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半天也沒看到自己的手機,隻聽的到楊丞琳深情的唱著那首《曖昧》,聽聲音似乎很近,包包裏沒有,外套的口袋裏也沒有。呂向頑皮的衝我努努嘴,空出一隻手從指了指貼近心口的位置。
我白了他一眼,過去掏出我的手機,他在一旁解釋,“剛才出酒店的時候,在地上拾到的。你看你多粗心……”
我瞪了他一眼,肯定是掙紮的太厲害掉在了地上都不知道,電話響了許久沒空教訓他。我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號碼,仍然按了接聽鍵。
“任玫玫!你是不是任玫玫?”一個女音聲嘶力竭的哭喊!
哭聲震蕩著我的耳鼓,隔著電話我的頭皮發麻,這聲音似乎有點熟悉,隻是一時我想不起來是誰。
我輕輕答應,“我是任玫玫!你是?”
“我是楊甜甜,你快來救我啊!”
她哭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不用按免提也可以清楚的聽到她的聲音。呂向眉毛鎖緊,將車停到路邊,示意我繼續同她講話。
我們都直覺,此事關係到蘇雷,不免提了十二分的緊張。
我小聲勸慰她幾句,楊甜甜的情緒過於激動,除了反複重複,快來救救我以外,哽咽的說不清楚別的話。我掩蓋住手機,問呂向該怎麼辦,他沉吟道,“你問下地址。”
楊甜甜斷斷續續的講出一個地址,正是我們今天剛剛去過的蘇雷的住處。
車子很快便駛到那個小區,一路上,我與呂向都不說話,彼此心情沉重的猜測究竟發生了什麼。楊甜甜如野獸受傷低聲咆哮的哭聲令我們聯想到早晨那斷斷續續的哭聲,我比呂向想的更多更多,因為,是我親眼看到蘇雷那張猙獰若魔鬼般的臉。雖然隻是一閃而逝,卻長久都讓我無法忘懷。
電梯很快載著不安的我們到達。706的房門鎖的死死的,從裏麵仍舊能傳出若有若無的哭泣聲。呂向開始按門鈴。
沒有人應聲,此時此刻,蘇雷仍醉倒在酒店的客房內。我無計可施,總不能拿錘子砸門吧。呂向仔細想透過貓眼瞧見些什麼,仍是徒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