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千川,我們還沒有互留手機號呢!”萬顏湊過來,笑嘻嘻的從口袋掏出手機。
她看看瑾年手中最新款的蘋果手機,又看看萬顏手中高端的拍照手機。歉意的搖搖頭,說:“我沒有手機。”
“啊?這……”瑾年疑惑的問:“千川,你平時怎麼聯絡你的監護人?”
許千川想了想,好像從來沒有給景荀之打過電話。
“千川,明天就是休息日了,我們一塊去買手機吧?”瑾年探視性的問。
可是手機價格一定不便宜吧?又要給景荀之添麻煩了。
想到這,許千川搖搖頭,笑道:“我不需要手機。”
萬顏趁兩個人聊天的時候也買了一隻毛茸茸的小兔子,不過是藍顏色。他掛到手機上,笑嘻嘻的說:“你看,我也有了。以後這就是我們友情的象征喔,哈哈。”
“有手機可方便了,可以查地圖,玩朋友圈。更重要的是我們平時可以互相聯係,你還是買一個吧!”
瑾年說完舉起手機湊過來拍了一張跟她的合影,萬顏待不住了,也用自己的手機將三個人天真爛漫的笑容定格在相片中。
她看著手掌心那可愛的飾品,友情的象征嗎?
心裏暖暖的,原來這就是好朋友。毫無條件的信任她,一起開心,一起難過。
許千川是個很容易感動的人,她很珍惜的把兔子玩偶放進包包裏。以後有機會買了手機,一定掛上。她想第一通電話帶給景荀之,在電話裏聽到他充滿磁性的聲音。
後來,秋雨來臨。郊遊結束,大家都回教室裏等待父母。別的小朋友都回家了,隻有許千川沒有人接。她一隻手托著腮,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瑾年問她要不要一起走,讓媽媽送她回去。
許千川婉言拒絕,“謝謝你,不過我想在這裏等他。萬一我走了,他剛好來接我就錯過了。”
“那好吧,你記得監護人的電話號碼嗎?可以先用我的手機給他打過去,問問到哪裏了,是不是堵在路上了。”
她接過瑾年的白色手機,卻遲疑了一下。
腦海裏,對景荀之的電話號碼毫無印象。她好像隻記得家怎麼走,其他的一概不知。
她根本不了解景荀之,更別談這些生活的細節。
許千川尷尬的將手機還給瑾年,說:“你快走吧,別讓媽媽擔心。”
瑾年疑惑,不過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就提起書包一蹦一跳的離開了教室。
零零散散的學生陸陸續續離開,短短幾分鍾,教室內變得死氣沉沉,隻剩下她一人。
怎麼回事?明明跟他說過今天下午秋遊結束,為什麼景荀之沒有來接她?
可能是因為律師事務所工作太忙碌吧,她沒有帶傘,沒辦法隻好把校服外套脫下來頂在腦袋上遮風擋雨,背著書包跑進綿綿細雨中。
地鐵上人不是很多,望著飛速而過的城市風景。霧蒙蒙的世界,別有一番韻味。
走在潮濕的柏油路,寒風逐起。秋日清爽的氣息驅走炎熱,橙黃色樹葉散落滿地。金燦燦的像純天然的地毯,踩落葉會發出沙沙的聲音。
她情緒有些低沉,但也無可奈何。回到家的時候,校服外套已經浸滿雨水,沉甸甸的。她提著校服外套,找鑰匙,風一刮,門動了動。
她疑惑的收起鑰匙,直接將門打開。
一雙金色的高跟鞋橫七豎八倒在玄關的地板上,旁邊還躺著一件女人的墨綠色連衣裙。許千川心漏跳一拍,腦袋跟著翁的一聲!
視線繼續往前移,直衝門口的樓梯上一條黑色領帶孤獨的趴在那裏。還有一件白色的文胸在不遠處,看樣子是兩個人急不可耐,一邊脫一邊上樓的結果。
校服從她無力的手中脫落,許千川連鞋子都忘記了脫,直接跑上樓。
景荀之的臥室房門半遮半掩,自裏麵傳來曖昧急促的喘息聲音。
她本能的向後退,大腦一片空白,嗓子幹燥的仿佛剛剛著過一場大火。握住門把的手骨節泛白,微微顫抖。明明用了很大的力氣攥住,卻沒有勇氣推開門。
她不敢用眼睛看,也不想相信這一切。
她心目中的救世主,她心中完美的男人。此時此刻,竟然在女人身上盡情索求。
心裏還殘留一點執念,手不受控製的悄悄打開一道縫隙。她立在門後,向內看。
灰色床單褶皺的不成樣子,空氣中充滿奇怪的味道,安容雪吐氣如蘭,頻頻嬌嗔。
許千川頓時傻了眼,像丟了魂魄。她不記得當時怎樣渾渾噩噩的離開公寓的,總之糟糕的心情就像被揉成一團的紙球亂的沒有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