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的手指止不住地顫抖,沒有人不知道得罪了厲氏的總裁會是怎樣的後果。
“我說!”她連忙爬起來,上前一把攔住厲薄言。
厲薄言頓了頓,眼神示意著她說下去。
保姆心虛地咽了咽口水,“其實這一卻都是阮小姐自己的意思。”
她的意思?
厲薄言眸光不善地掃過她,保姆繼續辯解道,“小姐她心中對總裁的孩子一直很抗拒,上次跳樓失敗一直耿耿於懷。早就想處理了這個孩子,於是就求我在湯裏給她下藥。”
“為的就是流掉這個孩子!”保姆頓了頓,不敢抬頭
流掉這個孩子?
厲薄言心中重複了一遍,想到這幾天和她相處的種種。
要是有不對勁的地方,他早就發現了。
可是從各個方麵看,她都沒有任何的異常。
他不相信。
不相信她會輕易地求死。
抓到了疑點,還想再脫口來問,手機的電話卻響起來了。
關鍵時刻被打擾,厲薄言擰了擰眉毛。
看到手機顯示的來電人“蘇妍”,沒來由地暴躁了一番,可又隻得接起。
“喂。薄言……”蘇妍帶著哭腔的虛弱聲音從那頭傳來。
厲薄言垂眸,心中竄上冰冷的溫度,“你怎麼了?”
這一問,蘇妍的淚水就像止不住地龍頭,嘩嘩地往下流。
“薄言,我聽說清婉她流產了,想來看看她。”蘇妍哭的大聲,語序顛倒沒有規律,“我腿摔斷了,是被貨車給撞的,我好怕啊!你能不能來看看我?”
原本的文化被截斷了,他有些不悅。
“好,你在哪?”
蘇妍飛速地報了一遍醫院地址,哀求著厲薄言早點過來。
他掛斷了手機,看著瑟瑟發抖的保姆,剛想問她下一句話。
可是電話又轟炸過來,還是蘇妍的。
她這是在催促他趕快過去。
心煩意亂,厲薄言抓起鑰匙趕去了她的醫院。
到達醫院。
蘇妍滿心期盼了許久。
下藥是她做的,保姆是她買通的,自然不能被厲薄言發現。
橫下心來,幹脆受個重傷來博得他的同情,這樣也並不吃虧。
“薄言!”蘇妍見他進門,立馬想要撲上去,可是因為腳上打了石膏,隻得捂著躺在原地。
“很嚴重?”厲薄言轉身反鎖上門,漫不經心地問道,可是思緒卻已經飄到了她的身上……
蘇妍練練點頭,扯過他的隔壁晃動,低低抽泣,“真的很痛,薄言你安慰安慰我好不好!”
厲薄言抬眸,深邃的眼瞳裏倒映出蘇妍委屈的模樣。
不知為何,他卻沒有半點的心疼。
他現在的心思全都分給了另一個人,竟連半點都不舍得給蘇妍。
“好,我幫你叫醫生再開幾針止痛劑。”厲薄言渾身冰冷拒人於千裏之外,掰開了她的手掌往外走。
“厲薄言!”蘇妍扯著嗓子在身後喊,可是他卻沒有止步。
滿腔的恨意無處發泄。
自從厲薄言接近阮清婉,對她的態度極近冷漠甚至視而不見!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