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遠其實也知道玄冥這麼做不是沒有原因,但……要不要這麼撩騷?不知道,還以為他倆這是光天化日在幹嘛呢!
正當顧明遠被玄冥口嘬手指嘬得眼皮狂跳之際,穆洋端著一盆清水就進門了,看到兩人這樣,猛地刹住腳步,驚得差點打翻了水盆。
“你你你……你們在幹嘛?”半晌,穆洋才驚疑不定的咽了咽口水,結結巴巴的問。
穆洋的聲音嚇了顧明遠一跳,條件反射的縮手,卻被玄冥緊緊的攥住了。隻見玄冥不慌不急,還不心虛,依舊慢條斯理的一根根嘬著他的手指,完了端著手臂端詳,那眼神認真專注的就像是在欣賞一件自己醉心打磨的工藝品,露骨灼灼的眼神看得人胳膊直發涼。
穆洋本來滿是捉奸的錯亂感,見玄冥這麼坦蕩,就覺得是自己想岔了,反而不好意思起來,一邊端著水走過去一邊問:“明遠這手怎麼了嗎?”
“他這手被鬼抓了。”玄冥說著又端著顧明遠的胳膊仔仔細細的舔了一通,這才一本正經的抬頭問顧明遠:“現在感覺怎麼樣?”
顧明遠幹笑兩聲,忙趁機把手一下縮了回來,垂在身側抑製不住的輕顫。這次卻不是冷顫,而是給撩的,半條手臂都酥麻異常,癢癢感直撓進心裏,再順著小腹灌向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
“好,好多了。”顧明遠臉燒得慌,忙掩飾性的翹起了二郎腿:“那什麼,這水是不是七婆讓打的,你們別管我了,趕緊給七婆送進去吧。”
“那我先進去了。”玄冥伸手從穆洋那接過水盆:“你們就呆在屋裏,別亂跑。”
等玄冥端著水進了臥房,穆洋才意識到不對,奇怪的轉頭看向顧明遠。
“幹嘛這麼看著我?”顧明遠被看得心肝顫,還以為自己的窘迫被發現了。
“你手被鬼抓了,玄冥幹嘛給你舔?”穆洋一臉納悶兒。
顧明遠眼神晃了晃:“可能,他覺得……自己是口水消百毒吧。”
“啊?”穆洋懵逼臉:“什麼鬼?”
顧明遠聳聳肩,裝深沉的不吭聲,讓穆洋自己悟去,就他那粗神經反射弧還異於常人的,能悟出來才有鬼了。
穆洋果然被顧明遠這‘高深莫測’臉給忽悠了,當真在那抓耳撓腮的糾結起來。
顧明遠看著,不覺暗暗鬆了口氣。
經過這一遭,倆人暫時也沒去管還在地裏沒端回來的葡萄了,就在堂屋裏等著。這次倒是沒等太久,大概也就差不多半個小時,玄冥就端著盆子出來了,進去的時候一盆清水,出來卻變成了一盆汙水,不止黑黢黢的,還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土腥味兒。
玄冥端著水直接就出去了,他前腳剛出堂屋大門,後腳七婆就杵著拐杖臉色蒼白的走了出來。顧明遠跟穆洋見了,忙起身過去把人給扶到藤椅上坐下。
“七婆,杜航他現在怎麼樣了?”七婆剛坐下,穆洋就跑去倒了杯水來,一邊遞給七婆一邊急切的問。
七婆神色古怪的看了他倆一眼,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氣才說:“你們還真是……算了,他現在沒事,你們進去看看他吧。”
得了這準話,兩人皆是大鬆一口氣,當即謝了七婆,就一起去臥房看杜航了。杜航還沒醒,身上依舊沒有穿衣服,就腰上搭了一條毯子,但是身上的蛇紋已經沒有了,胸口起伏均勻,看著就跟睡著了一樣。
就在倆人站在床邊看著發愣之際,杜航突然睜眼醒了過來。
杜航睜眼那一刹那的反應很大,猛地瞪眼的樣子,說實話,有點嚇人,倆人沒有心理準備,皆是被瞪得心肝一顫。
“那個……”穆洋跟顧明遠對視一眼,這才小心翼翼的看向床上的杜航:“杜航,你還好吧?現在感覺怎麼樣?還難受嗎?”
杜航卻沒有搭理穆洋,打從睜眼,目光卻一錯不錯的看著顧明遠,幾乎要把人看得不安了,這才沙啞開口:“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你沒事就好。”顧明遠其實被看得挺不自在的,頓了頓才走了過去,靠近了一些看著杜航:“你也別有心理負擔,安心養著,等身體好了,我們一起回去。”
“穆洋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話想要單獨給明遠說。”杜航依舊看著顧明遠,話卻是對穆洋說的。
穆洋聽了一愣,不過也沒有多想,彎腰拍了拍杜航的手背,就轉身出去了,將空間留給氣氛詭異的兩人。其實穆洋自個兒此刻的心情也挺複雜的,剛才拍杜航手背那一下其實並非單純的安慰,還有試探在其中,他就是想摸摸,對方的手背是什麼個觸感,竟管伸手的時候,心裏有點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