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白露去學校報道,在某人的美女秘書的陪伴下,招生辦負責人接待她們,講了一通規章製度,語氣客觀而略帶苛刻,但至少在白露聽來沒有特殊待遇之嫌,這讓她心裏舒服些。
末了她還被帶去會議室,做了一套卷子作為摸底測試,兩個小時後白露走出學校大門,看著冬日難得的大太陽,深深呼吸一口,她覺得自己的人生開始了一段新的航程。
稍後便是春節,白露心裏有愧,給爸媽買了棉衣和補品讓小天帶回去,以學習忙為借口留在這邊。
二十九那天,那人快天亮才回來,上床後抱她在懷裏,狠狠地揉捏,卻沒有進一步動作,白露隱約感覺到他心情不佳。
次日兩人飛去三亞。
她知道近些年越來越多人選擇旅行過年,但大年三十還談生意她覺得應該是件稀罕事。
一望無際的綠茵球場上,程彧正跟人打高爾夫,換了一套淺色休閑裝,整個人也換了一種氣質,完全是一介儒商的形象,雖然眼睛被墨鏡擋住,但能感覺到昨夜的不良情緒已經不見蹤影。
他的生意夥伴也帶了個姑娘,和白露年齡相仿,兩人在休息區的陽傘下坐著,都擺弄著手機,那女孩興致勃勃地玩了一陣,扭頭跟白露搭訕,問她玩什麼遊戲,白露抬起頭,一板一眼答:“財經英語詞彙。”
女孩露出見了恐龍一樣的表情,然後就悻悻地坐了回去。
白露其實也不是差這幾分鍾,隻是這一路見聞,以及那女孩的打扮舉止,都讓她警惕感叢生,她怕自己有一天會習慣這種浮華生活,甚至離不開它,她必須做點什麼時刻提醒自己別忘了本分。
看累了時,她舉目遠眺,那人格外出眾,步態優雅,每一個動作連她這個外行看著都覺得到位得很,她不由在心中歎息,他到底想把她帶入一個怎樣的世界呢?
談完生意,程彧叫她過去,看來談得順利,心情不錯,居然還要教她打球。白露對這種不屬於自己世界的高級運動心生抵觸,但他說,什麼東西都接觸一些,喜歡就玩玩,不喜歡就當做一次嚐試。
他給她講了規則,從背後握住她的手,教她如何揮杆,這個略顯曖昧的姿勢讓她身體發僵,他說:“放鬆。”輕輕兩字不由勾起不合時宜的聯想。
晚上吃西餐,這又是白露人生第一次,好在足夠謹慎細心並沒出糗。
回到酒店,程彧將她按在落地窗前親吻,背後是璀璨夜景,遠方時不時升起一團團煙火,白露想起老家此時,應該在煮餃子,孩子們在外麵放鞭炮,響聲震天,不禁有些後悔沒有回家過年。
然後,她的衣服像鞭炮皮般,紛紛剝落,零點鍾聲敲響時,她被折磨得呻/吟尖叫。
結束後,程彧從後攬著她靠在寬大舒適的浴缸裏,親了下她的耳朵問:“不喜歡?”
白露不語。
他的手沿著她的曲線一寸寸移動,慢條斯理道:“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舍生取義,瞧,我竟然找到了一個女聖人。”然後又笑,“或者該叫,活化石?”
白露對他不知是嘲諷還是調侃的話語依然沒任何回應。
又聽他繼續道:“抗拒美食,抗拒華服,抗拒高/潮……”聽到那兩個字時她身體微微顫動,身體深處剛才那一波的餘韻尚未褪盡。
程彧總結:“你的抗拒和你的堅持一樣,隻有形式,沒有內涵。”
白露心中微動,隨即幹巴巴道:“你說這些,我不懂。”
“慢慢就會懂了,我教你。”他的聲音在她耳邊低低響起,似乎帶著某種魅惑。與此同時,在水下,他的手指順著水流進入她腿心。
她悶哼出聲。
“別壓抑。”他說,“想叫就叫。”
白露咬住下唇,死死抵禦。
忽然他一口咬在她肩胛骨上,毫無防備的疼痛讓她失聲尖叫,他帶著笑意說:“這樣多好。”
為期三天的旅行,讓白露幾乎脫了一層皮,從身體到內心都經曆了嚴峻挑戰。每晚的恣意歡/*自不必說,最後一天程彧帶她轉戰香港,在中環的商場,先是收了幾個包讓直接送到酒店,隨後在珠寶專櫃前,讓導購小姐把櫃子裏璀璨奪目的首飾一樣樣往她身上試戴。
白露暗暗皺眉,心想忍忍就過去了,可轉念一想,不行,於是出聲:“我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