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次運氣好,她勉強躲過了這場危機。
可是厲薄言並沒有放鬆警惕,反而加強了對她的監視。
隻要她一出醫院的房門,就能感受到眼線寸步不離地隱匿在她的身邊。
甚至走得稍微遠一點,就會被他們彙報給厲薄言。
簡直就是變相的囚禁……
她私下裏又試了一次,可是毫無例外地被他們給抓到了,隻能尋求更穩妥的方式。
這天,風和日麗。
接到了一通電話,宋澤晟風塵仆仆地趕到了醫院。
他的老朋友出了嚴重的車禍,他不得不來探望。
“喲,宋澤晟,終於等到你來看我了。”車隊的舊友勾著他的肩膀,手裏舉著他送的水果禮盒。
“你啊,自己不小心。你看看,出事了吧!”宋澤晟敲敲他腿上的石膏,雖然嘴上說著嗔怪的話,可卻是在拿他打趣。
舊友剝開香蕉皮,咬了一大口,含糊道,“你這麼忙,多虧了我受傷才能看到你啊。”
宋澤晟無奈地笑了笑,推推他的胸口,“都出車禍了還有空扯皮,就該傷得再重一些。”
舊友連忙順竿爬,捂著心口連連喊疼。
身邊幾個許久沒有碰麵的人也說說笑笑,病房裏的氣氛瞬間變得歡愉。
打鬧調侃了一番,宋澤晟看時間差不多了,也就揮手告別。
宋澤晟低頭看著手機,一張小紙團砸到了他的眼前。
“我是清婉,宋澤晟你救我!”
寫的人看起來時間很緊,紙團上的字跡都歪歪扭扭。
宋澤晟讀完,連忙抬眼掃視了一圈。
她靠著病房的透明小玻璃窗,隻一眼就被他給發現,她輕輕地鬆了口氣。
宋澤晟皺了皺眉。
自從上一次檢查出懷孕到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個月,他原本還以為清婉她有事在忙沒空聯係。
沒想到居然是被厲薄言給囚禁了!
真是個蠻狠無理的家夥。
宋澤晟低低歎了一聲,側著身子走到了房門前。
抬手轉動把手,可是門卻並沒有像想象中一樣順利打開,而是被牢牢地反鎖住無法動彈。
她心中焦急,敲了敲玻璃窗,對他做了個口型。
宋澤晟清晰地看出了,她是在說“邊上有人,小心!”
環繞一遍四周,果然都分散遍布著幾人不約而同地朝這裏看來。
幾個出口都被他們給圍住,他擰著眉毛,仔細在心中繪畫著逃生路線。
有了!
一旁的安全出口旁疏於看守,隻有幾個零碎的病人站在不遠處。
那就從這入手。
宋澤晟朝她打了個手勢,看似漫無目的地圍著病房轉了幾圈。
等到安插的人放鬆戒備,他反身伸腿踢開了病房的門。
她早就準備好,拉著他的手一路狂奔。
等到其他人堪堪反應過來時,他們已經反鎖了安全門逃下樓梯。
宋澤晟帶著她闖了一路的紅燈,終於甩開了身後的追兵帶回了家。
看著宋澤晟家簡潔的家具,她這才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
終於不用再被厲薄言那個惡魔給禁錮了。
她完全不把自己當生人,一把撲上了柔軟的沙發上。
在沙發上左滾又搖,滿心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