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雅聽的也是目瞪口呆的,連郝貝跟她告辭去屋裏時,她也是愣愣的沒有回神,原來自己可能真的是有問題,不對,應該是說江穆真的是有問題的。
裴雅詫異的看著她,等著她即將出口的話,郝貝吸了吸鼻子才慢慢開口:“第一件事就是我跟裴靖東的事兒,我們並沒有離婚,但是我希望如果我有什麼意外,小姨能去勸勸他,照顧好三個孩子,如果他不願意照顧一寧的話,請小姨把一寧‘交’給寧馨撫養。第二件事是關於小姨你的,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但是這些全是小姨你自己的事情,我想還是告訴你為好,那天小姨你……”郝貝說的是和江穆之間的約定,她始終想不明白江穆為什麼那麼緊張那件事兒,總覺得事有蹊蹺,原本如果有時間的話,她是不會選擇告訴裴雅的,現在卻不得不全盤托出。
“小姨,有件事兒,我想如果我再不告訴你,可能就沒有機會了……”郝貝吸吸鼻子,這會兒真就是抱著必死的心思了,有些事情就不能去瞞著裴雅的。
裴雅反手抱住她,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沒事的沒事的,別想太多,都會沒事的。”
“小姨,我沒事兒。”說是這麼說著,眼淚卻又出來了,隻要一想到這也許是最後一次見這些人了,郝貝就止不住的一陣陣的心酸,往前幾步,伸手去抱住了裴雅喃喃著:“小姨,我沒事兒,真沒事兒……”
“你又何必如此呢?這樣得多累的呢?”一道‘女’音自郝貝的背後傳來,郝貝忙拭了臉上的淚珠子,轉身對上裴雅憂心的眼神。
等寧馨走遠一點,郝貝才低了下頭,眼底微紅,有些濕意,她怎麼會不明白寧馨呢,寧馨就是天天嘴上跟她吵著,但真的遇到危險的時候,她相信寧馨會保護她的,不管是出於對沈碧城的囑托,還是出於朋友家人這份感情,她相信寧馨的,正因為如此,她才不能自‘私’的把這麼危險的事情‘交’給寧馨去做。
郝貝不說話,但臉上的神‘色’就是明白的寫著我不相信你幾個字,這把寧馨給氣的眼睛像兩個小火山口兒,四周都是紅的怒火在燃燒,最後扔了一句:“你要這樣想,那我就沒辦法了!”說罷甩手離去。
寧馨的臉倏地就紅了,她可以用腦袋來發誓,她對什麼藏寶圖一點興趣也沒有,她隻是不想讓郝貝可能會麵對危險,盡管她很嫉妒郝貝,但卻從未想過要害郝貝的,可惜這一片真心,遇上個不識貨的主兒,“郝貝,你簡直太不可理喻了,就算是我想要藏寶寶,我打開盒子的時候,還有方公道在,你當我是神啊能搶得走?”
郝貝眯了眼的看著寧馨,反問道:“寧馨,你不會也想得到藏寶圖的吧?”
“你不要去開了,我去開,郝貝,你告訴我,我去開!”寧馨握住郝貝的肩膀,堅決的說著,她不讓郝貝就這樣的處於危險處,答應過哥哥要陪伴和保護郝貝的。
郝貝也不知道,但是她得預防這盒子裏的東西,可能不是藏寶圖,也許是其它的什麼東西呢,而且根據一些書上或電視上的記載,藏寶圖有幾個人能真正的拿到,必定機關重重,而機關往往就在人們放鬆警惕的那一刻最容易致人於死地,就好比打開這個盒子時會出現什麼,是無法預知的。
郝貝去隔壁裴雅家裏看三個孩子,寧馨跟著她的後麵,一直追問她一件事兒——開這個盒子很危險嗎?
方公道點頭,這點上麵就很是通情達理了。不就是要一點時間麼,這麼多年來自己都等過來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的時間的。
郝貝讓氣得頭都暈了,一對美眸如冰球,‘射’出冷冷的光凝著眼前的方公道,恨不得能用眼神殺死他的,最終妥協了,淡淡地道:“好,我開,我來開!你給我點時間,我不想有任何遺憾!”
“貝貝,你太沒有禮貌了怎麼能這樣對領事呢,開這個盒子的工作一直都是我來做的,你就是想搶我也不讓你搶呢!”丁柔拉住了郝貝,並且連連的給方公道賠不是。
“不,我一點兒也不想看這裏麵的東西,你想要的你已經拿到了,你自己去看吧!”郝貝上手就去推方公道,真就是煩死這個人了,要是有把槍在手裏,她一定敢一槍的崩了他的。
“丫頭啊,這怎麼說也是你‘奶’‘奶’家裏的傳家寶,傳了多久的了,好不容易到了破解的時候,又是你這個孫‘婦’兒親自破解的,你就不想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麼嗎?再說了,你就不想想我那份大的謝禮嗎?”
“方爺爺,我把密碼給你,你帶著走吧,我們不要這些東西,也不想看這裏麵的東西!”
郝貝就說自己的直覺一向很準的,看吧,方公道這老賊,賊著呢,她就說電話把密碼‘交’出去就好,可是這老賊就是不幹,你看吧……
丁柔馬上就傻眼了,那個鎖‘藥’方的盒子,真就一層一層的,開了好幾層了,居然還沒有打開,等方公道到東西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時,丁柔看著那個東西都恨不得砸開它的,但是她又知道,這個東西是砸不開的,如果能輕易的打開領事也不會這麼多年就一直在尋找密碼了。
方公道拍拍丁柔的手,笑道:“收到了,不過那個匣子啊,還有一層呢,這個還得讓小阿柔你把最後的一層解開呢。”
如所有人猜則的一樣,丁柔見到方公道,便笑臉迎了上去,“領事,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你了,上次我讓海鷗帶給你的密碼條你收到了嗎?”
方公道是個很謹慎的人,三天的時間一到,便到了秦家。
三天的時間真的就不長,郝貝這三天沒有出過‘門’,孩子們該上學還是送去上學,這點上郝貝相信隻要自己真的‘交’出密碼,方公道不至於去為難孩子們的,到了三天的約定期的時候,郝貝才有點緊張,她有個很不好的直覺,很怕……
郝貝這會兒腦子裏全是記住的那些東西,這是司洛蘭登‘交’給她的,珠子沒有給她,卻給了她珠子裏暗藏的密碼,她必須把這些全都刻在腦子裏,這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是方公道或其它任何人伸不到手的地方。
殊不知,人家這會兒是真沒有心思去應付他,也沒有功夫搭理他才這麼應付的好麼?
裴靖東是一向都堅信夫妻之間‘床’頭打架頭尾和的那種人。你看是不是好多夫妻,不管發生再大的矛盾,隻要在‘床’上滾那麼一圈,什麼吵啊鬧啊的都沒有了,現在的時機不對,雖說不能滾‘床’單吧,但是郝貝這麼一親他,他的心裏就安定了,就覺得郝貝是要飛出他手掌心的了,反倒是對於嚶嚀著軟到於他懷中的郝貝很是自信,自信隻有自己才有讓她這麼動情。
郝貝沒聽完他的解釋就抬頭了,抱著男人的脖子就親了上去,邊親邊開口道:“我都知道,我知道,沒事沒事兒啊……”
“老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剛才我就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當時的情況,真的就是讓嫉妒給衝昏了頭的。
裴靖東回到屋子對上郝貝冷漠的雙眼時,就有點發懵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怎麼就那樣衝動了,現在想想都覺得剛才的自己就像是一個傻‘逼’一樣的,那樣的情況下去打莫揚,不是明顯的給自己打負分,給莫揚加分的麼?這麼傻‘逼’的舉動真的是他幹的嗎?
這個時候的弗瑞德還很自信,覺得自己的勝算很我,很久之後才意會到莫揚的話中之意,有時候有些事情真就不是你可以算計得來了,特別是人心和情感,真不是那麼容易算計的,後來弗瑞德也總是在想,如果他一開始沒有這樣的去算計,結果會不會不一樣呢?但這世上本就沒有如果……就如同魯迅先生說的那句,世上本無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一樣的道理,這是後話,且說眼下。
莫揚冷哼一聲,搖頭歎道:“人人都以為自己是最後的黃雀,有時候卻當了別人的螳螂而不自知,你以為把我推出來成為他的頭號敵人,你能得到什麼?你還是太不了解貝貝啊,你之於他來說,是弗瑞德時沒有機會,恢複到你自己時,就更加的沒有機會了!”
“你,什麼意思?”弗瑞德臉‘色’也暗了下來,綠眸幽深而詭異,仿佛要看透了莫揚一樣的凝視著他。
莫揚他臉上閃過一絲‘陰’沉,淡淡地開口道:“剛才那一瞬間,我真的以為你就是真正的弗瑞德呢?”
司洛蘭登告辭離開後,莫揚睃了弗瑞德一眼,那目光冷得像冰,弗瑞德不自覺的就聳了下肩膀,一副跟我有什麼關係的神態。
“不用送了,外麵有人接我。”
司洛蘭登表示不用,他這還得馬上回法國,來中國這一趟就是為了給郝貝送一樣東西的,東西送到,現在他要做的就隻能是等,等著那個想了數十年的夢想實現的那一刻,看向樓上的方向,正好看到裴靖東抱著郝貝走到拐角處,郝貝歪著腦袋,也在看著他們……
莫揚擦了下還在流的鼻血,接過弗瑞德遞來的紙巾,眼眸深沉的看他一眼,才跟司洛蘭登說:“我沒事,今天的事兒,麻煩您了,我讓人送您回去。”
司洛蘭登皺了眉頭扶起莫揚問:“莫,你怎麼樣?那小子,太沒有禮貌了一點!”
果真,就這樣的軟和和的郝貝對於裴靖東來說,就是最好的武器,先前還暴怒的狂獅一樣的男人,就這麼軟了下來,兩手一抄,抱起了郝貝就往樓上走去。
郝貝深吸一口氣,不敢去看莫揚怎麼樣了,就光看裴靖東這眼神兒,她就明白這男人的小心眼‘毛’病又犯了,這個時候就不是添‘亂’的時候,所以她隻能先安撫他,實在是沒有和他去吵架的時間和‘精’力的了,身子往男人的懷裏一軟,低頭嬌聲喊著:“老公,我累了,你抱我上樓休息會兒吧,我還得去算那個結果呢……”
“裴靖東,你給我住手!”郝貝大吼著衝了過來,擋在了莫揚跟前,裴靖東的拳頭差點就砸在郝貝的臉上了,準確的來說,拳頭都觸到了臉上的淚珠子了,才停下來看,太驚險了,黑了一張臉扯過郝貝就吼:“你他媽的傻啊,不知道躲開啊,要是打到你了呢!”
郝貝本來是在房間裏沒打算出來的,可是外麵這麼大的動靜,她又不是死才聽不到的,出來就看到裴靖東像個瘋子一樣的在揍莫揚,氣得她眼晴當場就落下了,這都什麼時候了,為什麼要打莫揚,是沒有莫揚的話,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到今天,你不知道莫揚都默默的為了她做了多少的事情……
這邊莫揚和司洛蘭登還有郝貝一行三人在屋子裏,聊了得有一個小時左右,司洛蘭登和莫揚一起出來的,才剛走出來,迎麵就是一拳頭,司洛蘭登是走在後麵的,的扯了莫揚一把,卻沒有扯動,莫揚被裴靖東打了個正著,一拳頭就砸在鼻頭上,瞬間鼻血就湧了出來……
裴靖東危險的一眯眼眸,他這人的心眼真的就不大,特別是對於屬於他自己的東西,那種獨占的‘欲’望從來都是隱藏在不經意之間的,屬於他的東西,別人想搶,就不是那麼容易的……
都這個時候了,弗瑞德偏偏還在這兒火上澆油地嗬嗬笑道:“嗬嗬,現在知道莫揚的厲害了吧,我早說過的,莫揚比你更適合郝貝。”
裴靖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想起這個來了,他就有一種感覺,他和郝貝之間出了問題,並且是很嚴重的問題,就像是那對夫妻一樣,不同的是男‘女’對調了一下,他成了那個要下堂的人了……
那個時候倆人就是在看娛樂新聞的時候討論的說明星為什麼容易離婚,就這一個觀點,郝貝還特意在網上發了上貼子,當時是這樣的答案——就說夫妻結合在一起,可能因為喜歡因為愛,也有一些是衝動,但是在婚姻這場馬拉鬆長跑中,能堅持到最後的必定是夫妻一同進步。打個比方來說,現實中就有這種的,夫妻兩人大學同學,結婚後,‘女’方和男方的工作差不多,機遇也差不多,但是婚後‘女’方懷孕了,從懷孕到生產,工作上的機會要失去不少,再到生完孩子後的帶孩子,‘女’方把工作給辭掉了,等到把孩子養到幾歲的時候,男方忽然要離婚了,說是跟妻子沒有共同語言了……判離婚,‘女’方隻得到為數甚少的贍養費,包括那個她‘精’心撫養到幾歲的孩子一起判給了男方,‘女’方重新走回職場,已是不可能,隻能幹一些諸如服務員或清潔工一樣的工作……
裴靖東傻眼了,遍體生寒,有種要抓不住郝貝的感覺了,忽然就想到白天的時候,郝貝就那樣忽然的推開他時的神‘色’,腦海裏不自覺的浮現出曾經跟郝貝探討過的一個問題。
弗瑞德狠狠的鄙視了一把對麵的自家兄弟,開口說道:“你大概不知道,莫揚早就跟設計師‘露’麗絲的人搭上了,你更加不知道‘露’麗絲的還有一個中文名字叫司思吧,司思蘭登才是‘露’麗絲的全名,思念的思……”
裴靖東怔愣住,當初不是沒有懷疑過司洛蘭登的動機,但他以為司洛蘭登是喜歡郝貝,看上郝貝了的,難道不是嗎?
“算了,告訴你也無妨,你就不好奇司洛蘭登為什麼會為了郝貝去‘花’幾個億跟國安那幫家夥們做‘交’易嗎?你以為是什麼原因呢?”弗瑞德提了個醒給裴靖東。
裴靖東也是一愣,是啊,他好像已經不是他自己了,這樣的語氣不是屬於他的,好像對方現在的樣子,才像是他自己……
弗瑞德輕挑眉頭,勾了‘唇’的笑:“你小子,可真是,敢這樣跟我講話了!”
裴靖東不解蹙眉,看著弗瑞德問:“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裴靖東這個氣悶啊,反觀弗瑞德一臉的悠然自得,鄙視的看一眼對麵的兄弟嗤笑道:“怎麼?看明白了吧,我說的沒錯吧,莫揚才是你最大的敵人。”
“我們裏麵談吧。”郝貝說完跟裴靖東和弗瑞德‘交’待著,外麵一定要守好了,不能讓任何人靠近偷聽的,就這麼把裴靖東給當保鏢用了的。
就在郝貝他們剛到家的第一天晚上的時候,莫揚便帶著司洛蘭登找來了。
郝貝推開裴靖東,她覺得裴靖東不懂她,是的,沒有人會怪她,但是她自己會怪她自己的,就像郝爸爸郝媽媽和郝嘉寶的死一樣,同樣沒有人怪她,難道她就能心安了嗎?
“沒有,我隻有最後一顆,我在等另一顆珍珠到我的手裏,才能把那個答案告訴方公道,但是我現在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方公道捏在手心裏了……我有點怕……”她輕聲的說著,頭倚在男人的肩頭,前所未有的乖巧溫順,但裴靖東卻看得眉頭都擰成結了,恨不得伸手把她眉間的憂愁全部都驅走,但他不知道郝貝的心思,也猜不透她說的話,隻能這麼任她倚靠著,大手輕拍著她的胳膊安撫著她的情緒:“盡力了就好,你已經做的很好,就算沒有做好,不管什麼樣的後果,沒有人會怪你的。”
“想什麼呢?從回來你就有點不對勁,那兩顆珍珠真的在你那裏嗎?”裴靖東遞給郝貝一杯熱茶,坐在了她身邊的位置上,伸手‘揉’著她蹙起的眉心。這姑娘從回來後,就沒出過‘門’,眉頭就沒有舒展開過,就是對著三個孩子笑的時候,也是皺著眉頭笑的,不知道這心裏怎麼就壓了那麼多的事兒……
想到此,郝貝的心就一陣的‘激’動,幹勁兒十足,這一次出行歸來,她便明白秦立國說的不能輕舉妄動是什麼意思了,方公道太厲害了,不是想像中的靠武力來取勝的那種,完全就是控製了人的信念,就如那島上的一切一樣……
因為丁柔認定了商媛是她的‘女’兒,所以這會兒商媛是跟著丁柔一起回了家的,郝貝就像是一個多餘的人一樣,被排擠在外了,郝貝是想通了,也沒有計較,住在這邊更好,現在腦子裏想的事兒,就一件——方公道的謝禮會是什麼?她在乎的人,三個孩子,還有秦立國丁柔,甚至是醫院裏的方菲她都確定過,完全都是好好的,餘下的她在乎的也就隻有爺爺了,難道方公道的謝禮是她爺爺,這不可能,爺爺他……會不會是……
終於回到了家裏,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隔壁去看孩子們,小曦也被接了回來,這會兒三個孩子都在隔壁裴雅那裏給照顧著的。
謝禮?郝貝疑‘惑’的看著方葵,想問沒有去問,隻是淡淡地說知道了。
送了郝貝一行人到家屬院‘門’口,方葵還不忘叮囑著:“郝貝啊,你可別玩什麼‘花’招,我爺爺可還給你備著一份謝禮呢,你要是玩‘花’樣,這謝禮被你給玩沒了,你可別怪我爺爺不留情麵的了。”
丁柔對於商媛的瘋狂表現的很是痛心,但卻沒有恢複記憶,這是郝貝最感欣慰的事兒,因為她對一個完全就是陌生人的商媛的著都難受的要死,所以無法想像如果丁柔恢複了記憶,會不會跟商媛一樣的瘋狂,或者比商媛還要更甚。因為按著商媛清醒時候的說法,商媛被方公道控製之前,這些事兒全都是丁柔一個人去做的……所以郝貝‘私’心的希望丁柔就這樣永遠不要再恢複記憶,那怕丁柔永遠都不記得‘女’兒是她不是商媛,那怕丁柔永遠把商媛當成親生閨‘女’都沒有關係,隻要丁柔不要像商媛這樣痛苦就好。
孤島之行就這麼結束,送回陸地的時候是第二天的早上,還是這麼一行人,不同的是,少了一個方葵,卻多了兩個‘女’人——商媛和丁柔。
方葵果真有聯絡的方法,不過卻是發出的信號彈,火紅‘色’的信號彈發出沒多久,孤島的上方便傳來一陣轟鳴音。
這是實情,但在郝貝的眼裏,全成了作戲。她說:“我不管你們三個中的哪一個跟方公道是一夥的,或者你們三個都是跟方公道是一夥的,現在我就這一個條件,想在最後的兩顆珠子和驗算結果可以,把我們送回去,隻要我們安全的著陸,我自然會給你們你們想要的。”
“你……”方槐指著方葵,一口老血差點沒有嘔出來的。
方葵嗬嗬一笑:“沒什麼,這一切都在爺爺的算計中,爺爺早就知道大哥背地裏做的事兒,沒有阻止是想看看大哥能掀起什麼風‘浪’來,至於你,三哥麼,爺爺一直以為你會站在我們這一邊的,沒想到,你居然背叛了爺爺……”
“不,不是這樣的方葵,你明明說過,你厭惡了那種給人發狗的生活!”方槐抓著方葵的肩膀低吼著,眼晴都是紅血絲,想當初站隊的時候,他也曾猶豫過,他跟方葵不一樣,他在是從小長在方家的,沒有父母親的疼愛,是方公道給一手養大的,對著爺爺,他有很多的情感,曾很糾結過……但最後依然站在了正義的這一麵,選擇了大義滅親,那個時候,方葵還是煽動者,是煽動他的人,可為什麼會這樣?
方葵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解釋著:“大哥,請原諒我沒有你和老三那樣的‘胸’懷,我們都是方家人,你也看到也聽到剛才郝貝說的話了,人家壓根就沒有相信過我們,我們還不如跟著爺爺一起,畢竟我們是方家人不是嗎?”
方樺不敢相信的看著方葵,寒聲質問:“方葵,是你?”
刹那間,哢哢哢,來自於弗瑞德,秦佑安和蘇莫曉手中的槍都上了膛,槍口對準了方家三兄弟。
就在這時,方葵快手一伸,就要撈過郝貝來,卻被裴靖東給擒住了手,夫妻之間這點默契還是有的,就在剛才郝貝說那話之前看過他一眼,那一眼,裴靖東開始還沒‘弄’明白,但在郝貝走到他身邊拉起他的手在他手心輕寫著幾個字時,他便明白了,郝貝寫的是方家人。雖然隻有這三個字,裴靖東便明白的了,所以才會在方葵伸手的時候,第一時間給阻止住了。
郝貝輕眯了雙眼,看向方樺,不是她不相信方樺,而是方樺也姓方,你讓她怎麼相信方家的人會有好人?因為方公道就這樣把他們扔在這島上,沒有任何的監視或來‘交’易的人員,讓她怎麼能不多想?
方樺一愣,眉鋒微微皺起,不悅地質問:“郝貝,你不相信我們?”三兄弟是早就聯手的了,要不然也不能裏外應和的把方公道給‘逼’出原形來,這裏麵也是有他們方家三兄弟的功勞的。
“你們告訴方公道,送我們回去,答案我算給她,最後的三顆珠子,他隻有一顆,我有兩顆,如果他想知道那個答案,就別把我們關在這個鬼地方。”
兩顆珍珠的密碼已經‘交’出去了,而他們現在需要的就是剩下的最後三顆珍珠,按著夢中和現在看到的商媛在上驗算出來的東西來說,方公道手上應該還有一顆珍珠,缺了兩顆……但在郝貝這兒,隻是缺了一顆而已。
“我來算!”郝貝堅定的開口,這和她想像的差不多,其實她可以想到方公道的把戲,開始是商媛,下麵肯定醒過來的是丁柔,為了丁柔,她也不能不算出這個答案來。
方槐就說了,隻有一個方法,除非算出答案來,這個在醫學上是有案例的,叫偏執症,而商媛應該是比較嚴重的偏執症患者,如果不算出答案,不是把自己‘逼’死,就是把她自己‘逼’瘋。
“那就沒有辦法了嗎?”方樺難過的問。
方槐帶來的‘藥’並不多,而且商媛應該是對這種‘藥’物有抗體的,按正常的來說,一般人被打了這種鎮靜的‘藥’物,最少能睡上一天,但到商媛這裏,就是一個小時的時間就醒了,醒來後就是抓狂,那神態就跟瘋了差不多,隻能在她要傷害自己的時候繼續去打鎮靜。
方槐給商媛紮的一針,根本就沒有什麼用處,醒來後的商媛說沒幾句話的時候,就拿了筆開始驗算,那些公式可能是算的時間太久,盡管過了幾年,還是印在她的腦子裏,就像是一個無解的方程式一樣的,隻有找到答案,才能解了商媛腦中的魔咒一樣。
郝貝也讓嚇著了,就夢中的場景由商媛的嘴裏說出來再看商媛發瘋的樣子,這要是丁柔也恢複了記憶,郝貝真怕再看到夢中她們那樣尋死的場麵。
恢複記憶的商媛,頭疼的厲害,自己耗著頭發,瘋了一樣的啊啊啊的叫著,是方樺給強行的摁住,然後方槐給紮了一針,才算是安靜下來的,倒是把丁柔給嚇得不輕。
至於之後幾年,他們為什麼會生活在這裏,商媛也不知道,對於這些年在島上生活的記憶也不是完全的空白,隻是她現在回想起來,就覺得是在看一部電影一樣,那記憶裏的商媛真的是她嗎?不是吧,那樣會和人大聲的吵架打架的是她商媛麼?
就和郝貝夢中的一樣,她們師徒兩個算了不知道多少年,也沒有算出一個正確的結果來,終於受不了,便約定一起死去,因為算的真的是要瘋掉了……
商媛醒來後便說了,她和方樺離婚後,回老家的途中,車子發生車禍,然後她再醒來時,就在一個四處都是軟壁的房間裏,每天給她的任務就是驗算一大堆的數據,有一個帶她的師傅就是丁柔,後來……
不過商媛能醒來,也算是一件好事兒,最起碼他們能知道方公道到底要的是什麼。
但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現在怎麼離開這個鬼地方,你看著表麵上這裏有多好,實際上這裏就有多麼的險惡,方樺有點擔心,那些夜裏會起來的島民們指不定在哪天夜裏就發瘋一樣的會來撕吃了他們都說不準的。
倒是方槐比較鎮定,以他的估算,商媛也好,丁柔也罷,可能都是服用了某種可以抹去記憶的‘藥’物,然後商媛會突然在這個時候好,必定又是服用了解‘藥’,那些解‘藥’也許就在煎煮的‘藥’汁中,也或者商媛本來就沒有失憶……
“醒了?發燒給燒醒了?記得從前的所有的事兒了?”外麵的人一聽方樺說的話,就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僅僅就是發燒就燒得商媛一下就認識方樺了。
現在終於知道他最想知道的答案,商媛沒有怪過他,反倒醒來後就是擔心他,這讓他更加的愧疚了,一伸手緊緊的抱了她在懷裏,眼淚一顆顆的往下掉,一個悔字已不足以表達他的心情了,暗暗在心底發誓,他會用他的餘生,去彌補這個他虧欠了的‘女’人!
聽到這兒,方樺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你看吧,就是他害了商媛的,這麼多年來,他抱著一個一定要找到商媛的信念就是想知道商媛是不是會怪他,他當年要是肯多相信商媛一點,或者能早點發現爺爺的不一樣,也許他們現在不是這個樣子,也許他們的孩子……
“方樺,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也被抓來了嗎?他是你的爺爺,也會抓你的麼?”
方樺的話一向不多,那怕是對著商媛,也是無話,這會兒就方樺在這兒守著的,聽到商媛的話後猛然就站起來問了句:“商媛,你……”直覺上這次醒來的商媛有點不一樣,還沒有問出來的時候就聽到商媛的下一句話了。
商媛這一覺,就睡了一整天,睡醒的時候就是第二天了,睜眼時,眼底的神‘色’就變了幾變,有不可思議,有震驚,又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摸’了‘摸’自己的臉,詫異的問了句:“我沒死嗎?”怎麼會沒死呢,那時候,明明她和師傅都死了的……
這邊商媛回來就病倒了,發燒,高燒,這兒的‘藥’店全是中‘藥’,沒有西‘藥’,丁柔的手依然和秦立國的拷在一起,就這麼去‘藥’店抓了‘藥’回來,有方槐在,把‘藥’先驗了之後,確定是治感冒發燒的‘藥’之後,丁柔才去煎煮的。
於是,秦立國想,這些島民們沒有想過要出去,可能就是個原因吧。
秦立國也問過丁柔,為什麼沒有想著出海去找他呢,丁柔一愣反問了一句:“為什麼要出去找,我們出去找你了,你要是回來沒有找到我們怎麼辦?”
這麼以來,一切好像就有了答案,那些人們都是為沒有歸來的親人祈禱的,所以才會被控製了。
秦立國聽罷,進去跟丁柔解鎖手銬的時候就順嘴問了一句,這島上的家庭情況,丁柔直接就說了,島上的家庭中,像她們這樣的有不少,也有像成衣店老板阿財那樣的,阿財是妻子出外沒有歸來……
是商媛這邊出了事兒,沒有走成。天還沒亮的時候,方樺跟著商媛回來的,中間大約出去了有兩三個小時的時間,身上都帶著濕氣,方樺簡單的說了下海邊的情況,跟方槐猜測的差不多,就是個騙人的把戲,方樺聽得那些人們口中都是念念有詞,說的是什麼請海神娘娘庇佑家人平安歸來之類的。
秦立國那邊也是商量好了,今天就動身,乘漁船出去,也比在這海上強許多,但卻沒有想到事情並沒有那麼順利。
母‘女’倆這邊不管怎麼說,總算不再是劍拔弩張的了,緩和了不少,當郝貝去喊秦立國給丁柔的手銬解開的時候,丁柔還有點不自在的‘揉’了下自己的臉,這個叫貝貝的丫頭,可真是煩人呢,隻是她的嘴角為什麼不自覺的上揚呢,好像很開心,不對啊,她明明應該很煩才是的。
丁柔對郝貝這個姑娘是沒有任何好感的,所以伸手想推開郝貝,可是郝貝就是抱著她不鬆手,不管丁柔怎麼推她,她就不鬆手,非但不鬆手,還哭上了……嗚嗚嗚哭的可傷心了,就像是誰欺負了她一樣的。丁柔開始是有點煩這樣的,可是慢慢的被這種哭聲也給感染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都擰著秀眉想為什麼就沒有再推開這個姑娘呢,非但沒有推開,還改為輕拍著她的後背,喃喃著哄著:“好了好了,別哭了,再哭把眼晴給哭壞了的……”
郝貝一陣惱火,她能說她算出了夢中丁柔和商媛沒有算出來的東西麼?驗算出來的應該是是幾串數字,她差不多就要算出來的時候,就被丁柔給推醒了,這把郝貝給火的,上手就想推丁柔,可是看到丁柔這張和夢中完全不一樣的臉時怔住了,這心就別提有多難受了,在她怨恨著親生媽媽為什麼要拋棄的她的時候,她的親生媽媽不知道受了多少的罪,想到剛才夢到原丁柔的樣子,和現在簡直就判若兩人,推丁柔的手就這麼改成抓住丁柔的胳膊,然後撲進了丁柔的懷裏。
丁柔一睜眼看到郝貝在她這兒睡著,還有點恍神,昨天晚上明明是……然後就伸手推了郝貝。
於是她走到桌子前坐了下來,拿起那一摞的白紙看了下去,一張張的看下去,看著看著,便被人推醒了,也是最後一張了……
郝貝奇怪的皺了下眉頭,人都讓抬走了,她怎麼就還在這夢中呢?
兩個人倒在了地上,郝貝看傻眼了,跑過去,伸手去搖晃著他們,可是她發現自己根本就發不出任何聲音來,而且她的手根本就搖不動地上的兩個人,正在這時,那個‘門’又開了,進來的是帶著口罩和一身銀白‘色’衣服的幾個人,像是醫生,又像是實驗室的裝扮,就把丁柔和商媛給抬出去了。
倆個人又說了些什麼,郝貝卻沒有聽清,隻是看懂了兩個人的動作,丁柔伸手掐著商媛的脖子,商媛伸手掐著丁柔的脖子,嘴裏說著相同的話:“來世,我們是一家人。”“如果還能活著,你就是我的媽媽。”
丁柔也跟著回話:“算不出來我們就隻能永遠被關在這裏,計算機是人創造出來的,所以那老賊相信人腦比電腦管用,不然我也不會被關這裏這麼多年了。”
商媛開口說話了,絕望地開口說:“師傅,我們算不出來的,外麵已經都是計算機的天下了,我們的腦子就是再好使,也算不出來這些的。”
郝貝又慢慢的站起身來,就看到另一個‘女’子,也是白天見到過的商媛,商媛的情況比丁柔也沒有好到哪兒去,同樣的頭發幹枯的就像是稻草一樣,眼窩深陷著,像是熬了不知道多少個通宵一樣的疲憊,手上抱著一大摞的白紙,上麵也是像剛才郝貝在桌子上看到的一樣,密密麻麻的驗算著很多的數據。
因為那個耗著頭發的‘女’子,正是丁柔,那樣的消瘦,皮包骨頭四個字就是最恰當的形容詞了。
等‘女’子吼叫完,抬頭時,郝貝驚的差點叫出聲來,是她的媽媽丁柔,卻又不是她見過的丁柔的樣子,她伸手想去抓‘女’子的手,卻聽得一聲開‘門’音響起,她緊張的蹲上身子來,怕被來人發現了,結果卻發現,對方好像看不到她,夢中的她在想著,她是在做夢,還是進入到別人的夢裏了,如果是進入到別人的夢中了,那麼這必定就是丁柔的夢。
然後就看到桌子上擺滿了一堆的白紙,那上麵密密麻麻的記錄著許多的字符,那些字符很奇怪,是郝貝沒有見過的,她一張張的看過去,終於看到一些看著有些眼熟了的字符,正當她想看清那些字符的時候,桌前的椅子上,原本空無一人的椅子上,赫然就坐著一個‘女’子,‘女’子用手耗著自己的頭發,血紅著雙眸,‘女’子很瘦,下巴尖的都快成三角型了,眼神是一種絕望的空‘洞’,她耗著頭發大吼著:“為什麼算不出來,為什麼?”
郝貝說著說著,便也趴在‘床’邊睡了過去,睡夢中,她走進了一個四周都是牆壁的地方,不知道是哪兒,那牆壁又不像是牆壁,‘乳’白‘色’的,伸手一碰,居然是像海綿體一樣的軟軟的,還會動,你再戳一下,還是那樣……但整體看來,又不像是那樣的軟的壁麵整潔的就像是一個實驗室一樣的。
郝貝伸手握住丁柔的手,喃喃著:“媽媽,你是我的親媽媽呢,你不知道我小時候一直覺得我自己就是撿來的,不然我媽,不,是我養母怎麼就會那麼偏著我的弟弟呢,我就一直在想著,我的親生媽媽會是什麼樣,會不會像我的養母一樣的偏心著我,不管我做錯什麼事兒,她護的永遠都是我……今天我終於知道了,我的親生媽媽和我想的是一樣的,盡管你護著的並不是我本人,但我知道你其實是把她當成了我,所以我是在吃我自己的醋嗎?嗬嗬……”
郝貝進了屋,看著昏睡過去的丁柔,就那樣的看著,覺得這個媽媽可長的真是年輕啊,你看她的臉上的肌膚,雖然在這島上,日曬時間那麼長的地方,居然也能是白皙的,不過皮膚再好,眼角的幾條細紋還是透著歲月的痕跡了。
“貝貝,你進去陪著你媽媽,我跟他們商量下對策。”秦立國吩咐著郝貝去陪丁柔,他們是不能一直呆在這兒,不管方公道有什麼陽謀‘陰’謀的,這會兒就必須要出了這個島,不能一直在這裏生活著,虧得白天的時候他還在悄悄的想著,就算是這麼一直在這島上呆著,一輩子不出去,他也心甘情願,但看現在的情況,這個島上很有問題,不能一直在這兒拖下去了。
秦立國出來後,便說了,剛才那陣海螺音響起後,丁柔本來睡著的,就坐起來了,他看她的眼晴都閉著就要下‘床’,就一個手刀下去把丁柔給劈暈了,這會兒把手銬給拷在‘床’頭上,他才出來的。
不過怕什麼總是有什麼的,‘門’簾子還是讓撩開了,不過卻不是丁柔撩開的,而是秦立國。
再說另一邊,郝貝還擔心著丁柔會不會也是這樣,在過去的那些年裏,是不是每個夜晚,他們都是這樣渡過的,白天對丁柔的那些怨恨啊,這會兒就全剩下了深深的擔憂,眼晴就一直盯在丁柔的屋子‘門’口的簾子上,生怕看到那隻撩開鏈子的手。
這些人都是往海邊走去的,海邊也正是那一串海螺音發生的地方,方樺跟過去的時候,那裏已經跪了不少的人,應該全都是這島上的人們,最前方,像是在海裏,便有一個輪紅‘色’的光發生,而後霧氣嫋嫋間,好像是有個什麼影像一樣的,沒有一個人說話,每個人都虔誠的跪在那兒,默默的祈禱著什麼……
方樺點頭,便跟著商媛往外走了,這外麵可真是冷啊,可是你看這大街上,人們都是穿著白‘色’的中衣,這裏的衣服還有點像過去的那種棉布褂子,男人們穿的是對襟的,‘女’人們穿的是便襟的,下麵都是七分的白‘色’睡‘褲’,這麼一看,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在拍鬼片的呢。
方槐就解釋著,這個是西方一些部落的巫術,以聲音或氣味來控製人的心念,直白點的來說就是洗腦,怪不得白天看這島上的情況就和諧的有點過分了,原來還有晚上這麼會事兒呢。
感召?
“別動,這是一種召喚,她還在睡夢中,你現在去把她吵醒,會發生什麼事兒,都是不可預知的。”
“怎麼會事兒?”裴靖東問著,這邊還沒有‘弄’明白呢,就見商媛從屋子裏走了出來,眼晴圓睜著的,就像是夢遊了一樣的,無視於眾人就往外走去,方樺剛想伸手去攔,就讓方槐給攔住了。
說著話的功夫,就到了聽得遠方有海螺吹響的聲音傳來,悠揚的聲調,像是在打更一樣的,有節奏的吹著,正當他們在說著話的時候,便聽得四鄰五舍有開‘門’的聲音,特別的一致……
方樺這邊真是完全就不知道這個島上的事兒,那些年爺爺是真的假的,真的爺爺又去了哪兒,他是真的不知道的,可見爺爺對他早就是不信任的了。
其它人並沒有睡意,隻有丁柔和商媛還像往常一樣的洗漱睡覺,蘇爺爺年輕大了,年輕人們也都讓著讓蘇爺爺去睡了,其它的人都在客廳裏坐著,等該睡的人都去睡了之後,這幾個年輕人才議論了起來。
可是不管吃的再慢也最終有結束的時候,丁柔是沒有任何的感覺的,可能是他們適應了這樣的生活,到了夜晚的時候,吃過飯,看看時間九點多鍾的時候便要去睡覺了,讓秦立國把手銬給解開,秦立國不幹,反正是夫妻,睡一塊兒能怎麼了?
這個夜晚比任何一個夜晚都要難熬,晚飯的時候,沒有人再說不吃飯,因為他們不知道還要在這兒呆上多久,一行人就像是在吃最後的晚餐一樣,吃的又慢又愁悵。
事兒就是這麼的順利,一點他們想像中的驚險對壘都沒有,就這樣把珍珠‘交’了出來,並且還是‘交’給了丁柔的。丁柔就像是有某種嗜好一樣,拿了珍珠,舉起來看了兩下便拖著秦立國進屋裏去了。具體做的什麼外麵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但沒一會兒,便又是像剛才一樣的出來,吹了一聲口哨便有海鷗飛來,那些綁有丁柔最新破譯出來的密碼便被綁在海鷗的‘腿’上飛向了它們該去的另一個方向。
“丫頭啊,給你爸吧,咱們要的是人,現在兩個人好好的在這兒,再也沒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事情了,給他們吧。”蘇爺爺也這麼開口勸著,盡管郝貝不太想同意這樣做,但這個時候,也是乖乖的從包裏掏出另外兩顆珍珠扔給了秦立國。
“貝貝,你帶來的珍珠呢,都給我吧。”非但不會去阻止丁柔要做的事兒,反而還要支持丁柔去這麼做,但秦立國可以理解的不代表郝貝能理解,她們在這兒還沒有一點點安全感呢,就這麼把珍珠‘交’出去,怎麼可以這樣?
就這樣的情況,你讓秦立國如何能說出那個領事兒可能就是方公道,是個大‘奸’大惡之人,那完全就是打擊丁柔的啊!
丁柔不好意思的一笑,便解釋著說:“當年你出海沒歸來,我便被刺‘激’的一病不輕,等醒為的時候就不記得從前的事兒了,是救了我的領事告訴我說你隻是出去做生意了,總有一天會回來的,所以這些年來,我一邊帶著‘女’兒生活,一邊等著你回來,等的時間久了,我便也沒有再想過你會回來,但是你看領事沒有騙我呢,你真的就回來了……”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小柔?”秦立國低沉的問著,眼神急切的看著丁柔。
所以秦立國還是很感‘激’方公道的,雖然是謊言,但最起碼在丁柔的心裏,她是在做一件幫助別人的事兒……
其實聽丁柔說完那些時,秦立國就明白方公道的高明之處了,你看這一個島上的這些人們,根本就不需要去囚禁,不需要人去看管,他們自己就會去為方公道效命,就如丁柔這般一樣……
畫麵回放:丁柔拖著秦立國進了屋子之後,就到了一台有切割器的桌子上,邊上放著許多顆珍珠,但這些珍珠都是被切成兩半的,秦立國不解的便問這些是做什麼的,丁柔是一點兒也沒有隱瞞就告訴秦立國實情了。丁柔說,在他們這個島的附近還有一個孤島,上麵的人都得了一種會傳染的怪病,要想醫治好那些人的病,就要破譯一個小匣子上的密碼,才能取得‘藥’方救那一個島上得病了的人們,她過去就是在珍珠裏找到的密碼破譯方法,所以這些年來,一直沒有停止過找珍珠和找密碼這個事兒,很堅持的在做這個事兒……
秦立國並不去解釋,不管你們怎麼想,隻要不阻止我老婆要做的事兒就好。
“爸,你到底在做什麼?”郝貝低吼著,這明顯就是給對方放信號的啊,為什麼不讓開槍?;--68418+dsuaahhh+256329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