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對麵另一位正在埋頭做筆錄的書記員,起身伸手阻止,對那位正要動手打人的協jǐng喊道。
她馬上起身看了看龔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她又從拿著證件的jǐng官手中要來龔健的畢業證。
“啊!真的是你?!”這位年青的女jǐng察有些吃驚地問龔健。
她問他:“龔健,你怎麼也成盲流了?”還沒等龔健反應過來,她一改嚴肅的表情,嘻嘻地笑出聲來。
“嘿嘿,張隊。”她對站在不遠處的一名jǐng官:
“誤會,你們肯定是弄錯了,他是我學弟,不可能是盲流啊!”
大院裏,清晨的燈光顯得更加昏暗,龔健還是吃驚地認出了以前大學裏的輔導員。
他不好意思地了一聲:“姐,是我。我不是盲流,是非流。我非常牛!”當他也認出對方後,ìng又複燃了。
這位學姐正是前麵書中,龔健在上大二時,求她幫忙找口語翻譯的輔導員。他倆在學校時就結下了深厚的友誼。雖彼此沒有正式提出過要認為姐弟,可實際上,彼此早就把對方看成是親姐、親弟一樣了。
學姐早龔健兩年畢業,因為是本地戶口,加上他家老爺子是某地的派出所所長。所以近水樓台穿上了這身jǐng服。
“才多久沒見啊!賤妹,你咋這麼垃圾與盲流混在一起了呢?”學姐一邊開車,一邊問身旁副駕位上的龔健。
“嘿嘿,就算我混在盲流中,那也是垃圾中的驕傲。阿姐,你是吧!?”龔健還是那麼自信地與學姐耍起嘴皮子來。
“哎唷,我你呀,就一BJ烤鴨,烤熟了嘴還硬。”
學姐在路口停車等紅燈時,又調侃他一句:“今要不是姐在現場,看不把你那死鴨子嘴給揍扁啦。”
“哈哈——”龔健笑道:
“姐,不用你揍扁,鴨子嘴本來就是扁的,再怎麼揍也是扁的。我你們女人哪,話做事就是不講邏輯,就象你們穿上這身製服,不分青紅皂白一樣。”
“嘿,我你子,別指桑罵槐呀,公安幹jǐng絕大多數都還是秉公執法的哈。”
學姐看嘴皮子上鬥不過他,就改口關心地問他:
“你老爸堂堂一企業老總,那年來學校,看把你神氣的。怎麼好好的少爺不當,又跑回來幹嘛?”
“唉!”龔健歎了口氣,“此一時彼一時嘛,一言難盡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老爸他公司倒閉後,現在充其量也隻能算是一個個體戶老板,哪還有什麼老總哦。嘿嘿,這可跟我沒關係哈。不管他是什麼,我都會走自己的路。絕不會在別人的安排下生活……”
聽到這裏,有點暴脾氣的學姐有點不高興起來,哢的一聲,腳踩刹車,打斷他的話:
“嘿——我你這人,怎麼狗嘴裏老是吐不出象牙來呀?你這是拐著彎我吧。是,我穿這身製服是我家人安排的,我可沒活在他們的yīn影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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