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不僅蕭晗吃驚,就連褚遠之與左彷也大感震動。
蕭晗看她的眼色變了變,“你可知南平十萬精兵,卻隻練出一千鐵衛軍,而這一千鐵衛軍是我們勝戰的鐵血王牌。”
青遙點點頭,盯著他的眼睛鄭重的說,“我知道,正是因為知道才想得到,我有那個資本,不是嗎?”
蕭晗突然仰頭大笑,一拍桌子,連叫三聲,“好!好!好!夠狂妄!”
然後揚長而去。
“你要鐵衛軍幹什麼?”蕭晗走後,褚遠之問青遙,經過此次,他隱約感覺好像重新認識青遙,眼前這個青遙比他想的還要好還要聰明的多,有什麼似乎超出了控製。
青遙卻好像沒聽見,垂下眼睛,大口大口的喝茶,“說了半天渴死我了,我現在才知道,說話也是個力氣活,都有點餓了!”
褚遠之盯著她,看了很久,直到左彷拉他,他才醒過來,沒有再問青遙。
可是他的心底異常的不安。
蕭晗一轉身去了裴元慶那裏,果然不是早上那間,這間房裏雖然簡單,卻幹淨整潔,一把重劍掛在床頭,兩套戰甲立在床尾,一張書桌用舊的硯台,房中沒有熏香,卻有著男子身上特有的味道。
蕭晗進來時裴元慶正在桌前研讀兵書。
看到蕭晗麵上的神色,裴元慶便知此行大概喜憂參半,他放下兵書,親自為蕭晗倒茶,“軍師請坐,喝口茶,再說情況如何?”
蕭晗搖搖頭,將茶放在一邊,“不太樂觀。三個人,一個侍衛,一個謀士,一個女大夫。侍衛武功很高。謀士是齊國的褚遠之,這個闌珊公子並不像傳聞那般愚蠢,反而胸中有大城府。不過奇怪的是那個女大夫才是說話做主的人,她雖然略顯生澀,不過是塊璞玉,人很精明,取舍得宜。”
裴元慶皺緊眉頭,問題一針見血,“那女大夫想要什麼?”
“她想要鐵衛軍。”
裴元慶神色未變,手卻'啪'的掰掉了一塊兒桌角,“她的胃口不小,吃得消嗎?”
蕭晗搖頭,“她有備而來,又說有兩個方法,看來是胸有成竹,就怕鐵衛軍不夠她吃。”
裴元慶冷哼一聲,“她不怕死?”
他說的莫名其妙,蕭晗都聽懂了,苦笑道,“將軍,她怕不怕死未可知,再找不出辦法我們就真的要死了。”
裴元慶皺緊眉頭,“軍師,南平之地,不能輕易放棄。”
蕭晗一凜,隨即額頭冒汗,“將軍恕罪,是我太心急了。”要知道他的話如果傳出去,南平軍心就立刻亂了。
裴元慶麵無表情,“軍師也是憂心所致。”
蕭晗正正神色,接著說道,“有一點我要提醒將軍,女大夫與薛月狂交好,薛月狂是四王的人,四王如今與齊國談條件,齊國的闌珊公子這時候在楚國出現……”
裴元慶眯起眼睛,“四王派來的人?誰!”
蕭晗來不及反應,一陣風迅速從眼前刮過,回過神來,裴元慶已經回來了。
隻見他麵色沉重,走到他麵前,攤開手心的東西。
蕭晗定睛一看,頓時臉色大變!
次日裴元慶與蕭晗親自請去書房商討要事,正中下懷,青遙幾人當然樂意。
書房裏有張桌子,裴元慶剛請他們圍桌坐定,還未上茶,蕭晗就入內拿出兩個簙子遞給裴元慶,裴元慶毫不猶豫的將簙子推到桌子中央,開門見山地說,“你們既然有備而來,必定知曉如何解我燃眉之急,這是我最近的賬冊,你看可有幫助?”
青遙懾於裴元慶的強大壓力,麵色有些僵硬,硬著頭皮道,“不用了,我的方法與賬策無關。不過將軍,你決定用我的方法了嗎?我要的可是鐵衛軍,你舍得嗎?”
裴元慶麵如寒冰,說話也硬邦邦的,“第一,你必須要切切實實幫到我。第二,你必須證明有能力給鐵衛軍一個好前途。”
青遙一聽有希望,頓時一喜,“那是自然,我會親自帶領鐵衛軍,讓裴將軍的鐵衛軍名揚天下!”
裴元慶盯著她,“你有那個本事?”
青遙自信一笑,“我會證明給你看!”
雙方開誠布公,談起事情自然順利許多。
青遙來南平的目的,就是想手握籌碼,既為自己添加分量,又給陸寐安拋出不必背叛的台階。
她開出的價碼是要裴元慶的一千鐵衛軍,給出的報酬是兩套絕妙的方案,重生帶給她的不僅是前世至死不渝的愛情,還有作為幽魂四處飄蕩時在奇怪的充滿鐵盒子的世界裏豐富的人生閱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