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超脫了預料,變得十分糟糕,小傭人幾乎要啼哭出來,她跪蹲在地上抱住穆錫海大腿,不斷哀求想留在他身邊,穆錫海冷漠以對,她央求了一會兒知道大勢已去,擦著眼淚從房間內出去,我轉身跟上她,在樓梯口叫住,我朝她招了招手,她遲疑著走過來,我拉住她手腕將她帶到一處牆角。
我目送穆錫海從房中離開下樓,他沒有留意這邊,我對小傭人說,“以後這樣的事記得看清場合,我還在呢,男人怎麼可能偷嘴吃,你也太笨了,不過沒關係,你還年輕,來日方長,過不了多久也許還有機會,我會幫你留意,不過你得記得報答我。”
小傭人愣了愣,看著我不知所措,我笑著拍了拍她手背,“一人獨享不如大家分享,反正我也沒什麼虧吃,但是你得聽我的話,不要等得勢了,就不記得我的恩情。”
小傭人猶豫了很久不怎麼相信我,她小聲啜喏著說,“我沒有什麼想法,三太太誤會了,我就是個下人,我也不敢奢望。”
“別急著怕,我不是二太太,我沒有那麼狹窄的嫉妒心,如果有人幫我伺候老爺我覺得很好,至少我還能偷個懶兒。反正我也當不成大太太,多幾個少幾個對我而言沒有區別。等你想清楚了,願意往上爬個試試,再來找我,我會盡力幫你。”
她其實已經很大動搖,但估計被齊良莠平時欺壓怕了,在她認知裏姨太太沒一個好東西,生怕是一個空鏡子,看不著也摸不著,不敢腦袋一熱和我靠攏,就點了點頭快步走開。
我盯著她倉皇而逃的背影,有些遺憾惋惜,其實我真要幫她,她對我有大用處,有貪婪之心的女人才好利用,隻是她的膽量和野心不成正比,能不能礪練出來以後為我利用還不好說。
兩天後臨近中午,吳助理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他說有些事要帶我出去一趟,當時齊良莠正陪著穆錫海在後院喂魚,倒是沒關注到我,我問他在哪裏見,他說就在庭院外車中等我,
他似乎有備而來,我估計是周逸辭那邊出了結果,我飛快換了身衣服走出去。
我上車後問他是不是關於沈碧成的事,他沒回答我,指了指放在副駕駛的一些嬰兒用品,“如果稍後回去有人問,程小姐就說是去給腹中孩子買東西。”
我看了一眼那些雜七雜八的零碎,藍色粉色都有,足有兩大包,“這也太早了,他們能信嗎。”
吳助理笑說,“第一次做母親的女人都非常慌張興奮,男人也是一樣,做什麼都不足為奇。”
我抓住一張椅墊試探問他,“周先生也很興奮嗎。”
他說差不多,比其他事要上心些。
車停泊一家新開的茶樓外麵,吳助理帶我走入一個包房,這個包房是套間,最裏麵左邊被一幕紗簾掩蓋,右邊被一座屏風遮擋,中間擺放了一個巨大的魚缸,將裏外間完全隔開,外麵的人倘若不知道裏麵有人,絕不會越過,而裏麵的人卻可以透過紗簾與屏風觀看到外麵。
我注視著這一切對吳助理說,“臨時這樣裝扮大費周折吧。”
他笑著點頭,“程小姐一眼識破,周總說在演員毫無預料現場竟還有觀眾觀看時,他所流露出的情緒才是最真實的。”
我嗯了聲,“他最擅長請君入甕,不過我也很久不看戲了。”
我朝那扇屏風走去,在走到一半時,我微微怔了怔,吳助理在這時指了指另外一方紗簾,“那後麵為您備了軟椅。”
我目光從屏風後隱約的輪廓上收回,按照吳助理的安排,走到紗簾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