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啦,做個小手術就可以了。”割盲腸這種小問題需要糾結嗎?我以前闌尾炎的時候也隻是直接打個120往醫院一送,拆了線就可以活潑亂跳耀武揚威……等下?醫院?醫院!見鬼的古代,誰知道流不流行外科手術。我有點心虛,改口:“你們這有手術不,呃,我的意思是,你虞姐姐的病隻要割除盲腸就可以了。”
魔鬼的聲音響起:“你來。”
“我不行,我幫你找醫生怎麼樣?”
“你來。別廢話。”很堅持的聲音。
我隻想一頭在牆上去。
“我可以跟她說一句話嗎?”我唯唯諾諾地問冷麵男。
他小幅度點頭。
我上前去再次不知死活地握住青魚的手,非常小心翼翼地說:“青魚,許嵩出新專輯了,我唱給你聽好不好。”
青魚勉強擠出一個笑:“勞煩姑娘了。”
我頓時有一種想要哭泣的衝動,即使所有人都拋棄了我,青魚你說過的,你都會跟我在一起的。青魚,你為什麼不要我了呢?
冷麵男的眼神閃過稍縱即逝的詫異。
我抬手抹了一把眼睛,仰起頭說:“走吧,我們去準備材料。”
材料需要什麼呢?手術刀,麻醉藥,縫合用的針線,棉球那什麼的,最重要的是,還缺一個懂得外科手術的大夫。隻是當我帶著身後巨大的冰塊在大街上遊走的時候,忍不住特別想用手裏的針把後麵這位仁兄戳戳戳戳死。
不管醫館還是藥店,在對待我身後這位仁兄身上都表現出來莫大的默契。大老遠就惟恐不及閉門關店,僥幸抓到了一個,話還沒說出口就誠惶誠恐地告饒:“英雄,大俠,仁士,你就放過我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中間還有糠糟之妻,他們不能離開我啊。”
我回過頭去瞪冷麵男,看看你做的好事,隨便把人家丟來丟去,人家不怕你才怪。
冷麵男別過臉去,不作理會。
大夫在這時候乘機泥鰍一般閃進店裏去,嘭地一聲把門摔得巨響。
我們麵麵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下換我抱著手挑眉看他:“我要是我能敲開們,你答應我一個條件,不管結果怎樣我都會盡力,實話說我沒有實戰經驗,但是我保證我會盡力。如果……我說如果啊,如果要是我失敗了,我還不想死。”
“好。”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激動得我直想跳起來擁抱他。
我擼起袖子猛拍剛閉上的們,扯著嗓子吼:“開門開門!不開我放火了!不要懷疑,人我都敢殺,更何況隻是房子!到時候看你一家老小往哪裏跑?快開門!”
路人紛紛側目:“強盜啊!”
門拉開一條縫,然後滾出一個肉球,那幾乎就是要跪倒的架勢:“祖宗爺爺,你就行行好饒了我吧,我是真治不了啊。”
我一看,喲,還真是眼熟,昨天被丟進來的那位仁兄。
同是天涯淪落人,我急忙上前扶起他:“不把你怎麼樣,隻是找你要幾樣東西。以後你就清淨了。”接著吩咐了他我們要的東西。
那仁兄感恩戴德地趕緊進去,我直接懷疑他一激動把存貨都盤了出來,光藥材就是一大堆。
“謝謝你。”我誠摯地說,忙著把用得著的藥材收好,還不忘交代冷麵男付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