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希南下手毫不含糊, 白敬言被打得眼冒金星,踉蹌往後倒退了一大步, 要不是及時扶住身後的欄杆, 肯定要狼狽倒地。

白敬言扶著欄杆喘著氣兒,腦袋模糊得分不清東南西北, 組詩嘴裏一股血腥味, 炙熱的鮮血沿著嘴角溢出。

熊熊烈火在靳希南的胸膛裏燃燒著, 揪著白敬言的衣領,對著他又揮了一拳。

白敬言也徹底被激怒,勾拳揮向靳希南, 奪妻之恨壓在他的心頭太久了,今日如同火山爆發, 一發不可收拾。

兩人扭打成一團, 招招致命, 拳拳擊中要害。

葉珈瑭看得心驚膽顫,靳希南溫文爾雅, 白敬言嬌生慣養, 可誰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主,那健身房誰也沒少跑, 這一架打得不可謂驚天動地。

“住手!你們給我住手!”葉珈瑭上前勸架。

這兩人她還能不知道嗎?哪個都是心高氣傲的主, 誰能低頭先服輸?就他們這要把命豁了出去的狠勁兒, 一架打下來,沒準真的把小命玩完了。

就算僥幸沒死,那也成了重度殘疾人了。

可兩人都讓怒火蒙蔽了雙眼, 蒙蔽了理智,誰也聽不進葉珈瑭的勸阻,紅了眼下手一下比一下要狠唳,臉都要破相了,身上也好不到哪去,說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見葉珈瑭靠近勸架,兩個臭男人倒是站在統一站線上,讓她乖乖站到一邊去,說什麼男人的事情不要她來手插手,多年的恩怨情仇必須要做一個了斷。

得了,她明白這話裏的意思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最後吧,一鍋端。一個死了,一個蹲牢子。

葉珈瑭又氣又急,搬了盤花往他們的腳邊狠狠一摔。頓時,四分五裂,泥土濺了一地。

這動靜實在太大了,兩個臭男人總算是停止的拳打腳踢,但是手卻都掐上對方的脖子上。

看著頭頂冒白煙的葉珈瑭,兩人的心都拴在了嗓眼上,都在思考著同一個問題:要不要繼續再打下去?

畢竟還沒分出勝負來呢。

葉珈瑭帶刀的目光在靳希南和白敬言的臉上來回掃動,“還舍不得放手是嗎?要不是我去找根繩子來幫忙?你們都死了,我來替你們收屍。”

“給你們找一個墓地,把你們倆的骨灰合葬在一起。生前打不夠,去了閻王地府再繼續,讓你們生生世世都糾纏不休。”葉珈瑭罵道:“如何?我這主意不錯吧?”

靳希南:“……”

白敬言:“……”

嗬嗬,這波騷操作,也真是666了……兩個臭男人頓時像焉了的茄子,相當有默契同時鬆開掐在對方脖子上的手。

“現在打完了嗎?”葉珈瑭雙手環胸,“打完的話,現在各自回去找各媽。”

靳希南說:“珈瑭我……”

白敬言說:“珈瑭我……”

葉珈瑭表示不想聽他們說話,“閉嘴!”

白敬言知道葉珈瑭現在很生氣,瘸著腿走近她,低下頭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全然沒了平時霸道總裁的範兒,“珈瑭,你別生氣了!你還沒有吃飯吧,走,我請你吃飯去。”

葉珈瑭睨了他一眼,“你確定你現在這副樣子能出去見人?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要麵子了?”

白敬言碰子一鼻子的灰,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

靳希南嗤笑,在一旁得意的掩嘴偷笑。

葉珈瑭狠狠地瞪了落井下石的某人,“你笑什麼呀你,你現在出去也隻有丟人現眼的份。”

靳希南的笑容頓時凝固在唇邊,尷尬……

白敬言忍不住笑出聲來,嘲諷道:“五十步笑百步,自取其辱……”

“這次不打架了,想要換耍嘴皮子是嗎?”葉珈瑭一副教導主任的模樣,“要不要我現在去吆喝一群人過來圍觀你們打嘴仗?”

“不吵架不吵架。”白敬言在線卑微求生,“你肚子也餓了吧,咱們先去解決溫飽問題好嗎?”

“不吃。”葉珈瑭一口拒絕。

她已經氣飽了。

白敬言不甘心被拒絕,還想繼續磨嘴皮子,不料一個電話打進來,臉色頓時大變,急急忙忙地走了。

葉珈瑭後腳跟上,看也不看一眼站在原地的靳希南。

“哎……你別走呀……”靳希南伸手去拉她的手,卻夠不著,剛才和白敬言打架打得太狠,右腿受了傷,這會又痛又麻的,不但沒有抓住葉珈瑭的手,反而還摔在了地上。

這一摔實在是太疼了,靳希南忍不住痛喊了一聲。

身後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葉珈瑭轉過身來,隻見某人摔倒在地,呲牙咧嘴地摸著摔疼了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