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歡就要去追,江映看著雪歡離去的身影露出一個笑容,那笑容充滿心酸苦楚,而雪歡卻絲毫沒有見到。
她將將飛上半空中,那老鷹卻將珍珠扔到地麵上,轉頭又去攻擊雪歡。
雪歡沒想到老鷹竟然回來的如此快,一個不穩,連忙用枝條裹住自己的肉身,老鷹鳴叫著攻擊枝條,卻反被枝條纏住翅膀,掙紮期間失去了一些羽毛。
老鷹即便凶猛,也不是雪歡對手。它與雪歡周旋了一會,不僅沒有討到便宜,反而受了不小的傷。於是鳴叫著飛向地麵,落到了一個道士的肩頭上。
雪歡一身喜服,因為剛才用了法力,於是迫切的尋找新鮮的血液補充自己的精氣,於是被逼迫來參加她婚禮的黎民百姓便成了鮮活的精氣,在江映叫喊不要的過程中,仍然是鮮血成河。
雪歡身上紅色的喜服,不一會就被鮮血浸成暗紅色。
為首的道士一身白色的袍子,銀色的頭發在風中向後飛去,麵目俊朗,看起來竟隻有二十多歲,看起來也是修煉到返璞歸真的地步了,他說道:“妖孽!快住手!”隨即衣袖一揮,也騰空而起。
雪歡看著麵前的道士,不僅不住手,反而繁衍出更多的枝條肆意殘殺地麵的人,他們身下百姓的叫喊聲不覺與耳,江映被雪歡纏起單獨放到了房簷上麵,雖然沒有綁著他,但是他周身也都是枝條,防止他自殺。
“嗬,臭道士,去死。”那道士見自己說話攔不住雪歡的動作,便上前與雪歡過起招,雪歡對道士恨意滔天,又是這群道士搶了蚌精的內丹,回回阻礙她的計劃,怎麼能叫她不恨。
“天道因果,你現在若是乖乖跟我回去接受處罰,還來的及。”那道士手中舉著一張符咒說道。
雪歡千萬枝條化為一柄劍的模樣攻擊身前的道士,“少廢話,若是跟了你們這些假話連篇的道士一起,隻怕天下的妖精都得死光了。我還真是麵子大,沒想到成親的時候,連你們這些臭道士都會來參加,不過,我最討厭的就是道士。”
聽了雪歡的話,又有幾個道士進入到戰鬥中,而餘下的那些道士,就忙著救地麵上的黎明百姓。
江映默默的看著地麵上的道士,默默的看著血流成河的慶國的皇城,隻覺得痛心疾首,雪歡與道士鬥法,江映深知雪歡不是人,可又唯恐道士傷了雪歡,一時之間各種心緒湧上心頭,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江映與雪歡婚已成,隻差一點,雪歡就可以真的與他一生一世一雙人,他呆呆的坐在房簷上,不再看雪歡,眼神卻是越來越晦暗。
這頭,道士一口妖孽妖孽的叫著雪歡,餘下地麵的道士根本不是雪歡的對手,多數都成了雪歡補精氣的犧牲品。
再繼續拖下去,對雪歡是十分不利的,於是她一邊與道士對戰一邊攻擊皇城。
那道士見皇宮一下一下被打的搖搖欲墜,直覺得大事不妙,從懷中掏出一個墨玉笛子就要吹。
墨玉笛子最能壓克雪歡這種花木成精的妖物,雪歡見過一次,所以是記得的,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笛子,她上回也不至於本體完全毀滅。
雪歡瞬間放出數不清的枝丫,全力攻擊道士,那道士被她逼的節節敗退,最後終於靠在一個大柱子上穩住的心神。
笛音入耳,雪歡的進攻有一瞬間的失神,隨即發起了更猛烈的進攻。
笛聲越發的急促,雪歡的枝條再也找不到人,她回頭瞥了一眼江映,見他無事,終於承受不住的吐出一口鮮血。
道士見雪歡吐出鮮血,連忙對著她扔了一張點著火的符咒。
紙符落到雪歡的身上,一下子升起碩大的火焰,一下子將雪歡吞噬了。
江映顫抖的站起身子,眼中滿是悲傷,他清楚的看到在火焰中,雪歡的根須還在扭曲,他閉上眼睛,從房上一躍而下。
火焰一下子將江映也吞噬了,火焰中雪歡哀嚎著,用根須把江映纏成一個木繭,安全的保護起來。
漸漸的,雪歡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從火焰中延伸出一個巨大的枝條,待枝條也被火焰吞噬,江映躺在地上已經暈死過去。
道士們連忙把江映救起,而雪歡被燒灼的隻剩下元神飄蕩在空中,一副要散還不願離去的模樣。
身體已經被雪歡練就的差不多成為妖身,卻出奇的沒有被損毀,雪歡的元神不願離去,卻有微弱的對一切事物無能為力,所以倪卉就又掌握到身體的主動權。
那道士看雪歡的的元神不願離去,卻也不能再危害世間,於是袖子一伸,便將雪歡收到了自己的法器中。
倪卉費力的從地麵爬起來,茫然的看著站在她身前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