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夫妻再見(2 / 3)

阮玲搖頭,餘欣南神情間露出失望。

阮玲見狀,伸手捊著女兒耳邊的碎發,說:“其實你想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餘欣南聞言有了精神。

阮玲目光與她相對,問:“你說如果這時候飛凰集團出了大亂子,身為總裁的駱少騰會不會袖手旁觀?”神情間滿是算計。

“媽。”餘欣南不讚同地喊。

她一點都不喜歡媽媽算計駱少騰,更何況是讓駱少騰冒險的事。

“我隻是想確認下,他有沒有事,到底沒有給阿清移植心髒。”阮玲拍拍她的手安撫。

“媽,如果清姨真的死了怎麼辦?”餘欣南有點躊躇地問。

雖然她不願意駱少騰將心髒移植給付清去冒險,但是她心裏與阮玲的顧慮也一樣。如果付清有個三長兩短,這筆帳一定會算在她們頭上。到時就算駱少騰再妥協,也是與她們在隔閡的。

阮玲眉頭微蹙,說:“死了就死了,她是心髒病,又不是我們動手殺的她。更何況她做的那些事,我們都有證據。駱少騰有一個販毒、洗黑錢的母親,為了飛凰量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媽,你不是說不動飛凰?”餘欣南緊張地挽著她的手臂。

“他識時務我自然不會動它。”阮玲說,然後又看了眼女兒,問:“怎麼?還沒嫁過去呢,就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媽,可沒有你這麼欺負女兒的。”餘欣南不依地說。

“小南,你喜歡他,媽不反對。可是他寧願用自己的心髒去換給付清也不肯妥協,你就應該知道,你想嫁給他的這條路並不順當。”

“媽,當初爸爸來找你的時候,有打算跟你結婚嗎?”餘欣南問。她想彼時的餘呈義隻是愧疚加憐惜罷了,若非阮玲有手段,餘呈義不可能一直待在阮家。

阮玲似是沒料到她會扯到自己和餘呈義身上,不由側目看著她。

“媽,我相信時間能改變一切。”她對駱少騰有感情,同時也很理智。

雖然駱家現在即便選擇跟她們合作也是受脅迫,但是那又怎麼樣?兩家隻要聯姻,哪怕退一步是合作,反正就會有著千絲萬縷的連係,到時哪能分得那麼清楚?更何況她是真心想要對駱少騰好的,這件事後她會好好彌補他,她相信自己一定能感化駱少騰……

——分隔線——

阮家正百爪撓心,正拿不準付清到底是生是死的時候,駱少騰正安然地待在他的私人醫院裏。他這幾天讓人徹查了當年母親被追殺的事,然後他尋著付清這麼多年來的足跡,將阮家的關係網又重新順了一遍。

付淩這幾天也一直待在醫院裏,他看著駱少騰冷靜地分析、布署。

付清是自己的姐姐,她走了付淩同樣難過,可是此時駱少騰的模樣讓他更為擔憂。因為駱少騰表現的太冷靜,就像身體裏繃著一根弦,而他此時的所有精神都靠這根弦吊著。付淩是怕,唯恐到了某個時候這根弦就突然繃斷,然後駱少騰會垮下去。

駱少騰收起手上的資料,抬頭正對上付淩瞧著自己的目光,安撫地說:“不用擔心,我還有餘小西,還有糖糖,我不會讓自己有事。”

付淩看著他,他表現的真的太冷靜了,他倒寧願他發泄出來,至少不會憋出病。

兩人又聊了一些阮家的事,現在唯有這件事是眼前緊迫的,好似已經讓人顧不得悲傷。攤開在他們麵前的,那些調查的數據也越來越多,漸漸全部一一攤在他們麵前。

雖然當年派去追殺付清的人,的確是葛雲買凶,但是阮家的人出現的未免太巧。他們幾乎可以肯定,葛雲做了別人手中的槍。

因為從那時開始,阮家就已經在算計駱家。

駱少騰隱忍的蟄伏中,很快等來了阮家的動作。飛凰集團突然被舉報偷稅、漏稅,非但如此,更涉嫌洗黑錢等等,政府有關部門介入,一時間鬧的沸沸揚揚。

阮家這麼沉不住氣,駱少騰反而安心下來,資料收了,偶爾翻翻餘小西留下來的雜誌。

隨著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李誌站在門口報告:“駱少,鍾少來了。”

他抬眼,便見鍾北峻走進來。

李誌將房門關閉,將空間留給他們。

鍾北峻拉了張椅子坐下,掃了眼他手上的雜誌上,抽過來翻了兩頁,問:“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閑情看這個?”

“不然呢?”駱少騰反問。

鍾北峻將一個文件袋扔到他腿邊,駱少騰抽出來看了眼,便聽他說:“這次的事你要小心處理,搞不好駱家就真的垮了。”

那些資料也沒什麼,隱約提到付清生前有違法的一些行為。對方隻要將證據亮出來,必然會牽累駱家,雙方本來就是互相合作的關係,上麵怕受到牽累,很可能與駱家劃清界限自保。

換句話說,駱家會成為棄子,更可能為了防止倒戈,在這次飛凰的危機中狠狠踩上一腳,讓他不能翻身。鍾北峻與駱少騰交情深厚,可是他都做不了家裏的主,更何況這也不是牽扯到他一家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