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又低呼一聲,程彧問:“怎麼了?”
白露有苦難言,昨晚性/事太激烈,那裏應該是破了,浸了水後隱隱疼起來,她皺了皺眉,搖頭說沒事。心想,這倒是證明水真的是溫的。
程彧半蹲在浴缸旁靜靜看著她,不時地伸手探一探她的體溫,然後出去打了個電話,再回來時手裏多了套男式睡衣,又觀察一會兒直到確認她恢複正常了才允許她出來。
內衣都泡濕了,白露隻好咬咬牙真空上陣。睡衣褲超長,挽了又挽才不至於被絆倒。走出去前,忍不住照了照鏡子,像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又像打太極拳的個小老頭。
程彧從餐廳探出身招呼她過去,白露一見餐桌上擺著的四菜一湯,不由驚訝,“你做的?”
程彧嘴角動了動,“我叫的,下麵有餐廳。”
白露吃飯的時候,見他坐在一邊,以為他會訓自己一通,結果他隻是安靜地坐在那兒,還周到地給她倒了一杯水,她不禁納悶,這個人今晚好奇怪,非常奇怪,不會是攢著一起發作吧?
雖然換了張床,但折騰一晚極度疲倦,白露很快就在熟悉的氣息包裹中睡著了。半睡半醒間,感覺到有人撫摸她的額頭,臉頰,把手伸到寬大的睡衣裏撫摸,奇怪的是她並沒像以往那樣立即驚醒。
這一覺睡得特別沉,做了個夢,夢見家裏失火了,她衝進去救了弟弟和妹妹,最後想起奶奶還在裏屋炕上,又要往裏衝,可是房梁塌下去,她大聲叫奶奶,嗓子幹涸的出不了聲音。
然後,她被推醒,睜眼對上男人的臉,手貼在她額頭,“你發燒了。”
程彧下床找來醫藥箱,給她量了體溫,三十九度。
倒了水,讓她吃了退燒藥。
白露燒得迷迷糊糊的,見他拿著電話要找人來掛點滴,她出聲道:“不是吃了藥嗎,睡一覺就好了,我小時候燒得比這個還厲害呢,也沒事。”她埋在被子裏隻聲半張臉,燒得紅彤彤的,看起來可憐又好笑。
程彧臉上這才露出這一晚第一絲笑意,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就是那個時候燒傻的吧?”
白露皺眉,“別老說我傻,我不*聽。”
這一夜對許多人來說,都注定不尋常。
羅颯醒來時天已大亮,頭還疼著,宿醉的滋味真不好受,可當她稍微一動就感覺到不對勁,警惕地回頭,果然,身邊躺著一個人,閉著眼,一臉滿足狀。
她懊惱地抓著頭發,試圖拚湊起零碎的記憶,然後咒罵自己一句,剛一起身,身後人開了口,“颯颯”
宋明亮揉著眼睛,坐起時露出□的上身,他從後麵抱住她,“我會對你負責……”
羅颯拉下他的手,“都是成年人了,而且我昨晚醉了,就當一/夜/情好了。”
說完大方下了床,找出一件睡袍穿上,去了浴室。
出來時宋明亮已經穿戴整齊,戴上了眼鏡,恢複了平時理智斯文的模樣。
羅颯也已收拾好情緒,“別想太多,我們不可能。”
她說完坐下化妝,宋明亮看著鏡子裏的女人,提醒道:“那你跟那個人就有可能嗎?別忘了,他昨晚為了一個外來妹要跟你斷交。”
羅颯臉色一變,“宋明亮,信不信我告你□?乘人之危,你個小人。就憑這一點程彧就比你強百倍。”
“那是他對你沒興趣。”
“你閉嘴。”羅颯把手裏東西丟過去。
宋明亮沒躲,東西貼著眼角擦過,掉在地上,是一支粉底刷,他皺眉,“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滾。”羅颯嘶吼,梳妝台上的東西接連不斷地扔過來。
宋中了幾招,終是無奈,轉身離去。
下樓的時候,他抬手撫摸眼角擦傷,眼裏閃過一絲怨毒。不管羅颯如何對他,他都不會生她的氣,隻會把這一切都記到那個人的賬上。
姓程的,總有一天我會揭開你的真麵目,讓她看看,這樣的男人根本不配得到她的*。
白露一覺醒來,竟看到周姐,伸手探向她額頭,問她感覺如何。
她以為回到別墅,左右環顧,周姐笑,“是程先生一早打電話讓我過來照顧你的,我得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你退燒了。”
但是對於白露來說,今天才是最難受的,睡了一夜後,昨天的疲憊發酵似的加倍湧現出來,小腿酸痛,腳底也磨出了水泡。
晚上程彧回來,看見白露坐在沙發上一手拿著報紙,一手下下地捶著小腿,他說這樣不行,然後坐下把她的腿放到自己腿上,擼起她的褲腿,作勢給她按摩。
白露受寵若驚,渾身僵硬,他拍拍她的小腿肚,“放鬆。”
原來他也是個中好手,沿著她的腳踝自下而上一寸寸地揉捏,力道稍重,卻又讓人覺得很舒服,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