沒用,說出來了百害而無一利。用方默川的不成熟之舉勞自己的心,還要順帶勞了自己父母爺爺的心?勞累了這些人的心之後,他可以得到什麼?

還是誰能管教得了方默川?不能。二十幾年方默川一直是一個德行,如果誰能管得了他,就不會發生這次的事情。阿年失蹤,家裏本就一群人難過,如果他說是方默川帶走了人,目的不明,那無疑是幹了一件往家人傷口上撒鹽的事。以毒攻毒?這不適合用在現實生活中

,那隻會是最後把家人毒死。

管止深和方默川的這件事,跟張望想起的事情是一個意思,如果管止深說了,那也等於是幹了一件損人不利己的事情,變成了他最討厭的那類人。也許有人認為,他一個人扛著一切會很累,但是,並非所有的事情他都可以分擔給別人,況且那些人不是別人,是父母,爺爺,妹妹,摯愛家人,把痛苦分擔給家人,這怎麼會是對的?他掉在了水裏,知道也許會死,難道還要拽著親媽親爸一起下來,陪著他分擔這份掉在水裏的恐懼?

遇事若能保持一份理智,可以說是一個很好的生活習慣,否則,一不小心周圍因你而一團亂,一不小心,你也變成了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

桌上鍋裏的鍋底滾燙了。

江律在往開水滾燙的鍋裏下東西,他站起來問:“愛吃羊肉還是牛肉?你愛吃什麼,我還不知道。”

“羊排肉吧。”張望拿起,自己下,突然很有食欲,她看他,一邊用筷子下著羊排肉一邊說:“今天我就不客氣的吃了,這次我吃你一頓,下次你吃我一頓。”

“好啊,一言為定。”江律抬頭看她說

南京祿口國際機場。

時間,04:15

南京這邊很早就安排了車來機場接管止深,登機之前,他看到手機上顯示的z市溫度是零下27°夜晚氣溫比白天低上許多。現在走出祿口機場,他上了一輛黑色奔馳車,再看手機上顯示的南京現在溫度,是零上1°

“管先生,我們現在要去什麼地方?酒店?”開口的不是司機,是副駕駛上的一位專業助理,年輕女性,在詢問後排座上的男人。

管止深查看了一下阿年昨天發的微博地址,這地址一定是不精準,但是阿年所在的大概範圍,就是那裏。他咳了有接近一分鍾的時間,平靜下來之後,聲音大概是因感冒而變了的說:“我們先去南京市鼓樓區中央路1號,綠地洲際酒店那附近。”

“好的,管先生。”年輕女助理點頭。

年輕的男司機,注意力集中地在開車,車速正常。

女助理回頭,對管止深禮貌地說:“打擾您一下,管先生,z市那邊的來電裏有叮囑我上司,我上司也再三叮囑了我,讓您下飛機後一定首先找個地方吃了早餐,早餐之後記得服用治療肺部的藥。”

“嗯。”他閉上了眼睛準備休息片刻,但他的手中緊攥著手機,不放,阿年昨晚的短信裏有說,今天早上她聯係他。

從機場到酒店附近大約是49公裏,一路奔馳,抵達時間跟他預計的時間差不太多。酒店門前下車,女助理和管止深一起進去,女助理在旁快速的辦理了入住。上樓,進去房間,管止深洗了個澡,換了一身適合這邊溫度的衣服,那位女助理叫了餐送到他的房間,所有的人在為他忙碌著,他是多年來習慣了,並不在意。隻是一個人蹙眉佇立在酒店的窗前,低頭,盯著不曾響起的手機。

匆匆吃了一點早餐,把肺藥服了,他準備下樓,那位女助理跟在身後,他說:“你去忙吧,我這邊沒事了。”

“管先生,對不起,我們老板說了,等明天您的助理來了南京,我才可以走。”女助理在後,比較為難地說。

他驀地站住,轉身蹙眉抬起手,用手中的手機隨意地指著遠處半圈兒範圍,眼眸深邃了幾分地問這位女助理:“告訴我,綠地洲際酒店這附近,一共還有多少家酒店?”現在還不到5點,這個早上,時間過得仿佛尤其慢。

女助理驚訝。

多少家酒店?大小類型呢?

如果要找一個人,難道要讓自己老板在本地想想辦法,讓酒店透露客人的入住記錄信息?但這不容易,也需要時間上下找關係周旋。

“管先生,您且等等,我去問問我的老板。”女助理說。

他點頭,視線看著大廳。

女助理沒有走開去打,站在原地轉過身而已,作為一個別人的下屬,暫時來為管止深辦事,那暫時就是管止深的下屬,她認為去遠處偷偷打給自己老板,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況且,自己老板和管止深是多年好友。

聽完電話,

女助理掛斷了,轉身小心翼翼地對管止深道:“管先生,我的老板他讓我轉達,他邀請您上午跟他去打高爾夫,中午……”

“你的老板,一個37歲還沒有老婆的男人,有什麼說話的權利。”他沒有耐心聽完,即刻打斷。

方默川下樓——迎麵就遇到了管止深。

他笑,主動打了一聲招呼:“表哥,2014,又是一年,我們都長了一歲,還沒有說新年快樂。”

他說:“阿年流產了……我惡意讓她流產的!已經送了醫院……”

他想盡辦法激怒了他,然後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