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能想到,就在他的府門口,竟然發現了一具慘不忍睹的屍體。
流言可怕,三人成虎,再加上有人暗地裏推波助瀾,任憑他有一百張嘴,也不能向京城裏所有的人解釋清楚。
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早已來了溫府調查案情。
從昨日開始,溫府門外便聚集著大量的百姓,看戲也好,看熱鬧也罷,溫昫宗也被上頭停職了,說是留府接受調查。
溫昫宗自接到停職的消息時,便恍恍惚惚,更讓溫昫宗頭疼的是,錢家來人了。
錢家那幫人向來胡攪盲纏,蠻橫無理,有油水刮的地方便絕不會輕手,此次前來,定然是有備而來。
溫昫宗一出門,便瞧見了圍在溫府門外的錢家人。
特別是有些婦人,竟然就在溫府門口哭了起來。
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讓周圍的百姓議論紛紛。
溫昫宗頭都大了,顧不上外人的眼光,將錢家人都弄進府來。
錢家的當家人錢賀,正是靳州的知縣。
一進府上便道:“我癸兒受邀來為你祝壽,怎會落得個慘死的下場?溫昫宗,今日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溫昫宗皺眉,此時進了府裏,他便也不裝著了,“此事與我無關,刑部和大理寺已經介入調查,我行的正坐的端,你休要血口噴人。”
錢癸的娘趙氏哭哭啼啼地道:“怎麼會與你無關!我兒受你們的邀請前來賀壽,最後死在你的府上,你若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絕不會善罷甘休。”
“你莫要胡言亂語!”沈氏急了,特別是在聽見錢家夫婦一口一個錢癸是受溫府邀請前來賀壽的話。
“錢癸本就不良,誰知不是京城裏的哪個仇家尋仇?”
比起不要臉來,趙氏可比沈氏強得多。
聞言,當即便往外走,邊哭邊道:“既然你們不願意給我癸兒一個交代,那我也就一頭撞死在溫府大門上算了,免了我癸兒死不瞑目。”
錢賀配合著狠笑了幾聲,指著溫昫宗罵道:“好你個翰林院學士,草菅人命,不配為官!今日我們錢府的人都死在溫府,也要討回個公道!”
溫昫宗兩眼一白,險些一口悶氣堵在胸口憋死了。
錢家人的目的很明顯,若是不拿到好處,絕不會罷休。
而此事是何人所為,溫昫宗心裏清楚。
可清楚有什麼用?人家既然敢將屍體丟在他溫府門口,就敢不動聲色地屠了溫府滿門。
此時溫昫宗才真的是有苦難言。
本以為褚昴會念在溫景是溫府之人,不會對他們溫府怎麼樣,因為若是溫府出了事,溫景也不能獨善。
可溫昫宗怎麼也沒有想到,褚昴竟然會做的這麼絕。
依錢家人的秉性,他若是不給他們好處,恐怕連他的家底都要被翻出來,到時候就更難收場了。
見趙氏已經走去門口,下人拉都拉不住,溫昫宗緩了口氣道:“別裝了,直說來意吧。”
聞言,錢賀打量著他,似乎沒想到他這麼就同意了。
趙氏也停了下來。
見錢賀久不回應,溫昫宗沒了耐心,“說吧,要怎麼樣才肯罷休?”
錢賀這才確定溫昫宗是妥協了,臉上的表情頓時變了,和氣連連。
“傳聞溫學士學富五車,乃八鬥之才,果然當之無愧啊。”
溫昫宗聽得煩,“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