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未來自有安排(1 / 2)

已經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阿笙血管細,於是中心醫院孫護士成了她的“專屬”護士,但凡阿笙需要打針輸液,孫護士必定會趕來救場。

2014年,阿笙早已忘了孫護士這個名字,丈夫隨口一問卻牽引出了那些過往回憶。

原本給阿笙紮針輸液的是別人,但陸子初卻皺了眉:“孫護士呢?”

小護士愣了一下,麵對陸子初多少有些緊張:“孫護士長現在比較忙。鈐”

“等她不忙了,把她請過來。”言下之意,孫護士不來,輸液就可以無限期拖下去。

小護士站在原地有些為難洽。

阿笙剛聽陸子初提起孫護士時,一時還沒醒過神來,直到幾秒後,才想起孫護士是誰,再看那小護士,多少有些可憐,於是心軟了。

“不用那麼麻煩。”血管細,多紮幾次好了,沒什麼的。

陸子初揉了揉她的頭:“會疼。”

小護士在一旁見了,隻道內心百感交集,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清麗女子坐在床上,俊雅男子立在床邊,手臂環著妻子的肩,輕輕的撫摸著,道不盡的纏綿溫情。

這種畫麵看多了,隻會逼得小護士今後找不到合適心儀的男朋友,所以還是心靜如水比較好。

孫護士長最終還是被小護士給叫來了,聽說是給陸太太紮針輸液,走廊裏孫護士長竟笑了。

小護士不解,孫護士長說:“顧小姐血管確實很細,所以每次紮針會比較麻煩。有八~九年了吧!我記得那時候,顧小姐明明被紮疼了,但卻笑著安撫護士沒關係。是個笑起來很溫暖的人,也難怪陸先生會喜歡她了。”

小護士想,那個商業巨擘豈止是喜歡自己的太太,簡直是把妻子當女兒來寵了。

中心醫院來來去去那麼多醫生和護士,除了極少數的權威專家和吳院長被陸子初溫和相待,恐怕隻剩下一個孫護士了。

從07年到2013年,但凡陸子初來醫院,若是遇到孫護士,必定會送上一抹微笑,雖然淺淡,卻讓周遭人詫異,孫護士感懷備至。

曾經有人私下戲言:“陸子初該不會是喜歡大姐姐類型的女人吧?”

孫護士很清楚,陸子初那抹笑,是因為她曾在紮針技術上“善待”顧笙。那個男人看重有關於顧笙的一切,並善待所有善待過顧笙的人。

……

2014年,阿笙再次病房相遇孫護士,覺得孫護士老了,原本烏黑的頭發已有花白的跡象,但她的笑依然有一種溫柔的親和力。

沒有太多言語,進屋,孫護士長叫了一聲“陸太太”,阿笙含笑點頭,這樣就算是打招呼了。

沒有時光阻隔,遇見重逢了,笑笑,一切皆是雲淡風輕,心思安定。

孫護士長紮針前,先幫阿笙消毒,陸子初適時轉身:“我幫你倒杯水。”

“陸先生這是心疼你呢!”

孫護士長含笑看著阿笙,見阿笙溫溫的笑,清潤的眸子裏竟是柔柔水光,心思晃神,有時候想想這兩人感情怎能這麼好呢?親厚的仿佛一個人,不曾隨著時間消退,反而與日俱增,怕是真的深愛到骨子裏了。

陸先生把時間拿捏的剛剛好,他這邊端著水走過來,孫護士剛剛調好點滴,對陸子初笑了笑:“輸完液讓人叫我一聲,我幫陸太太拔針。”

陸子初放下杯子,雅然一笑,伸出了修長的手指:“謝謝。”

“應該的。”孫護士伸手回握,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麼認真的男人,她忽然被感動了。

其實,她真的什麼也沒做,無非是幫顧笙紮針輸液,就算是他點名叫過來的,也是她的職責所在,隻是沒想到,簡單小舉動,卻被這人珍之,重之……

孫護士長離開後,陸子初站在床邊,俯身看了看阿笙手背上的白繃帶,她笑著伸手蓋住,明知故問:“看什麼?”

笑容很容易就感染人,陸子初笑了笑,問阿笙:“孫護士紮針疼嗎?”

陸先生是個聰明的人,但每次遇到她出現什麼小病小痛,絕對冷靜不到哪裏去,就像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