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小的回力車,真真就是一件工藝品的價值,太費錢了,好在蘇家有錢,資源稀缺的地方,沒錢還真的無能為力。
“謝謝三姐。”蘇勤良琢磨著兩個小回力車,高興都掛在了臉上,“六弟一定也很喜歡。”
“不必謝。”蘇向晚擺擺手。
果然不管是什麼時候,不管多大,男人都喜歡車。
實在是看他們寒窗苦讀,天天讀夜夜讀,枯燥無味得緊。
這兩個小子在蘇家心無城府,蘇向晚有時候也挺喜歡同他們玩,橫豎她在家也無聊,對著他們不用費心思,也不覺得累。
蘇勤良開口又道:“三姐你有客人,我便不打擾你了。”
蘇向晚點了點頭:“好的。”
翠玉上前送蘇勤良離開。
陸君庭甩著扇子,笑眯眯道:“你還會做什麼機巧的東西,不如也給我做幾個玩玩?”
蘇向晚嗬嗬笑了兩聲:“你人長得不美,想得倒是挺美的。”
紅玉陪著蘇向晚入座,順便奉上了茶水。
她這才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你找我什麼事?”
陸君庭訕訕地收起扇子,“也沒什麼……不過就是覺得那日對你說的話重了些,來同你道個歉。”
在他的觀念之中,有錯就認,有歉就道,也沒什麼好丟臉的。
死不認錯的男人才真的丟臉。
蘇向晚抬頭看了看外邊,有些好笑:“太陽今日打西邊出來了,原本我這沒什麼,你一時間跑來說這樣的話,倒是讓我有些害怕了,這才什麼時辰,你沒喝醉酒吧?”
陸君庭不勝其煩地揚揚手:“去去去,你才喝醉酒呢。”
想正正經經地好好說話都不行。
蘇向晚喝了一口茶,目光定定地落在他的身上,這才認真道:“其實你並沒有說錯,我真正意義上,並不是一個好人,也並不善良,你我往來,憑的是交情,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若是及早認清倒也是好事,大家各自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互不往來,也算是一個體麵。”
陸君庭靜默不語。
蘇向晚同他攤開來說,倒也幹脆。
本來就是利益上的交情,講究的就是一個誌同道合,好聚好散也免到後來撕破臉皮,惹得彼此難看。
“我罵你毒婦,你不生氣嗎?”他問道。
蘇向晚看他:“我是不想同你吵架,我若是同你吵起來,更加不客氣的話都能說得出口,這動動嘴皮的事情,又有什麼可值得生氣的。”
旁人對她良善與否,她心裏很清楚。
若隻是因為被罵了一句就能心生怨恨,她的心眼得有多小啊。
這不是就是罵回去能解決的事情,何必耿耿於懷。
陸君庭坐下來,撇撇嘴道:“你嘴皮子厲害,我說不過你。”
想了想他還是忍不住又道:“我就是說你就算想幹什麼,你好歹先跟我通下氣吧,說著是謝宴,結果鬧出那麼大一場禍事,你這般利用我,還不準我生氣了嗎?你眼下倒還理直氣壯地說什麼,道不同不相為謀,怎麼,利用完了過河拆橋就各走各路了,你也好意思說……”
蘇向晚認錯也很幹脆:“是我錯了。”
陸君庭心氣略平。
她接著又道:“我下次利用你之前,會先同你商量一下。”
陸君庭張大了眼睛看她。
聽聽,說的這是什麼胡話!
“你還敢有下次!”他又有種掐死她的衝動。
“朋友,不就是互相利用的嘛。”蘇向晚朝他挑了挑眉,“我也不是沒有良心的,這一遭是我的不對,所以我讓你利用回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