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大結局(下)(完)(2 / 3)

膾炙人口的情歌被點的差不多了,這各種神曲也跟著大顯神通。

眼見著蘇敏赫仿佛胃疼的扭曲神色,嘴裏叼著水果片的程愛瑜差點憋笑憋出內傷來。而在那首被譽為,仿佛一隻發情的母鹿,在草原上奔跑著撒歡的神曲忐忑,被某位年輕的實習記者唱響的時候,蘇敏赫不淡定了,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那小年輕被嚇了一跳,手中的麥克風都掉了,好巧不巧,剛好砸在腳上,疼得他抱著腳,一隻腿在哪兒跳啊跳,更鬥雞似的。

而另一個拿著麥克風的人,則用一種膽戰心驚的,微帶顫音的聲音,憋悶而又痛苦的繼續唱著“哎咿呀……哦,哎咿呀……喂……”

樂得眼睛早就眯成一條線,露出八顆整齊的小門牙和眾人打招呼的程愛瑜,歪在沙發桌上,捂著肚子,笑得不行。但她還是很快收斂神色,站起來麵色坦然的給那個唱完了整首歌的小弟弟鼓了鼓掌,神色從容的張嘴就謅:“那什麼,都繼續玩,繼續玩!蘇總是因為你唱的太想原聲了,有點激動,想要給你喝彩以下的來著,沒想到,到把你給嚇著了,嗬嗬……”

陪笑,程愛瑜轉臉對蘇敏赫使眼色,並拉著他又坐了下來。而在眾人有熱鬧的玩起時,程愛瑜朝秦狩招招手,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磚麵朝蘇敏赫伸手。

心下痛苦的也快內傷的蘇敏赫,詫異的看著她,不解的挑起眉梢,示意詢問。

“信用卡,不是說你請客嗎!”

聞言,蘇敏赫趕緊從錢包裏抽出一張來,遞給程愛瑜。一轉臉,程愛瑜把卡交給秦狩:“等下你幫蘇總買單,我累了,想想回去休息。對了,明兒放你半天假,好好玩!”

話音落,她站起來,看了眼如火大赦,寫了個數字條遞給秦狩,又和他說了句什麼的蘇敏赫,沉聲笑道:“蘇總,不介意送我一節吧!”

數分鍾後,程愛瑜和蘇敏赫總算敢在那群人開唱“法海你不懂愛,雷峰塔要倒下來”之前,溜了出來。而本來隻是找個借口,把蘇敏赫給弄出來的程愛瑜,現如今,卻因為蘇敏赫的要求,上了他的車。始終跟在她身邊的保鏢,雖然沒有同乘一車,卻也緊隨其後的咬住,寸步不離的保護著。

蘇敏赫破天荒的沒有用司機,而是自己開車,一車開到了護城河邊兒,停下。

“下車,陪我走走吧!”

程愛瑜這幾天,莫名的很難睡得安穩,想著心虛走走有助於睡眠,就同意了,點頭下車。

兩人沿著護城河畔,慢慢地走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倒也輕鬆自在。而這讓他們想起,似乎在半年前,他們也經常會在河邊這樣走走,聊聊心事,談談八卦,但絕對不了工作,也算是他們的一種放鬆的方式吧!

“愛瑜,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一句,有沒有想過,如果選擇我,我們的生活會怎麼樣?”程愛瑜停住了腳步,抬頭看他,蘇敏赫倒是知道自己的失態,擺擺手淡淡的解釋了句:“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問問,至少知道如果是咱們,會是什麼結局吧!”

……

同一時間,酒店奢華的套房裏,一老一少正靠在桑拿間裏發汗,同時也是再壓驚。而兩人的籌劃聲,則斷斷續續的從裏頭傳出來,尤其是那個年輕一些的聲音,特別刺耳。

“爸,這事兒沒完!我絕對不會跟你回去——我不甘心!”舒家兒子儼然忘了,今兒是誰在天台上拉尿了一褲子的,現下危機已過,反倒氣焰更勝的叫囂道:“那個程愛瑜,不過就是個黃毛丫頭,什麼手段本事,若不是有那些個保鏢,她敢那麼囂張嗎!對,你說得對,她家裏是有底子,但難以掌控,遠遠不如晚妹妹好控製。幹脆——我們來個一不做二不休,就讓我,把晚妹八年前沒辦妥的事兒,給辦了吧!不然,看程家這架勢,是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而我們若是先下手,指不定還能狠狠地撈程家一筆呢,到時候再讓晚妹取代那丫頭的位子,不就結了?”

“蠢貨,異想天開!如今的程愛瑜,你動的了嗎?別說程家了,就是小小的一個程愛瑜,你都碰不得。更何況,景煊比這丫頭還難掌握,你還想從他身上撈油水?沒撈到槍子兒,就算你命大了!為今之計,隻有全部壓倒舒晚那丫頭身上了,咱們不能動手,誰都不能得罪——”略顯蒼老的聲音微微一滯,接著話鋒一轉,命令道:“你,明兒跟我回去!不準在這兒再逗留了。聽到沒有!”

……

【齊舒往事】

接連幾天,熟悉新工作的程愛瑜,總有種心裏發毛的,不好的預感。但她卻始終找不到,在自己身邊,到底發生了什麼意想不到的事兒,所以這心裏,就更加的牽掛景煊,似乎半月不見,儼然已經到了一種相思病的程度。

而也是在這個時候,程愛瑜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他!

“頭兒,最後一批文件整理好了,我幫您擱在那兒?”

秦狩的聲音,從資料架子那邊傳來,程愛瑜回過神來,一轉頭,伸手指了下靠牆的位置:“就放那兒吧!放下後,你就可以下班回去了。”

“那您……?”

“我這手頭上的工作,還有點兒,結束後我就走。”

聞言,秦狩放心的鬆了口氣,囑咐了句別太晚,就按著她的吩咐,把手頭上的事兒辦完了,悄聲的帶上辦公室門,離開。

可秦狩前腳剛走,就有人後腳到了她的辦公室前,並伸手敲了敲門。

程愛瑜以為是秦狩,張口就說:“不是和你說了嗎,這兒沒你的事兒了,辦完了就回去吧!”

“叩叩——”

敲門聲再度響起,程愛瑜一抬頭,隻見門打開了。

“程愛瑜小姐,你敬崗愛業未免也過了頭了。來,愛心便當,齊氏出品,隻此一份哦!”戲謔的邪笑著,嫵媚的桃花眼朝程愛瑜的方向看來,眼眸深沉。本該在國外的齊默勳,此刻出現在她的辦公室裏,手上還拿著個有點兒眼熟的便當盒,遞到她的麵前:“快吃吧,嚐嚐齊齊的手藝。”

“齊齊?!”猛然想起,這便當盒還是她給齊齊買的。

程愛瑜打開盒蓋,撲鼻而來的香味刺激著她的嗅覺,可這盒子裏的東西,卻長得千奇百怪……嗯,看外形,好像是餅幹,又好像是——烤糊了的黑炭。

一向嘴叼的程愛瑜,瞅著這一盒子明顯烤壞了的餅幹,徹底無語了。但她還是在齊默勳滿眼得意的充滿期待的眼神中,拿了一塊,剛要往嘴邊送,卻最終還是分放下了手,轉眼瞥向齊默勳,雙手交疊:“說罷,拿這東西來賄賂我,是什麼意思!”

“嗯……讓你嚐嚐你幹兒子第一次做的餅幹,順便求你件事兒。”

難得聽見他求人的程愛瑜,揚起眉梢:“什麼事兒?”

“是這樣的,你幹兒子呢,篤信上帝,他覺得,上帝會把他做壞了的餅幹,變成一塊塊漂亮的小餅幹。所以為了滿足兒子的心願,又不想扼殺他的想象力,我琢磨了一圈兒,似乎隻有你最擅長西餐啊,甜點啊什麼的……”聲音稍頓,雙手支撐著辦公桌邊沿的齊默勳,整個人朝前壓了過來,傾身態度誠懇的做了個總結:“,給你個機會,讓你當一次你幹兒子的上帝!”

“走吧!”在文件夾末尾簽了個名,程愛瑜整理好桌上的東西,關了電腦後,抬頭對滿臉興奮,一雙桃花眼中還帶著幾分感激的齊默勳道:“不過,我不是看在你的麵兒上,而是因為齊齊。所以我決定,親自教你烤餅幹,之後由你去教齊齊。你要讓他知道,聖誕老人隻在聖誕節會出現,其他的日子,則要靠自己的能力來證明給聖誕老人看,他隻得聖誕老人給他最好的禮物!”

回去的路上,經過超市,程愛瑜給他列了張單子,讓他負責采購,自己則去了蘇家,接好久沒見的幹兒子齊齊。

等齊默勳買了材料到程愛瑜家的時候,程愛瑜和齊齊正窩在沙發上坐著看動漫。見他來了,程愛瑜起身打了個手勢,留下王軻陪齊齊玩,自己則往廚房走去。

齊默勳緊跟而至。

準備妥當後,程愛瑜開始著手教他做餅幹,而在這一等待的過程中,兩人除了沉默,就是互相找話題的聊天。而聊了幾句後,程愛瑜忽然問了句:“勳,你和阿煊有過什麼交易吧!”

齊默勳一愣,挑眉問她:“他告訴你的?”

程愛瑜搖了搖頭:“沒有,隻是感覺。感覺上,你一直對舒晚的行動特別關注,當然,我知道你不是因為你是我的朋友才這樣做的。如果不介意的話,我說得更直接點,我想我已經知道了,齊齊——是誰的孩子!”

抓著麵團的齊默勳微微一怔,好一會兒,他又挑起那若有若無的邪笑,揚著眉梢,朝程愛瑜的方向看來,嘴角隱藏著一抹讓人說不出韻味的效益,接著就聽他說:“嗬嗬,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瞞你。小魚兒,今兒我來找你,還有一件事兒——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去管舒晚這事兒。我相信你可以理解,我想要請手動收,捏住舒晚的咽喉,讓她跌入萬劫不複的深淵中的那種,痛恨的心情!”

咬牙切齒,錐心刺骨。

不,這些詞語似乎都不足夠表達,此刻齊默勳眼中彌漫的那股暗無天日的晦暗與陰冷。

端著烤盤的程愛瑜,凝視著齊默勳,稍稍看了眼,卻就收回了視線,轉手將烤盤填進烤箱,一邊調整著數據,一邊兒仿佛漫不經心的問他:“能給我個理由嗎?如果可以,我想聽聽,你和舒晚的故事。”

其實,這也是程愛瑜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按照程資炎的意思,當年,他對舒晚雖然沒有下死手,但也足夠讓舒晚無法翻身。可時隔多年,舒晚卻那樣的出現在他們的眼前,若不是有人在背後幫助,又是怎麼爬起來的呢?而眼下,那個曾經讓她迷惑的地方,終於有了可以解釋的原因——或許,是因為齊默勳。

程愛瑜原本以為,這件事兒齊默勳絕對不會答應,但沒想到的是,他說了,從頭到尾,一字不落的將整個故事娓娓道來。

而在整個過程裏,把玩著麵團的齊默勳,就像是跌入了回憶的漩渦中,沉沉浮浮,卻難以從那回憶中蘇醒過來——

“我第一次遇見舒晚,是在七年前。那時候,我父親還在世,有一天,他會然帶了個女人回家,說那是他的未婚妻,還隆重的介紹給了我,並表示,打算在和我交接完工作,徹底卸任職位後,就要和她結婚,且準備開始他們的環球之旅。那個女人,就是舒晚!”

其實,齊默勳也不知道,當年父親到底是怎麼認識舒晚的,隻知道她很可憐,而這可憐是指她的身世,而現在看來,那身世或許應該算作是編造的,而且騙了他的父親,也騙了他。

略帶幾分唯美的開始之後,是個你不想相信,也要相信的,很狗血的故事。但也許,這種狗血放在不同的劇目中,還會帶有幾分勵誌的激昂。

而整個過程太過冗長,這裏就不一一細說,隻用作為精略簡介的版本表達就是,舒晚不安於室,或者說她另有居心。在和齊默勳的父親準備結婚的那段日子裏,某天給那時候還算是很溫柔體貼的,個性與現在完全顛倒的齊默勳,下了藥,並成功的勾引了他,和他上了床。就此,兩人開始有了關係,卻始終隱瞞著齊默勳的父親。直到,她要和他父親結婚的那天,舒晚怕他和自己一刀兩斷,索性向他求歡,希望他繼續和自己保持這種曖昧不清的關係,正當初的齊默勳,很是惆悵。他依舊想和舒晚斷絕關係,可這時,舒晚卻告訴他,自己懷孕了。

懷揣著痛苦的煎熬,和希望的期待,齊齊降生。但還沒等齊默勳來得及高興一下下,這時,拿到了她想要得到的財產的舒晚,拋夫棄子,反過頭來還陷害了齊默勳一把,轉身就跑,從此消失在她麼的視野裏。

這麼一次陷害,險些害得齊默勳把牢底坐穿,而後來他的父親把他從牢裏撈出來,卻已經知道了他和舒晚的那些事兒,被氣得腦溢血,入了院。

“……最終,我父親沒有堅持得住,離開了我。而沒過多久,金融危機襲擊全球,資金短缺捉襟見肘的齊家,因為這次的打擊,幾乎要關門倒閉。好在這時,我外公支持了我一把,不然,我真的不知道,那暗無天日的日子,我該怎麼過下去!”轉眸,齊默勳認真地看著她。她敢發誓,那時候齊默勳的眼神,是她這輩子都不曾見過的專注、鄭重,隱約含著痛苦的掙紮,與抑怒的咆哮。拳頭緊緊地握著,他咬緊牙關,一字一頓地說:“我對她的很,不比你少,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和我達成共識,不要再管她的任何事,我會——會完完全全的,幫你報複她……程愛瑜,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這個目標,應該也是你和景煊的交易吧!”程愛瑜偏過臉,朝他眯起了眼睛,淡淡一笑的問道:“那他……想從你這兒得到些什麼?”

“你——”齊默勳伸手朝她的方向一指,然後斬釘截鐵的告訴她:“那小子,隻要我抱你平安無事,在背後幫你推波助瀾,僅此而已!”

……

那一天後,程愛瑜和齊默勳也達成了一個共識。但她並不能完全的讚同他的意見,將整件事而完全地交給他,隻不過答應了,要怎麼處置舒晚,全由他而已。

很快,舒晚收到一封親子鑒定報告。

而在同一天,alva進入決賽,終於可以和fiona這位名設計師,來一次正麵的公正的對決。但下午的時候,程愛瑜接到警方的通知,說羅皚皚恢複甚至,卻要求再見她一麵。

程愛瑜雖然有些詫異,但還是去了。不過在和羅皚皚見麵前,她順道先去探望了依舊躺在醫院病床上的,成為了植物人的李暐一。

站在門外看了會兒,知道負責給那植物人換衣服的護工進去,程愛瑜這才離開了醫院,乘著車前往警局與羅皚皚見麵。

其實,再見麵之前,她總覺得,今兒的這次見麵,恐怕不會很愉快,但意料之外的是,知道程愛瑜走出了警局,才意識到,這恐怕是她和羅皚皚最平靜的一次見麵,就連說的話,也是那樣的心平氣和。

而就在程愛瑜前腳離開,一個和羅皚皚從頭到腳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女人,走進了警署,並見到了羅皚皚,那人是羅皓皓,是生活比羅皚皚優越很多,所以顯得更年輕一些的雙胞胎姐妹。

“姐,聽說你見了她!”一見麵,羅皓皓就急切的問了句:“你對她說了什麼,我的事兒,她有知道多少?!”

羅皓皓除了搖頭,還是搖頭。而羅皓皓似乎想要證實什麼,雙手緊緊地捏著她的手腕,焦急的等待著答案。

“皓皓,我沒有告訴她那些,隻是問了她一些,關於我們之間的問題。”

落得如此田地的羅皚皚,其實全是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而她也知道,依著程愛瑜的性格,絕對不可能以德報怨,所以,她見她,絕對不是向她求情,或者是利用某些事兒來牽製她,從而讓自己燒受幾年罪。

無奈的撇了撇嘴,她伸手撫摸羅皓皓的頭發,像是絲綢一樣,又黑又亮。

但羅皓皓壓根沒給她機會,就在她的指尖差點兒要碰上她烏亮的秀發時,一揚手,就一把將她的手打了過去,讓她撲了個空。緊跟著,就急匆匆的抓著她的領口說:“姐,你倒是說話啊,你到底和她說了些什麼!”

“嗬嗬,”羅皚皚低聲笑著,笑的有些悲哀與淒然。好一會兒,他抬頭,看向她,淡聲道:“皓皓,你知道嗎?我一直以為,上帝對我很不公平,他給了我美貌,卻沒給我良好的背景。我沒有程愛瑜那麼榮幸,可今兒,我才知道,自己有多蠢,耽誤了那麼多的幸福,還一個勁兒的想讓別人不幸,也難怪自己回落的這般田地——”

“姐,你胡說什麼呢,你——她到底和你談了什麼!”

“談感情。”羅皚皚的回答,讓羅皓皓十分意外。而這時,羅皚皚接著說:“她告訴我,衡量一個人的高低貴賤,不是血統,而是思想。她還說,如果有機會,如果我從新做人,也許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她隻是在安慰你而已,說不得心裏有多恨你!反正你人已經在這裏頭蹲著了,她說幾句安慰你的話,不過也就是作作秀,騙你的——”羅皓皓停止了搖晃,隻是瞪圓了眼睛,看著麵前不成氣候的羅皚皚,氣的心裏直哆嗦,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還在迷戀李暐一那男人什麼!於是,開口刺激她道:“別忘了,她是你家李暐一的最愛,比你重要多了!”

“恨?皓皓,我們這種女人,在她眼裏,根本就是一粒沙子,不值一提。別說恨了,若不是我一再找她麻煩,指不定她轉個臉,就能把我給忘了。所以,即便是李暐一再怎麼愛她,也是不可能的。”說著,羅皚皚突然抓住了羅皓皓的手,輕輕緊握,語氣中帶著幾分激動的說:“皓皓,停手吧!別去破壞人家的家庭,不然,遲早有一天,你會變得比我還要悲慘——那個位置太高了,咱們爬不動,就算是爬上去,也翻不過去,如此,摔下來那就隻剩下了粉身碎骨。皓皓,姐姐就隻有你這一個親人了,姐姐不想你,不想你……”

“好了,羅皚皚,誰是你的親人啊!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姐姐!”甩開羅皚皚的手,羅皓皓自己站了起來,冷眼看著羅皚皚道:“你給我聽清楚,我羅皓皓和你毫無瓜葛,從前是,今後也是。所以,往後你吃你的牢飯,我吃我的珍饈,隻要你乖乖的不要亂說話,我興許還能保你早點出獄。但如果,你說了什麼不該說的,這牢裏也不差你這麼一個冤魂!”

話音落,羅皓皓就踩著高跟鞋,帶著她的堅持與驕傲,離開了警局……

【針鋒相對】

隔天,羅皚皚的案子過了堂,最終以羅皚皚被叛八年有期徒刑而告一段落。而同一天,程愛瑜接到家裏的電話,說是景家的老夫人和老爺子,因為知道舒家人來找她麻煩,都緊跟緊的飛了過去,所以家裏也讓她請假回家一趟。

而就在程愛瑜請假的當口,和程資炎不知道有到哪兒甜蜜的,小日子滋潤的小臉兒都微微有點二圓潤了的景燦,拿著兩張機票過來找她。

就這樣,當天辦完,兩人就平穩降落在了s市的機場。哦,忘了說,隨行的還有王軻——一個現如今已經從保鏢,朝全職保姆的方向發展的“超級保鏢”!

當然,這後麵半句的定義,是景燦給的。

而他們沒想到的是,就在兩人打機場通道出去時,居然會那麼晦氣的,和陰魂不散的羅皓皓撞在了一起。哦,走在羅皓皓身側的,是不容忽略的,程愛瑜的大伯父,程謙。

“這,應該算是冤家路窄吧!”對羅皓皓的印象,早就定義成綠茶婊型號的小三的景燦,開口就是一通譏諷:“不好意思,我是abc,對咱們老祖宗的文化,不是很了解。請問羅小姐,除了冤家路窄能形容我們,還有什麼詞可以?嗯,我記得,前幾天阿炎教我的,叫——狹路相逢!”

說完,景燦特別自傲的揚了下小下巴,那姿態,簡直就是個驕傲的小孔雀。

而相對於景燦的冷嘲熱諷,程愛瑜則是玩味的朝兩人打了個招呼:“大伯父好,大伯父的……幹女兒,也好!”

意味深長的一笑,微妙的一聲稱呼,就叫兩人立馬變了臉色。

而對於程愛瑜不給麵子的做法,程謙十分氣惱,但在人堆兒裏,又不好發作,隻哼了聲說:“越發沒有教養!”

“我的教養,是留給有教養,有德行的人的。如果是大伯父你這樣的,或者是您幹女兒這種,我想,就算我給你們教養,你們也要不起吧!”冷笑,程愛瑜勾起嘴角,轉眼深深地看了眼程謙,卻也不和他正麵對峙,而是緩聲開腔,健美個字都說的恰到好處的清晰著:“大伯父,我記得你教我的,人在做,天在看——我勸你,違背道德的事兒,還是少做點兒吧,不為別的,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為自己的兒孫積點德吧!”

說完,程愛瑜拉著景燦就要走。

而這時,氣的麵色鐵青的程謙,忽然高聲嗬斥。

——“站住,誰準你們走了!”

“腿長在我什麼,我為什麼不能走啊,大伯父!”因為從程資炎那兒,隱隱約約得知自己哥哥突然被調離嫂子那麼遠,全是這家夥的功勞的景燦,見了他也就沒好氣兒。而若非因為她不想生事,又想著這家夥是程資炎和程愛瑜的大伯父的話,早就脫鞋子那高跟鞋跟往他屁股後頭的那朵老菊花裏戳了。沒好氣兒的冷嗤,景燦斜眼看著程謙,嘴角一斜,譏諷道:“你不會聽不懂人話吧,還是說,如果我惹了你,你也打算把我給弄得遠遠地,讓我和阿炎分開?嗬嗬,真不好意思啊,我不是你手底下的人,你動不了!”

“你這說的叫什麼話啊!”不等盛怒中的程謙開口,麵上露出淡淡焦急與不忿的羅皓皓就站了出來,原本揚起手來就想要教訓景燦,但卻好似忽然又想起了什麼,趕緊收住了手,轉身滿麵緊張溫柔的,目光關切的聚焦到了程謙的身上,並且伸手按住他的胸口,輕輕地撫著,“謙,你犯不著為了兩個不懂事兒的小孩子生氣,小心傷了身子。”頓了下,她轉眸橫了景燦和程愛瑜一眼,打著眼色,用那嬌柔的聽上去有些嗲,卻很中聽受用的急促的口吻道:“還不快和你們的大伯父道歉!”

“我沒錯,不需要道歉!”

“這是我們的家事,你管不著。”

景燦和程愛瑜幾乎同一時間開口,話音落,就轉身離開,絲毫不給程謙麵子,著實把程謙氣得夠嗆,差點兒沒直接倒在地上。好在身邊有羅皓皓扶著,這才讓他穩住了腳步。

柔軟的,總是撩撥得心緒不寧的小手,此刻正在他胸口亂搔著,但他現在完全沒那興致,自然也不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感覺和想法。他隻是氣哼哼的等著那兩道背影,咬牙切齒的低咒了他們幾句,怒道:“看來,是時候讓他們知道,什麼是規矩了!”

聞聲,原本沒有神表情的羅皓皓,似乎突然對他的話來了興趣,撲閃著眼睛,小心的問他,“謙,你不會是想……”

“總要給他們點苦頭吃吃,他們才會知道,這個世界是誰說了算!”又粗重的喘了口氣,程謙伸手拍了下羅皓皓的手,低聲吩咐:“晚上給那本去個電話,就說,我要見他們,關於程丫頭!”

心下了然的羅皓皓乖巧的點了點頭,轉眸間,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她看似溫柔如水的雙眸中,閃過一抹深不見底的陰鷙,陰沉的駭人。

彼端,s市唐氏企業總部的會議廳裏,發生了一件對唐家來說算得上是巨變的事兒了——唐氏企業,徹底被phoenix—給吞並了。

因為唐家人的經營不善,惹來眾股東的不滿,不少股東在phoenix—的利誘下,在這次的唐家老爺子沒有突然暈倒的董事會上,都站了出來,支持phoenix—,並將自己的股權交給phoenix—代為執掌。如此一來,phoenix—以百分之二的股權險勝唐董事長,成為唐家百年企業中,第一個讓唐氏企業改了姓的董事。哦不,打從這一刻起之後,phoenix—就該成為陸董事長了!至於所謂的唐氏企業,大概從今晚後,也換了個姓,叫陸氏了。

而原本在這場會議中,可以救唐家的,手中握有百分之三的股權的唐楓,到最後也沒出現,就被視為棄權。才讓唐家少了百分之三的股權,隻得將這明明穩握手中的家業,白白地交給了一個“外人”。

但就在phoenix—接受眾人恭賀的時候,唐楓出現了。

見她進來,唐建鄴幾乎是顫抖著站了起來,怒瞪著兒子,張口就罵:“你他媽的現在還來幹什麼?給老子滾出去,看見你這個整天和顧家那個小賤人鬼混在一起的東西,老子就一頭一腦的都是火——滾,既然滾出了唐家,就不要再回來,你不是我兒子,我兒子不會胳膊肘朝外拐,把唐家拱手讓人!滾——”

一頓痛罵,心情不佳的唐建鄴甚至夾槍帶棒的連著顧繁華一起罵,這更加勾起了唐楓心底的寒意。他站在門口,不覺冷笑,語調嘲弄的開腔,眼神更是極為鄙夷的落在唐建鄴身上,接著他開口取笑的質問道:“你現在說我是你兒子了?那麼,當年,你霸占我母親家家業,病害的外祖父一家家破人亡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有想過,她是你的女人呢?!如今,又憑什麼讓我去想,我是你的兒子,我該做什麼!告訴你,現在,唐家不是易主,而是物歸原主!”

這本來,就不該是他們唐家所有的,原本就不是……

【媳婦兒,是用來疼的】

彼端,程家。

剛進家門的程愛瑜和景燦,還沒來及喘口氣兒,就被幾個家長輪番轟炸了一遍。尤其是景家的那位老太太,簡直把程愛瑜當作臥龍的大熊貓了,是捧在手裏怕摔著,含在嘴裏怕化了,大概對自己家的孫女都沒那麼小心過。

噓寒問暖,問長問短,說到動情之處,還掉掉眼淚,抽抽噎噎的,哭的跟丟了洋娃娃的小女孩似的,特別傷心,抱著她一句“心肝肉”,一句“寶寶乖”的疼著,弄得早就脫離了在奶奶懷裏撒嬌的年紀的程姑娘,臉都紅了。

到是景燦,大概是瞧出程愛瑜的不適應,隨即開口,半玩笑半認真的說:“奶奶,你這是偏心!也不怪哥哥說,你已有了孫媳婦兒,我們這些個親孫子孫女,就都得退居二線了。得,現在別說什麼退居二線,我這整個是從前線,被您給直接打到遊擊隊的行列裏去了。你根本當我是空氣,正眼都不敲一下,就更別說什麼地位下降了。我啊,連個過程都沒感覺到,是直摔——直摔啊!”

景燦砸吧砸吧嘴,按中朝程愛瑜使了個眼色,麵上卻依舊撅個小嘴兒,表示自己醋勁兒大著呢,酸的胃都疼了。

見狀,程老太太趕緊摟住孫媳婦兒,安撫道:“好了好了,咱不吃醋昂!乖燦燦,這要是直摔啊,還有奶奶接著呢,奶奶疼你!”

景燦孩子氣的朝景家老太太一揚脖子,隨後揚起了嘴角,笑的還挺得瑟。程愛瑜看在眼中,倒也緩解了剛才有些不適應的親熱的尷尬,冷不丁的笑出聲來。

“就愛撒嬌耍寶!”太了解她的景老太太,伸手點了點孫女的腦袋,隨後道:“你啊,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以前疼你寵你,什麼事兒都把你當作中心,那是為了讓你的丈夫知道,你是我們家的寶貝,有多重要。而如今,你有了你丈夫的疼愛,婆家的寵愛,怎麼掉過頭來,還和你嫂子爭寵?”

“哦——”景燦意味深長的笑著,拖了個常音,伸手捧著臉頰,看著程愛瑜說:“瑜瑜,聽見沒,我奶奶說了,媳婦兒啊,是用來疼的!”

說了會兒話,就到了吃飯的時間。

飯桌上,程家二老和景家二老,雖然是親家,但卻並不生疏,反倒像是一家人一樣親厚。再加上有程愛瑜和景煊作陪,一個能說會道,舌燦蓮花,一個善於耍寶,賣萌犯二,到讓這頓飯將兩家關係變得更為熱絡。

而席間閑聊中,景家二老也提起了舒家和往事,多多少少的透露出一些,對與當年往事的抱歉。但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程家要追究早就追究了,何必等到現在,打了個晃兒,也就被程家二老,給話題晃了過去。

接著,景家老太太一高興,就提起了景煊。而說起景煊,就不得不說起,他離開的時日。但估計到程愛瑜的情緒,原先想要抹眼淚的老太太,愣是忍住了說:“瑜兒,奶奶謝謝你的理解。煊子能娶到你這麼通情達理的媳婦兒,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奶奶知道你心裏憋屈,如果換做是奶奶,新婚沒多久就要和丈夫分開,是很難受,但奶奶相信,你是個有後福的孩子,等景煊回來,你們倆一定會撥開雲霧見晴天的!”

對此,程愛瑜倒也沒多說什麼,也許,她除了表示自己理解外,實在想不到什麼可以說的話了。而之後,老太太又和她聊了些什麼,她斷斷續續的聽的,既不全麵,但也可能是剛下飛機沒多久的緣故,她總覺得特別類,想休息,於是再聊了會兒,就推說累,先回房休息了。

景燦倒是沒跟著,她看著程愛瑜離去的背影,知道那身影消失在樓梯口,這才轉臉,對自家奶奶道:“奶奶,你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瑜瑜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對大哥可是牽掛的很呢!前幾天,她打碎了個碗,都覺得不吉利,你現在又說什麼新婚分開,什麼後福前福的,提這些,不就是給她添堵嗎!”

景家老太太哪知道這些,聽的是一愣一愣的,卻也從景燦的言語中,感覺到了她對這個嫂子的維護,以及程愛瑜對景煊的那份濃的化不開的情意。看來,這兩對孩子的感情,以及不需要她在摻合了,隻是舒家——

“對了燦燦,那個舒少瓊帶兒子去找你瑜瑜嫂子的麻煩,你知道詳細的情況嗎?”

景老太太這問題,還真是問對人了,天生就是個八卦的好材料的景燦,將自己從別處聽來的小道消息,有添油加醋的,細細描繪了一遍給老太太聽,末了還擰著眉頭,憤憤不平的攥著拳頭罵道:“這個舒家,簡直就是一窩老鼠——太不要臉了!”

樓上,房間裏,洗澡出來的程愛瑜,聽到電話響了,就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拿過手機,打開一看,接連好幾個未接電話,在屏幕上閃現。而這時,一個熟悉的手機號碼,正好打了進來。

程愛瑜接聽電話,phoenix—的聲音徐徐傳入耳際。

“程小姐嗎?告訴你個好消息,alva在決賽中,一舉奪冠,打敗了fiona,成功入選新新設計師,還有機會跟隨大師學藝。這樣一來,就洗脫了他抄襲fiona的嫌疑,我們也真是決定,起訴fiona!”

那邊話音剛落,程愛瑜低聲一笑,緩緩道:“還沒來及恭賀你,phoenix,祝你終於得償所願,將唐家收入口袋。”

“不,還不夠,我要看到他們淒慘的下場,才足夠滿足!不然,我發填補我故去的姐姐所失落的靈魂!”稍頓,phoenix—微帶誘惑的聲音,再度鑽入耳際,聲音微揚:“程小姐,作為盟友,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有些人已經在蠢蠢欲動了。如果,你選這和我合作,我會祝你一臂之力。但有條件,我希望你幫我……”

放下電話,程愛瑜沒有一一逐個地回複未接來電,而是調出了幾個熟悉的名字,發出同一條消息——拋餌,等待收網的季節,就要到了!

靜靜地靠在床頭,程愛瑜微微合上眼,掩去眼底的莫落,但那消瘦的身影,在那張大到極度誇張的床上,顯得格外孤零!

【欲問歸期】

在s市玩了幾天,程愛瑜就回去了。

而眼下,唐敏的公司,因為失去了唐家這個後盾,加上負債,以及關於抄襲案的起訴,讓公司不堪重負,麵臨關門倒閉的境地。而唐家人的地位,不論是在s市,還是在外頭,都可謂一落千丈。曾經曲意奉承的人,如今恨不得昭告天下,說自己不認識什麼唐家,糖家的。讓一度高傲的唐家人,此刻則被死對頭顧家,奚落的不成樣子。不過他們是在沒力氣和顧家鬥了。

然後這時,更離奇的事兒發生了,聽說,唐敏因為難忍巨變,性情越發陰晴不定,前兒個,還傳出了要離婚的消息。但就是在這樣的時候,唐林收到了一個男人的來信,落款著名,是他的父親,找尋了他很多年的父親……

一早,程愛瑜來到市政辦公廳,親切可人的秘書小姐,領著她去了辦公室。“林叔,你找我。”走近,程愛瑜甜甜地喚了聲,正坐在辦公桌前,批閱文件的中年男士。無意間,她的目光掃過那份文件,上頭隱約看見幾個字,似乎寫著:程謙政審調查……

那男人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將手中的文件合上,一抬頭,朝她笑的溫和慈祥:“你來了,快坐,我給你倒杯水。”

領著程愛瑜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林叔遞了杯水給她,聊了幾句後,步入正題。

他從茶幾低下,摸出一個被加了密封條的文件袋給她,轉眼看了一圈後道:“這東西,是要低上去,被我半路給攔下來了的。你自己看看吧,和你大伯父有關。”

聞聲,程愛瑜趕緊打開,來回掃了幾眼,就弄清楚了個大概。而放下時,她的收益就捏著那東西的一角。說真的,這玩意兒就是她大伯父的催命符,不用全部交上去,一半,一般就夠要他的命了!

“我想,你應該已經意識到了,若是這東西一旦被揭發,對你大伯父代表著什麼。其實,我的意思並不是你大伯父會受到什麼影響,而是怕程家會因此而……”聲音收住,林叔看著坐在對麵,雙手緊緊地握著茶杯的女子,眼底閃過一抹不忍,卻任然無奈的說:“我之所以找你,是因為你心思細膩,且和你大伯父沒有任何過往瓜葛。小瑜,我希望你知道後,能夠明白我的無奈。我職責所在,不可能不把這份文件交上去,而我之所以壓下來,是想讓你有足夠的時間,勸你大伯父,讓他和程家斷絕一切關係,不然,他真的會害了你們一家子,包括景煊!”

程愛瑜放下文件夾,轉眸看向林叔,再度確定:“林叔,這些事兒,都是真的嗎?你們有專案組,調查過嗎?”

“還沒。”林叔沉吟了一聲:“不過專案組已經成立了,如今很快就會進入調查,做多也就個月,程謙必定落馬!而他的情婦,如今將會成為我們的著手點……”

圍繞著這個話題,談論了會兒,林叔大概是看出程愛瑜並不想再說下去,就轉移話題,和她談及景煊的事兒,還問她要不要動用關係,讓景煊提早回來,和她團聚。

說真的,自打景煊離開後,程愛瑜這心裏就空落落的。而以前,景煊沒少出去拉練、訓練、演習什麼的,可當初的她並沒有這樣的感覺,大概是當初的她還沒讓自己完全陷進去的緣故吧。而現如今的自己,也許是因為最近的事兒太多,太累,才會那麼的緊張,依戀,想要景煊這個依靠回來。但轉念一想,她還是回絕了林叔,給了他一句:“我願意等,等他回來!”

林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心裏很是明白,這丫頭在想什麼,好一會兒,才伸手拍了下程愛瑜的肩膀:“好孩子,你比以前更為成熟了。”

“可我還想像以前一樣,當個孩子。”笑了笑,程愛瑜似乎還想說什麼,但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是蘇敏赫催她回去,說是今兒要建一個很重要的客戶,她這才不得不和林叔告辭離去。

而在程愛瑜離開沒多久,林叔自作主張的打了個電話:“喂,老錢啊,給我通融一下,我有個侄兒在你們那邊帶隊執行任務,但我想讓他今年聖誕節回來一趟,你看行嗎?嗯……嗯對……他叫景煊!”

【收網重創】

有人說過,成功就是一場賭局,你想得到多少,就要先付出多少,而付出和得到往往不成正比。但如果你想得到,那就必須要經得起這場賭局的輸贏,先學會的不是贏,而是雲淡風輕的笑著麵對結果。

這個世界很公平,你想要最好的,就一定會給你最痛的,能闖過去,那你就是贏家,闖不過去,那就證明,這成功,你要不起!

如今,程愛瑜大膽的設想了個計劃,而這個計劃,則由一個跟大膽的人來實施了。

程資炎放血投資,不僅投入了三分之一的身家,還聯合了商荻和喬疏狂,在這個買賣上分一杯羹,而最終,連蘇敏赫這個盟友,都加入了。於是,這就形成了一個極大的魚兒,遠遠低拋了出去,一下子吸引來了大群的魚群來。

而程愛瑜當初的設想是,想要引舒晚這隻狡猾陰險的美人蛇出洞,那就必須讓她先失去洞府的保護。很巧,保護她的洞府,是henry,一個並非善類的,與他們幾家都分別作對過的,尤其前不久還想從蘇家這兒分一杯羹出去的家夥。

於是,針對這個家夥,程愛瑜等人設了個陷阱,一個看上去很複雜,其實很簡單的經濟陷阱。且經過反顧推敲演算,都覺得並無漏洞,這才將這個餌拋了出去,將之前henry對他們的算計,一筆還清!

而在拋餌之後,整整三天三夜,被分別憑請來的極為金牌操盤手,除了上廁所擦屁股和端杯子喝水的時間,就幾乎沒有讓自己的眼睛離開過電腦屏幕,手指離開過鍵盤,以至於三天之後的傾塵,他們差點沒猝死電腦前。但最終在他們的歡呼聲裏,程愛瑜說,她幾乎聽見了henry先生損失慘重的咆哮。

這人熱都說,華爾街的金融,就像一場暴風雨,風卷殘雲,就立馬現了原形。而如今,henry大概就是被這場人為的金融風暴,給席卷了的落魄大亨,幾乎在一夜之間,從天堂跌進了地獄,還差那麼一丁點兒,就萬劫不複了。

不過還好,為了達到金融風暴的真實效果,程資炎給henry這個長輩留了點餘地,如果他不再往下繼續讀,那麼清算後他能夠剩下的資產,應該夠他開家餐廳,解決他將來的溫飽問題的。

要知道,他們這些同盟軍,那一個還生嫩的時候,沒受過henry這家夥的“指教”,如今,他們也隻是把他當年,對他們的“指點、栽培”,化作實際操作,再度換回去——以答謝施恩!

當晚,狠賺一筆的四位同盟軍,在皇宮會所舉杯同慶。

被這次的意外驚喜,給弄得到現在還有點兒懵的商荻,端著酒杯道:“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咱們居然贏了老謀深算的大亨henry!而且,贏得那麼快……”

話音落,喬疏狂笑的邪性的輕輕搖晃著酒杯,沒有接茬,蘇敏赫亦然。

顯然,挑眉對這次突然的勝利,多多少少都有些想法,尤其是喬疏狂,從那神色上來看,他似乎已經有了什麼篤定的想法。而這想法,在程資炎開口時,被證實了。

——“不是我們贏得突然,而是有個人,一直在暗中出力。”

“誰?”商荻挑眉,顯然有些詫異。

“景煊!”

……

而在得知henry已經無法保護舒晚了的程愛瑜,也在這一晚,從早就在舒家人身邊買下的定時炸彈那裏,得到了臨一個訊息——舒家兒子,和舒晚聯係上了,似乎有所籌備。

果不其然,從航空公司那裏查到,第二天中午,舒少瓊的兒子就乘飛機,飛到了四九城。下飛機時,是早一點兒抵達國際機場的舒晚,去接的機。好在程愛瑜早作防範,在機場那邊布下了不少人,不過不是為了抓他們,而是想要知道他們的預謀。

不過,得知這預謀,他們倒是廢了不少功夫。這兩人倒挺聰明的,知道約見在鬧市,並且密談的時候,挑了個最吵鬧的地方,若在平時,那不對著喊話,估摸著都聽不見!而他們澤在這兒,用筆交流,就更難以讓人察覺了。但好在,這兩人裏,有一個還有弱點。就是舒少瓊的兒子,他有個死都改不了的毛病,喜歡漂亮女人!

這樣一來,之前留下的那名女子,就有了用武之地。她扮招待女郎,成功的從那裏得到了信息,知道他們計劃綁架程愛瑜,利用程愛瑜的心理障礙,將八年前的事情重演一遍!

“想重演舊事?他們已經無計可施了吧!”依著沙發靠背,程愛瑜舒展身體,雙腿交疊的伸直,就那樣躺在長沙發上,手中拿著杯葡萄汁,慢慢地喝著。

“大概,咱們這次真的把他們閉上了絕了,他們也隻有鋌而走險的賭一把了。”望著若有所思的程愛瑜,顧繁華慢條斯理的撥著柚子,一邊吃,一邊說:“不過,小魚,眼見著勝利在望,你也不能大意啊!”

“那有什麼,我最不怕的,就是賭!”翻過書頁,程愛瑜推了下鼻梁上的防輻射眼睛,隨即用一種並不在意的玩笑的口吻說:“可能,我這人天生rp指數比較高,總能化險為夷。嗯,用我奶奶的話說——‘你打小有個大師給你看過命相,說你在花骨朵兒似的年級裏,必定有一大劫,劫數一過,一生泰然,且總有貴人相助,若嫁仁德之人,還有旺夫之相!’”

又翻過一頁,程愛瑜搖頭晃腦的學著程老太太的口吻,還故意壓低了嗓音,學著每次老太太說這話時的模樣,和顧繁華湊趣。

顧繁華伸手就戳她腦門子,媚眼一橫:“就你個小妮子,還有心情在這兒給我胡亂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