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利用回來?”陸君庭滿臉的疑色。
蘇向晚摸了摸茶盞,“你來找我,其實也不光是因為那日的事吧?”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趙容顯的事,鬧得滿城風雨,最是沸沸揚揚的時候。
“行,你也猜著了,我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陸君庭又開始搖扇子,不過這回搖得有些浮躁:“趙容顯那裏,你到底有什麼事沒說的,盡早說了,我也好心裏有個底,我同昌陵自小一塊長大,他看著雖是溫和,但在趙容顯的事上絕不寬容,我不同你說笑,他眼下懷疑上了你,你絕對沒好果子吃。”
“那如果我說是因為他臨死之際,我救了他呢,你覺得臨王殿下聽到這話,會不會想殺了我?”蘇向晚無奈地吐出話來。
陸君庭嚇得不輕,“你說的是真的?”
“所以我才說讓你利用回來,臨王殿下執著於我跟趙容顯之間,無非是希望從此處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我救了趙容顯對他來說,除了生氣也沒了別的用處。”蘇向晚同他分析著,“所以你可以拿我當幌子,也正好幫你們宸安王府謀一謀前程。”
“前程?”陸君庭凝起了眉。
“你幫臨王殿下,無是衝著一塊長大的情分,我看你挺聰明的,若是真是想通過他得到什麼,不會到現在還是手無實權並且沒有個一官半職的,頂著一個虛銜過日子備受冷落,這想必也是臨王殿下重視你的原因,所以他不主動給,你也不會主動要,像你們這種關係,不扯上什麼利益糾紛保持得幹幹淨淨是最好,也更能走得長遠,但你也別忘了,他不是尋常人,倘若你手上真的什麼都沒有,又豈知道他會不會在關鍵時候,舍棄了你們這點情分呢?”皇位麵前,親生的手足都是假的,何況是他們這種。
“我做事對得起天地良心,對得起自己,也對得起他,我既是幫著他,便不會防著他。”陸君庭吐出話來,神色略有不快。
“我又不是讓你防著他,你換個角度想,你手上有更多的東西,你才能有更多的籌碼去幫他對嗎?”
蘇向晚看陸君庭沒應,繼續開口:“山西曆來多有礦井,大梁雖掌握了鹽道,金礦和銀礦,但開采石炭卻不是,這可是生錢的路子,晉城那裏很快就要兩個礦井麵世,眼下講究的就是先到先得,其實趙容顯那邊應該已經收到消息了。”
這是劇本裏提到的事,這個事情雖是趙容顯先知曉,但最後反而落到趙昌陵手中,還是蘇向晚告訴趙昌陵的。
“我拿兩個礦井的消息,換了自己一命,其他人不說,隻要臨王相信就可以了。”
陸君庭若是能接手這兩個礦井,以此為切入點,借著趙昌陵的勢頭,鞏固自己的位置,以後還能更進一步,至少想走到什麼地步,也是看他自己。
“這礦井之事,你又是如何知曉的?”陸君庭一臉惑色。
連趙昌陵都未能知道的消息,倒是養在深閨裏的蘇向晚知曉了這件事,太奇怪了。
“城郊有個難民收容所叫義堂,當中有從晉城而來的人,家中男丁盡數被抓去做了苦工,一去不回,孤兒寡母地在當地沒了活路,又無處可伸冤,這才沿路上了京城,蘇家善事做的不少,我先前去了不少次義堂布施,能知道也並不出奇。”蘇向晚答道。
根據原本的劇情,一個人做好事,就會在不經意間得到回報。
女主在某一次去義堂發米派物之時,偶然聽說了這個消息,並且告訴了趙昌陵,更是促進了兩個人感情的進一步發展。
但她可沒什麼意願跟趙昌陵進一步發展。
倒不如做個人情給陸君庭,上一次回府她就在琢磨這事,眼下也正好幫自己消了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