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轉著眼睛去看他旁邊的小護士，小護士神色頓窘，唇角掛著不太自然的笑，半秒後又迅速恢複正常，站起來溫溫柔柔地收拾藥瓶。
“是說我呢，那好的，我以後便不來了，你一定注意多多休息。”收拾完了又端著空了一半的盤子往外走，開門，‘磕’一聲，‘磕’再一聲，沒有任何怨言地離開。
我垂下眼，輕笑，感歎又帶著自嘲。這才是真正適合娶回家的女孩子，溫柔如水得體大方，會照顧人，又知進退，如果身家也是清白的，家庭背景良好門當戶對，當是最理想的賢妻。
深吐口氣把心思收藏起，靠得床沿近一點，仔仔細細瞧杜遇年的臉：“需要我做什麼?”做護工伺候他到痊愈出院，還是繼續留在杜氏給他‘談生意’?無論哪一種，隻要他要，我都答應。
“坐這裏。”修長的手指了指床沿。
我坐過去。
杜遇年抬手，粗糲指腹順著我臉頰爬上眉心，最後落在眼睫上。
“嬌子那晚，真是你做的?”
我一愣，身子隨即開始抑製不住的抖，“你……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麼。”
“很好。”杜遇年嘴角突然扯出一絲笑，手指移到我嘴唇，摁過唇瓣，再往下滑過脖頸，順著胸線點到肚臍……動作緩慢輕佻，每移動一寸，我心就更緊一分。
終於，指尖停在私/處時，我忍不住一激靈，狠狠按住他的手不讓再動，身子抖抖抖：“你你你想，怎麼樣?”
一瞬間，腦子裏全是他懲治人的畫麵，或是生硬的按倒我直接以牙還牙破我後麵，或是一爪捏起我狠狠往地上摔，或是將我禁錮住綁在凳子上用刀磨……
“拿開。”杜遇年卻像沒聽到我的話，更不管我的顫抖反應，冷鷙眼眸帶著脅迫看我一眼，我嚇得嗚咽一聲，身子順著床就滑落。
情緒全塌，死命抓著他手防止他再動作，同時膝蓋蜷起來將肚子和下體護住，眼淚莫名其妙的湧出來，“你想怎麼樣?你視頻還在我手裏，你……”
“婆煩。”正哭著，頭頂一聲不耐煩的哼，杜遇年扯回手去了，窸窣兩下突然下了床，兩條長腿懶懶散散的擱在床沿上，穿鞋。
我不明所以，蹲在地上抱著身子望他，眼睛水一直流。
“視頻給我。”穿好鞋，杜遇年回望我道。
我張張嘴，搖頭。
杜遇年沉默，眼裏流露出‘蠢東西’的斥責，手伸到桌邊取手機，然後舉到我麵前。
我疑惑著去看，竟見手機屏幕裏播放著赤/裸/裸的女人自慰視頻，白色大床，女人白色製服大敞開，露出黑色T褲、吊帶襪，嘴裏無意識地呻/吟……
瞳孔倏地放大，不敢置信地往杜遇年臉上看一眼，他不動聲色，手輕微滑一下，就見屏幕晃動，原本隻有一個人的房間裏又緩緩走進來兩個女人，身材高挑短發利落的，一人手裏持鞭一人拎著刺眼的“跳蚤”，一步步朝床上女人靠近……
“別放了!”我大叫，撲跳過去搶到手機，抓在手裏牙齒打顫，“你非要這麼……”非要這麼狠嗎?可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
哪有資格說他狠，最狠的人，是我。
杜遇年冷笑，撲跳中身子被我推得有些傾斜，大腿承壓著我的上半身體重，視線由上而下正好能看到我衣裙下凹凸的曲線。抬手抓我入懷，盯著我的眼一字一字的吐息：“敢動我，還敢錄視頻?戰寶兒，新仇加舊恨，我們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