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白敬言把話說完,葉珈瑭用力推開他,臉色也冷了下來,“敬言,我說過了,我們還是適合當朋友。”
白敬言轉身,一拳打在窗戶上,隻聽見乓啷一聲,窗玻璃裂開然後嘩啦啦地往下掉了一地。
而他的手被鋒利的玻璃渣紮破,滿手都是鮮肉。
葉珈瑭看得心驚肉跳,想要開口卻被白敬言一分比一分冷的眼神震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來。
白敬言的胸膛起伏不定,突然像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似的,嘲諷道:“你真會作賤我!”
葉珈瑭無言反駁,她太了解白敬言了,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天之驕子,從小到大都可謂是順風順水,大概也受寧美華的強勢影響,他從小到大都是爭強好勝,喜歡事事掐尖。
白敬言對得不到的有一種偏執欲,近乎病態。
兩人最後不歡而散。
而葉珈瑭今日的好心情算是被鄒一菲和白敬言攪黃了,收工後直接回了酒店,也沒有去隔壁房去探望靳希南。
牆壁上的掛鍾一分一秒地過,煩躁不安的靳希南幹脆拿起一本書來看,沒看幾頁,把書擱在了桌麵上。
走神,看不進去。
按道理來說,葉珈瑭已經收工回到酒店了,可為什麼她遲遲不過來看他呢?
齊瑤善於察言觀色,給靳希南泡了一壺熱茶,狀似不經意地說:“我剛回來的時候恰巧撞見葉小姐,她的心情貌似不太好。”
心情不好?靳希南凝神了幾秒鍾,吩咐齊瑤道:“去打聽一下她今日在劇組的情況。”
“好,我現在就去。”齊瑤說完最後一個字,茶水也沏好了,端在靳希南的麵前。
齊瑤的辦事效率很高,沒多久就把鄒一菲為難葉珈瑭以及白敬言現身劇組探班的事情弄得清清楚楚了。
聞言,靳希南臉色如暴風雨欲要來臨一般。
“雖然沒打聽到白敬言和葉小姐到底談了什麼,但他們應該是吵架了,因為有人看見白敬言的手受傷了,還黑著一張臉。”
“吵架?”靳希南愣了一下,在他的記憶裏,白敬言素來都是處處遷就著葉珈瑭的,從不對她說一句重話。
思來想去的,能讓白敬言和葉珈瑭吵架的,大概隻有寧美華吧。
靳希南沉思了幾秒,隨後拿起手機給人打電話,沉著聲音吩咐人說:“幫查一下鄒一菲的資料。”
齊瑤心下一驚,恐怕鄒一菲這是要倒大黴了。
葉珈瑭正在浴室裏泡澡,聽見門鈴聲一聲比一聲急促,懶洋洋地叫許半樂去開門,話說了出口才想起來許半樂去約會男票了,今天是她男票的生日,她還打算把自己當成禮物送給他。
沒準這會正和男票正在魚水纏綿。
葉珈瑭隻得起來親自去開門,沒來得及換衣服,裹了一件白色的浴袍。
她萬萬沒有想到來人會是靳希南,手裏捧著一籃嬌鮮欲滴的櫻桃。
不等葉珈瑭開口問,靳希南主動解釋說:“朋友送給我不少櫻桃,我吃不完,拿些過來給你。我記得,你一直都很喜歡吃櫻桃。”
葉珈瑭低頭看著他手裏的櫻桃,所以深夜敲門,隻是為了送櫻桃?
“味道不錯,你肯定會喜歡。”靳希南的目光沿著她的臉落在精致的鎖骨,剛洗過澡,熱氣蒸騰過肌膚如同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又白又嫩,肌膚上還沾著未拭去的水珠,讓人想起凝著露珠的粉紅桃花。
靳希南的目光升了溫,隻覺得喉嚨發緊,但很快就抽回視線。
葉珈瑭不好拂了他的一片好意,從他的手裏接過那籃櫻桃,笑著說了聲謝謝。
“你的臉……”靳希南定睛一看,發現她的右臉頰微微紅腫,想起齊瑤說鄒一菲今天故意在劇組裏找碴,眸色冷了下來。
“沒事。”葉珈瑭也不打算跟他“訴苦”,“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晚安。我明天早上有一場戲要拍。”
靳希南還沒來得及說話,突然見葉珈瑭的眸色微變,循著她的視線,他下意識往後轉身看,沒想到蕭露心竟然站在身後。
蕭露心踩著小碎步走到兩人麵前,笑意吟吟地對葉珈瑭說:“珈瑭,好久不見。沒想到你也住在這裏,真巧!”
縱然是笑臉相向,但是蕭露心眼底的敵意卻表現得那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