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結束了我給你打電話。”鬱蘇並沒有多想,走到門口時回頭交代著:“你在酒店裏好好休息,好不好?”
:“好。”他溫柔的笑著,點頭答應。
還是遲了一點點,鬱蘇一路小跑的衝向酒店門口,果然昨天接機的車子已經在那兒,暗暗的玻璃窗看不到什麼,鬱蘇咬了咬牙,接開了車門。寬大的車廂裏,坐著的還是方仲雷跟穆奕南,季莫琳也坐在裏麵,穿得非常的正式,淡藍色的長裙襯著她修長的四肢,臉上的妝也化得非常的精致。不知道是不是她代言的那款國際知名的彩妝呢?
方仲雷看了一眼鬱蘇,嘴角帶著邪魅的笑,吹了聲口哨
:“不錯呀,老穆已經懂得憐香惜玉了。”說完眼神飄向了鬱蘇的襯衣領口:“嘖嘖嘖,下手真是輕多了。”
痕跡不是很深,如同在白玉般的肌膚上印上了朵芙蓉花般,惹人遐想。穆奕南冷冷的看著鬱蘇,她那紅灩嬌嫩的嘴唇還微微的腫著,眼底的寒意越來越重,恨不得狠狠拭去那抹嬌豔。不過是十幾分鍾的時間,竟都爭分奪秒的親熱起來,是不是昨天就應該把她給辦了,讓她今天都不敢去見穆奕北才對。
鬱蘇沒有明白方仲雷到底在說些什麼,隻是跟著輕輕的笑了一下。
拍賣會從十點鍾正式開始,早上一場,下午一場,因為拍品不同所以分為兩個場次。會場入口處,拍賣會的人員正在指引著賓客入座,厚重的地毯吸附了所有的腳步聲,對於穆奕南,方仲雷這樣的重量級人物,自然安排在了第一排。鬱蘇有點奇怪了,同行是冤家,怎麼還給這麼好的座位。前前後後坐著的,多半都是國內收藏界的骨灰級人物,鬱蘇在人群中尋找著是不是有翟建民,馬未都這樣的電視上的常客。
:“專心點。”穆奕南看著她一副四下張望的樣子,好奇得如小學生一般,神情可愛。而那小塊烙在她鎖骨處的痕跡卻讓他一點也不高興,所以他聲音涔冷,表情嚴肅。
:“喜歡什麼自己舉牌,我送你一件。”方仲雷把放在坐位上的號牌遞給了季莫琳,這位新科影後臉上帶著淡淡的笑自信而驕傲,果然是見過大場麵的,不過鬱蘇從她眼底裏不難看出她對方仲雷的迷戀。
鬱蘇想著方仲雷帶著女伴來是有意識的,原來今天早的是珠寶專場。沒有一個女人可以逃脫過珠寶的迷人的光芒。正常的拍賣都是從低價位的開始起拍,先熱熱場,在後半段才會有真正的好東西出現。果然一開始,拍的都是一些小玩意,從大溪地的暈彩如翠羽般的黑珍珠,到南洋的白淨和潤,渾圓雍容的白珍珠,還有少見的直徑達到15的金色的南洋珍珠,從紅寶石到天然的綠色碧璽,海藍寶石,天然的黑歐泊吊墜,紫色的鋰輝石,綠色的沙弗來石,藍色的坦桑石鬱蘇真是沒有想到竟然有這麼多色彩的寶石。她一直以為鑽石就是白色的,但這些看起來很漂亮的小東西並沒的拍出很高的價格,多半以幾萬而到幾十萬成交了。
幾軟舉牌之後,場上慢慢的進入了。主持人調整了一下話筒,聲音柔和,氣息平穩的繼續說著:“接下來,為大家呈現的是這次拍賣會的焦點之一,這是一套鴿血紅寶石項鏈”
所有人的目光都開始集中了到上的那套項鏈上麵:“紅色寶石是各種寶石中最為名貴的品種之一,其中最為享有盛譽的是緬甸紅寶石,緬甸紅寶石產區主要是分布在中北部,位於曼德勒省的抹穀地區出產著一種叫“鴿血紅”的寶石,它的質量豐潤,色烈如火,像當地的一種鴿鳥的鮮血,因而得名,是緬甸紅寶石中的極品。這條項鏈,妖美紅豔,神秘而厚重的紅色彌漫著一股強烈的生機和濃豔的色彩,讓人無法抗拒它所帶來的,不禁產生著熱烈的幻想,人們將這樣的紅寶石視為吉祥之物,相信佩戴的人能夠更聰慧,長壽,愛情美滿。它的起拍價是七百五十萬,它是由總共三十六點五的緬甸天然鴿血紅寶石組成的,共配上了125克拉的高品質鑽石,最大的主石約為1138932,鏈長為42,附有gia美國寶石學院的特別推薦信與及鑒定報告,證明這二十顆經過明亮式切割的主石為天然紅寶石,未經過熱理”
鬱蘇看著台上的那條項鏈,果然是繁花似錦,美輪美奐,台下的人也開始舉起了號牌。
七百五十萬隻是個起價,鴿血紅這幾年的行情看漲,在二0一二年,佳士得香港的五月的春拍,五十五克拉的拍到了一千零七十四萬元人民幣,而在同年的十月秋拍,六十二克的那套項鏈已經是拍到了三千九百八十六萬人民幣,現在這套雖然在克拉數上不點優勢,可是絕對也會拍得起一個好價錢的。在兩輪舉牌之後,季莫琳也加入了競拍的隊伍中。
:“喜歡嗎?”身旁男人的氣息很特別,夾雜著薄荷,煙草,或許還有淡淡的麝香,就算是在這樣多人的情景之下,他依然是不可忽視的,隻是坐在會場中間依然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在問她嗎?她喜歡不喜歡有什麼關係?鬱蘇輕輕的搖了搖頭。
女人看見這樣的珠寶,必然是趨之若鶩的,可是身旁的這個女人卻安靜的看著,聽著,雙眼之中閃動著的光芒沒有一絲的貪婪。或許長在穆家,好東西見識多了,也不會太眼皮子淺了,隻是他在想有什麼東西是她喜歡的,在有一瞬間他有著想把她最喜歡的東西捧到她的手上,討得她會心一笑的衝動。
她的手機突然的震動了一下,鬱蘇拿了起來,是一條來自胡桃夾子的短信:“如果我買下了你最喜歡的一件,可不可以要一個吻作為獎勵?”鬱蘇的心顫了一下,他也來了?
穆奕南看著她,深遂的眼被低垂著的濃密的睫毛掩飾住了所有的情緒,她的神情有一些激動,回過頭去張望著。他的雙眼如同鷹般的銳利,在她轉頭的時候,掃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信息,上麵的名字很好玩,胡桃夾子,穆奕北成名的芭蕾舞劇?他的唇隱隱勾了勾,帶著諱莫如深的笑,可是那樣的笑裏卻散發著徹骨的寒意
鬱蘇在人群中搜索著熟悉的臉,他就坐在那裏,穿著正式的西裝,濕潤俊朗。他怎麼也來了,兩個人的目光穿過人群交交彙在了一起,嗔怪,感動,還有羞澀的看著那個如皓月般的男子。他的悄悄的到來,卻已經吸引了不少女孩的目光,甚至有人已經從包裏拿起了紙和筆索要簽名,他的目光卻始終與她教纏著。
她的手突然被握住,鬱蘇吃了一驚,迅速的轉過頭,對上了穆奕南那比墨更濃鬱暗沉的眼眸,他握住了她的手,全身透著如君王般的權威和氣勢。:“鬱蘇,在我身邊工作你以為是兒戲嗎?”她的手細滑無比,每一片指甲都如同小小的玉屑般,美不勝收。養玉的人總是喜歡把玉握在手裏把玩,時間久了,浸透了人的溫度與愛撫,慢慢的會變得越來越光潤水滑,可是再上等的美玉也沒有眼前的這雙手來得好看。應該這個女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透著誘人的味道,隻是好東西他想要慢慢的慢慢的等到時機成熟再好好的享受。
不顧忌著旁邊的人的目光,捉著她的小手細細的把玩著,隻要一發現她有著要掙脫的意思,他的大手就會如同充滿了魔力似的握得更緊,讓她根本就逃脫不了。他的手掌有點粗糙,手指的指腹上帶著薄繭,劃過她的掌心的時候會讓人不禁的想要退縮。她的緊張,害怕,與抗拒都令穆奕南擎在眉宇之間陡然的不悅,眼底盡是冰冷的光
:“仲雷,你看穆總多溫柔”季莫琳依到了方仲雷的肩膀上,撒嬌的說著,蔥白的手指輕輕的點了一下方仲雷的結實的胸膛:“你都不學學人家?”
方仲雷低頭看了一眼,淡漠的目底泛起了如指掌的光芒:“那也要看你配不配,鬱小姐這樣聰明能幹,你能做得了嗎?”這女人真是貪得無厭。
季莫琳聽到了這句話後,臉色暗了一下,但是這樣的大角色她自然不敢得罪,這次能拿到影後也是方仲雷的大力支持。眸間的不悅一閃而過,連忙嬌媚地蕩著他的胳膊道:“那個人家都不給穆總好臉色看呢,哪有我這麼聽話,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仲雷。”
方仲雷淡淡的笑了,這天下,所有的女人都一樣,靠近他的目的不是為了要錢就是為了名氣,她們的嘴裏說起愛情來,讓他覺得比台詞更假,愛情在富商與戲子之間,是再廉價不過的了!談到愛情,不如多做做來得實在。
她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還好她與奕北的座位離得那麼遠,他看不到,否則還真不知道要出什麼事情,小巧潔白如編貝般的牙齒緊張的咬在了嫣紅的櫻唇上咬出了淺淺的弧度:“你不知道嗎?這個動作是在邀請男人親吻它?”穆奕南的俯下頭,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著,在外人看來,好像是在討論拍賣品一般,可是隻有鬱蘇聽得到他說的話。他的聲音很低,卻帶著致命的張力般,穿透她的耳膜,而他的手指帶著薄繭的指腹在她的掌心輕輕的劃動著,更讓她的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