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抓奸在床【6000+】(1 / 3)

停頓了一下,蘇宏泰凝視著顧南城的眼,帶著一絲懇求:“小城啊,還有一個禮拜就是中秋節,你跟小淺就留在a市,大家一塊兒過過節,好嗎?”

顧南城看著蘇宏泰,淡淡笑著說:“我可以提前一天趕回來——”

“可是……”

蘇宏泰將顧南城毫不考慮的模樣看在眼中,他有些失望的皺了皺眉頭,抬手按著唇咳嗽了幾聲,然後略顯遺憾的說:“我還想著這兩天把你媽媽跟陽陽接過來住上一段日子呢,看來……”

顧南城略顯詫異,他瞳孔微縮,盯著蘇宏泰因為咳嗽而微微泛紅的臉—畛—

“馬上就是中秋了,陽陽和小左都是中秋節的生日,如果能在這兒辦生日派對該有多好……”蘇宏泰遺憾的笑著,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顧南城,他歎了一口氣,垂眸沒有繼續說下去。

生日派對?

在蘇家釹?

顧南城眸子裏倒映著蘇宏泰失望的神情,他緩緩抬頭看了一眼樓上,沉吟片刻,又低頭重新凝視著蘇宏泰已經頭發花白的蒼老容顏。

陽陽出生以後一直在顧家,很少會來蘇家,因此蘇宏泰跟陽陽也沒有多少時間親近。

這四年裏,蘇宏泰隻有每年陽陽過生日的時候才能有正當的理由去顧家看陽陽,其他時間,蘇少白的母親根本不允許他踏入顧家一步。陽陽一天天大了,蘇宏泰也一天天老了,也許對於如今的蘇宏泰而言,他和陽陽親近的時間過一天就少一天,所以他十分想趁著這次給陽陽過生日的機會跟他好好親近親近,這樣的想法是人之常情……

而且正好小左跟陽陽一天的生日,他可以借著給小左過生日的理由,讓陽陽也住進蘇家來,這樣一來蘇少白的母親就沒有什麼理由反駁了。畢竟小左是蘇少白名義上的女兒,她這個做奶奶的又怎麼會破壞孫女兒的生日派對呢?

顧南城沉吟片刻,在蘇宏泰已經難過得不再想這件事的時候,他微笑著對蘇宏泰說,“好,我跟嫂子在家裏住幾天,過了中秋節再去d市。”

“真的?!”

蘇宏泰驚喜的抬起頭望著顧南城,巨大的驚喜讓他幾乎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對上顧南城溫和的眸光,他激動得禁不住再次咳嗽起來!

怎麼咳得這麼厲害?顧南城皺眉看著蘇宏泰咳嗽不止的樣子,他站起身走到蘇宏泰身邊,一邊替蘇宏泰拍著背脊一邊蹙眉問道:“感冒了?”

“沒事兒,這不剛剛回國沒多久,時差還沒倒過來麼?”蘇宏泰止住了咳嗽,擺擺手微笑著說,“時差倒不過來就總是夜裏清醒白天困,前兩天下午趴在桌上睡著了,結果就感冒了。”

顧南城看著蘇宏泰日漸蒼老的容顏,他重新坐下,良久才忍著心疼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說,“不能照顧好自己的話,讓媽過來。”

“……”

蘇宏泰驚詫的望著顧南城,幾乎難以相信,這句話是從顧南城嘴裏說出來的!

以前他就有接顧玲玉過來的打算,連蘇少白的母親那兒他也已經說好了,他說如果她能接受顧玲玉住在蘇家,那麼大家就相安無事,如果她不能接受,他就離婚搬去跟顧玲玉一起。蘇少白的母親拗不過他便答應了,但是後來顧玲玉回家跟顧南城說起這件事,顧南城卻無論如何也不答應顧玲玉到蘇家來。顧南城說,如果蘇宏泰不能給顧玲玉名分,顧玲玉默默的搬去蘇家就與古時候的小妾沒有什麼區別,他不在乎別人說什麼,可是他在乎別人會怎麼議論他的母親,他在乎他的母親會不會被旁人侮辱。最後因為顧南城的反對,這件事最終隻能作罷——

蘇宏泰難以想象,現在顧南城竟然會主動提起讓顧玲玉搬到蘇家來,這對他而言,是最近一段日子以來收到的最大的驚喜!

“小城?”蘇宏泰不確信的望著顧南城,他擔心剛剛隻是自己聽錯了,所以他目光灼熱的盯著顧南城,想要聽到一個準確的答案——

顧南城輕輕勾起嘴角對蘇宏泰溫和的笑著說,“找時間問問媽吧,她不反對的話,我隨時替她搬行李過來。”

“……哎,好!”

蘇宏泰受寵若驚的答應了,看著顧南城溫和的目光,他激動得身體都禁不住有些輕微的顫抖!

他跟顧玲玉熬了這麼多年,到老的時候,終於可以在兒女的祝福下住在一起了!對於一對年過半百的老人而言,這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動,遠遠高於一切物質上的財富。

傭人上了茶,顧南城握著茶杯安靜的凝視著蘇宏泰低頭暗自感動的模樣,他心底也頗有感觸。

曾經他以為沒有名分,顧玲玉便會委屈,隻有蘇宏泰給了顧玲玉名分,顧玲玉才會真的快樂。可是左淺出現以後,他才真正的體會到,兩個真心相愛的人能夠廝守終生便是幸福的,什麼名分,什麼物質,這些東西都不重要,能夠給的話最好,不能夠給的話,也不會影響兩個人在一起的幸福。反而,如果為了那些所謂的名分和物質而分開,一輩子不能在一起,恐怕這才是人生最大的遺憾。

如今他能夠擁有左淺,他很幸福,所以,他也希望自己的母親和父親能夠幸福的在一起,哪怕不被世俗所理解,哪怕不被外人所祝福,隻要他們兩個人彼此珍惜、彼此相愛,其他的一切又有什麼關係?

二樓。

左淺從走上樓梯背對著蘇宏泰那一刻,她臉上擠出來的微笑就消失不見了。心情沉重的一步步走上樓,站在蘇少白的房間外滿,她臉上的神情十分的複雜。

想起那天在電話裏蘇少白的口氣,他一直好脾氣的退步隻希望換來她答應不離婚,他一直隱忍不發,最後被她逼到隻能使出殺手鐧的地步,他哀傷的口氣和他拋給她的兩個選擇,一直到現在都還在她耳邊縈繞、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