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笑了笑道:“一旦輸了,我必須信守承諾將豫王讓出來是一回事,七公主要是借機請皇上賜婚,你們說皇帝會不會順水推舟地就答應了呢?”
魏雅寧都驚呆了。
她覺得自己都要愁壞了:“你怎麼還笑得出來啊?”
那南詔的七公主真是個大麻煩,竟然一來就逼得蘇向晚陷到如此的困境,可偏偏還沒有半點破解的法子。
再說那比試,也不知道比什麼,怎麼比,誰能說得準蘇向晚一定會贏呢……
虞景無奈地搖頭直笑。
都什麼時候了,她居然還有心情玩鬧。
安繼揚的性子,裏外一致,是天生的心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熟悉蘇向晚的話,會覺得她其實也是安繼揚這樣的性子,熟悉了才知道,她是看起來心大,但其實早就嚴謹而仔細地盤算好了。
蘇向晚看著她們兩個道:“問題很明顯了,我非贏不可,不是嗎?”
那麼別人要做什麼事,也很清楚了。
魏雅寧當然知道問題所在。
“隻是哪裏能保證,一定能贏呢?”
萬一再有人從中作梗……
她簡直不敢想下去。
虞景望了望蘇向晚,到底沒在就此事再說下去,隻是對魏雅寧道:“好了,我們先去見過你母親吧。”
孫氏已經在等她們了。
眼看著就到了魏家人的席位上。
再見到蘇向晚,她著實很高興,拉著她說了不少話。
孫氏當然也聽見了別人的傳言,不過她沒有多嘴去過問,畢竟這種事,假的不用管,若是真的,問的多了,反倒給蘇向晚壓力。
說到最後,她還安撫道:“不用太擔心,你記得背後,到底還有我們呢。”
孫氏是個很溫柔的人,連話語都一樣溫柔。
蘇向晚笑著謝過了。
虞景也上去跟孫氏說了一會話,話題裏來回都是孩子還有家中的大小事情,再尋常不過。
等她們聊完了,虞景帶著蘇向晚回去位置上坐好,再開口的時候,表情顯然凝肅多了。
她看起來像是有什麼話要說。
蘇向晚倒是先開了口:“你是不是想說,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虞景怔了一下,這才點頭道:“我覺得此事處處透著古怪,但還沒找到古怪之處,本來也不知道要不要同你說,怕影響你的比試。”
這件事是因南詔七公主的挑釁而起,針對的人明顯是蘇向晚。
虞景不得不往深了想。
蘇向晚緩緩低下頭。
桌子上擺放著精致無比的點心,那是出自宮中禦廚的手,在宮外頭是見不到的。
連茶水的香氣都格外誘人。
她低聲開口道:“你擔心,我跟蒙昭的比試,是個陷阱?”
虞景正是這麼覺得的。
“她敢鬧這麼大,怕是覺得自己穩操勝券了,我怕她會使什麼詭計害你。”
再者,表麵上看起來,隻是蒙昭和蘇向晚的比試,這背後……未必沒有藏著推波助瀾的手。
從現在事態的發展看來,這個比試就是蘇向晚和豫王之間最大的阻礙。
隻要想方設法地讓她輸了,結果可想而知。
虞景又道:“你留心蒙昭也是對的,但不想你跟豫王在一起的人,也大有人在,就怕有人借機生事,讓你落個一敗塗地的下場,我怎麼想都想不到,對方會怎麼做。”
想讓蘇向晚輸的人太多了。
虞景現在想想,覺得這裏誰看起來都可疑。
就連眼前的糕點,都好似藏著看不見的危機。
蘇向晚衝她微微笑了笑,“那自然是……想辦法讓我無法參加比試,或者……讓我在比試中,出現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