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意不言而喻,是要憑著他通天徹地的本事,扭轉乾坤,再改天下的格局。
魏旭自知理虧,不敢妄加阻攔,所以隻能給於靜瀟留了一封書信。
信中明言,明隨世此番入京,恐怕針對的就是白煦。魏旭自己不好出麵幹預,便讓於靜瀟這替白莫觴解毒後,立刻回京去給白煦提個醒。
誰料到,這封信落到於靜瀟手中時,竟已是四天之後了。四天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憑著明隨世的本事,卻已足夠他有一番作為的了!
於靜瀟憂心忡忡,不住催促著胯下的馬兒快跑,硬是將兩天的路程,在一天半內趕完。
進入京城後,於靜瀟讓謝隆先回郡主府等著自己,便馬不停蹄地獨自進宮去了。
皇宮的侍衛都認得她,知道她是當朝赫赫有名的安慧郡主。而且白煦曾下過令,任何時候,安慧郡主均可在皇宮暢行無阻。此時見她神色焦急,侍衛們也不敢阻攔,就任由她騎著馬長驅直入,進入宮門。
算算時間,這個時辰白煦應該剛剛下朝,想來多半是在禦書房。
她在趕往禦書房的路上,趕巧遇到了帶隊巡邏的莫言。
莫言見到於靜瀟,也是十分的驚訝。
“郡主!你回來了!”
於靜瀟顧不上囉嗦,直截了當地問:“皇上呢?”
莫言詫異地看了看於靜瀟的身後,“皇上出宮尋你去了啊!怎麼?你們不是一起回來的嗎?”
於靜瀟麵上登時血色全無,“出宮!?什麼時候的事?”
莫言此刻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焦急地道:“就在八天前,你出京的當天晚上。皇上下朝後,聽說你跟著國師出城了。便把朝政暫時托付給了二王爺,然後皇上就出城追你去了。他沒追到你嗎?”
於靜瀟的一顆心直往下沉,“沒有!你可有能聯係到他的方法?還有,他身邊有人跟著嗎?”
莫言快速思索了一下,皺眉搖頭道:“皇上當天走得急,好像隻帶了捷飛和兩個暗衛。我不知他們的去向,自然聯係不上。”
二人正說話間,忽然見到一個暗衛打扮的黑衣侍衛向他們這邊快速走來,可不正是應該跟隨在白煦身邊的捷飛!
莫言看到他後,驚訝地叫出了聲,“捷飛,你怎麼自己回來了?皇上呢!?”
捷飛看到於靜瀟,也著實吃了一驚,“郡主,你什麼時候回來了?”
於靜瀟現在心急如焚,顧不上多言,厲聲追問:“快說!皇上呢?”
捷飛看她神色如此著急,連忙從懷中掏出了一道聖旨,並把這幾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八天前,白煦下朝時,聽說於靜瀟忽然離城後,顧不上自己的傷勢未愈,就準備立刻出城去追趕他們的馬車。可是因為上朝耽誤了大半天的時間,於靜瀟他們乘坐的馬車早已出了東城門,不知所向。
白煦便放出了他養的那隻靈禽青嵐,讓其出去尋找於靜瀟他們的去向。直至傍晚,青嵐才返回宮中,白煦這才知道,他們是奔海邊去了。於是連夜帶著捷飛和另外兩名暗衛出了京城。
他們疾馳了兩宿一天後,眼看著就要到達海邊,卻被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攔了下來,說是有要事向白煦稟報。
白煦本不欲與他多言,因他急著追趕於靜瀟,可是對方卻說,自己要說的事情,正是和安慧郡主有關。白煦這才容他近前說話。隨後,他與這文士足足談了一個時辰,便寫下了這道聖旨,命捷飛送回宮中。
於靜瀟聽到這裏,已萬分肯定,那個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一定就是明隨世,忍不住出言再問:“他們都說了什麼?”
捷飛搖頭,“不知道。當時皇上跟對方談話時,把我們三個暗衛都支開了。”
於靜瀟咬著嘴唇迅速思索了一下,忽然一把搶過聖旨,不顧莫言和捷飛的驚呼,一下子展開。當她看到上麵的內容時,身體晃了兩晃,險些就此跌倒。
聖旨上說,若十日之後,他還沒有回來,就把皇位傳給白莫觴的嫡子,並由白冉做攝政王輔政。
“若他回不來……回不來……”於靜瀟似魔怔一般地不住叨念,一顆心被冰冷到另人窒息的恐懼深深淹沒。
不!你必須回來!你必須活著回來!
她死死地抓著捷飛的衣領,“快,快帶我去找他們!遲了,就來不及了!”
捷飛眼見此景,也有些不知所措,“可是,我帶著聖旨離開時,皇上就和那文士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去哪了,如何尋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