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她需要你。”他的話遠遠沒有眼神讓人害怕,字字清晰,帶著無法隱藏的痛苦。
可當他丟下手中握緊的雜誌在腳邊時,整個人懵了!上麵大大標題,每一個字都紮在了心口上,像被一整桶冰水從頭淋到了腳,渾身冰凍透徹,死了!辛叔死了!天啊!天佑肯定會瘋的......
“二哥,你說天佑會原諒我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兩人都很沉默,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心也越來越緊張,扯著哲的手臂,柔美的臉蛋滿是哀傷。
“為什麼這麼說,我想她從來沒有怪過你。”要怪也是怪自己,這句他沒有接著說。
“可我怪自己......我是不是很壞?”沒把已經知道的事說出來,她不確定二哥到底知道多少,也根本不敢提,隻能默默落淚。
“都是我不好,別哭了,還有一小時飛機就降落了,她一定很高興能見到你,把眼睛哭腫了她會擔心的。”把手帕遞給了樂兒,知道這樣的噩耗,肯定是Sam封鎖住了消息,不然怎麼可能現在才知道,衝回辦公室和他幹了一架,就衝來找樂兒。
“我不哭,我已經做好了被她狠狠懲罰的準備,這次無論被坑多少頓我都心甘情願。”樂兒吸了吸鼻子,勉強的擠出一個微笑。
“放心,這招用在她身上肯定很靈。”樂兒的諒解是天佑的一塊心病,雖然不說,但能感覺到。
“二哥,我和義晨的事你千萬別告訴大哥,我其實和他隻是朋友,沒什麼的。”就在哲衝去找樂兒時,袁義晨在兩天沒有樂兒消息後,也急著找上了門,兩人第一次正麵碰到,各懷心事的別開了臉,沒有交談的打算。
“樂兒,雖說袁義晨是為了你才被袁家趕了出門,但是他的父親畢竟對‘距航’虎視眈眈多年,阿宇現在正是大展拳腳的時候,你和他走的太近還是不妥。”雖說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還是必須提醒她。
“你,都知道了?”聽他這麼說,讓樂兒很意外,意外大家什麼都不知道。
“你以為我會隨意放任你跟他來往嗎?不是看在當年舍身救你的份上,就憑他姓袁,也不該放過他,不要忘了,你媽媽的車禍很可能是被袁家動的手腳,我不希望你夾在中間難做人。”從這個人第一次出現在公寓樓下,就已經找人查過他。
“我......”以為二哥根本不關心自己,一時也找不到話。
“還有一點,袁義晨不是表麵上這麼無欲無求的,他的心機很重,拋開你先不說,就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大哥從小到大沒少對他下狠手,母親的死對他打擊很大,從畫裏多少能看出一點,對一個長年生活在黑暗困境中攀爬到今天能在紐約開個人畫展,你認為隻是一個勤奮上進的大學生這麼簡單嗎?”這個男人時不時出入一些富商別墅,幫一些個太太小姐畫裸畫,一待就是一兩天,能幹淨到哪裏去。
“我,以後,會小心。”理虧的低著頭。
“言盡於此,好好想想吧,他不是你能深交的朋友,這個人內心太過黑暗,就怕他不肯輕易放過你,這一縷生命中的陽光。”不希望樂兒太失望,畢竟是這個人一直在安慰她,那些肮髒的交易也沒必要告訴樂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