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未來自有安排(2 / 2)

阿笙說:“紮針哪有不疼的?下次不要再找孫護士了,多難為情。”

陸子初沒說話,還是要找的,阿笙不怕痛,但他心裏卻需要安慰。幫她把袖子捋下來,陸子初拿水送到了阿笙嘴邊:“如果困的話,可以先躺下來睡一覺,等你睡醒了,我們回家。”

阿笙喝著水,還是不睡了,他一人呆著也無聊,陪他說說話總歸是好的。

……

陸子初來醫院,雖然低調,但還是被一些醫生看到了,既然看到了,就難免會有溜須拍馬之輩把這事告訴給吳奈。

吳奈穿著白大褂就來了,比其他醫生可悠閑多了,先是“沒禮貌”的打開門,然後又像模像樣的敲了敲房門,這才雙手插在白大褂口袋裏,“嘖嘖”的看著陸子初和阿笙。

吳奈雖說笑的並不曖昧,但眼神傳遞出來的卻是這個意思,也難怪他如此了,阿笙不睡覺,陸子初和她總不能在病房裏大眼瞪小眼吧!

妻子有些貧血,於是他也坐在了病床上,將她抱在胸前,讓她靠著他,手裏拿著報紙,吳奈進來時,他正在給阿笙念新聞。當然那些新聞,都是有選擇性的。

吳奈見陸子初,嘴裏“嘖嘖”不停;陸子初見吳奈,抬眸掠了一眼,直接無視,繼續翻報紙。

阿笙笑道:“醫院今天忙嗎?”

“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吳奈關門走近,醫院裏的事說不準,忙或不忙,很難界定。

收起了之前的懶散神情,吳奈抬眸看了看輸液瓶身,再低頭看阿笙時,眸光溫柔了許多:“身體怎麼樣?”

“你看到了,我很好。”她說著,側眸看了丈夫一眼,陸子初抿了抿唇,算是笑了。

吳奈無視他們之間的小互動:“氣色不太好。”

“是不太好。”她一時忘了自己在輸液,下意識抬手摸臉時,看報紙的男人已經眼明手快的按住了她的手,“別亂動。”

他這麼握著妻子的手腕,卻是沒有馬上鬆開,指腹輕輕的揉撚著,看得吳奈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瞟了。

最後終於瞟到了陸子初身上,但人家不看他,於是吳奈對阿笙使了個眼色,阿笙可不想攙和進去,她這麼放手不管,吳奈也真夠可以的,坐在床上,伸手握住了陸子初另外一隻手:“回來了,怎麼也不給我打電話?好無情。”

阿笙沒能忍住,直接笑出聲,那聲“好無情”道不盡的哀怨委屈……

陸子初任由吳奈握著手,就那麼皺眉看著他,兩秒後,終於開口說話了:“空虛太久,饑渴到男女不分了?”

此話出口,阿笙差點被口水給嗆住,這人嘴巴忒毒了;吳奈更是“羞憤”的甩開了陸子初的手,補了兩個字:“討厭。”

阿笙額頭直冒黑線,這兩人……她徹底拜服了。

這天上午,吳奈找來了五子棋,盤腿坐在沙發上和陸子初對弈,彼此聊著最近生活近況,末了陸子初對吳奈輕描淡寫的說了這麼一句話:“聽說唐汐要離婚了。”

“你剛回來,聽誰說的?”吳奈神情不變,笑容掛在嘴邊,似乎對這事並不怎麼上心。

陸子初拿了一枚黑棋落定,這才說:“聽誰說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打算怎麼辦?”

“……”吳奈沉默,似乎所有的關注度都凝定在了棋盤上。

盡管如此,還是敗了。

“你輸了。”陸子初開始把黑棋子一顆顆的撿到棋盒裏。

“對,我輸了。”吳奈靠著沙發,牽唇笑了,看著陸子初把棋盤上的棋子收拾幹淨,這才慢聲道:“你問我今後怎麼辦?如果是以前,我可能會告訴你,她如果離婚,我就會娶她,但現在……其實娶不娶,嫁不嫁,真的不重要。對於唐汐而言,她自己比誰都明白,其實我一直都在這裏。”

阿笙坐在床上,靜靜的看著吳奈,她認識的人,都是一群固執的人,在情感上偶爾會像個孩子一樣,在時光中等待被救贖,隻是她分不清楚,等待被救贖的那個人究竟是唐汐,還是吳奈。

ps:明天萬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