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滿眼疼惜地看著盛悠然：“太太，我知道您恨墨總，可是那也不能拿自己開玩笑。”
“當年您剛……您應該好好留在這裏養好身體，再跟墨總提走或者不走的事情的。”
“難產生孩子”幾個字張媽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雖然盛悠然現在擁有一個十分可愛漂亮的女兒小甜甜了，但是張媽相信，當年那個難產後還是沒能留住的兒子必然也是盛悠然心中的痛。
果不其然，在張媽說到這裏的時候，盛悠然眼中的光就稍微黯淡了一些。
“張媽，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
不管當時的盛悠然在地窖裏有多麼的絕望，不管盛悠然躺在手術台上的時候對墨雲深有多麼的失望。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現在的盛悠然，不想再提了。
聽到盛悠然這麼說，張媽連忙抬手擦了擦自己眼角即將掉下來的眼淚，應了一聲。
而後，張媽抿緊了嘴，扯出一抹笑來。“太太現在的女兒很可愛。”
“那是我和別人的孩子。”
盛悠然淡淡地提醒著。
聞言，張媽先是一愣，而後無奈地笑了笑。“我知道，但是墨總很喜歡小小姐。”
連張媽也認了小甜甜的身份。
這倒是讓盛悠然有些意外了。
剛回來那天，張媽雖然依舊是以慈愛的麵孔麵對她和小甜甜的。
可是，在看到小甜甜的那一刹，張媽眼中一閃而過的驚喜和知道小甜甜的身份之後眼中閃過的落寞和無奈甚至帶著一絲絲的嫌棄，盛悠然都看到了。
看著盛悠然長長的睫毛下是那帶著驚訝的眼神 ，張媽無奈地歎了歎氣。
“張媽不知道太太和誰生下的小小姐，但是，張媽覺得，既然太太帶著小小姐回來了，那就是墨總等待幾年的結果了。”
“您不介意？”
盛悠然問道。
張媽聞言，頓了幾秒之後，才回道：“沒多介意。”
一點也不介意，那倒也是不可能。
畢竟不是墨雲深親生的。
可是要說有多介意，張媽摸著自己的良心來看，確實也沒多介意。
這父母的錯，怎麼也不該由孩子來承擔，孩子是無辜的。
聽到張媽這麼說，盛悠然眼睛微微睜大，十分意外。
“太太不必意外，”張媽抽出一把小扇子來，輕輕地給盛悠然扇著扇子，扇走她額前的熱氣，“張媽是一個開明的人，太太除了這個孩子之外，其他的什麼也沒有不是嗎？”
張媽笑著，眼底仍舊是慈愛萬分。
確實，盛悠然除了這個孩子之外，錢沒有，感情沒有，連帶野男人都沒有。
所以，墨雲深需要接納的，隻是這一個孩子而已。
盛悠然瞥了一眼自己的的手，垂下眼瞼，心裏忽然覺得五味雜陳。
沒聽到盛悠然回應，也沒見盛悠然皺起眉頭來。
張媽輕輕地撲打著小扇子，而後輕輕地伸手抓了一條幹毛巾過來，又繼續給盛悠然擦拭著已經擦過的額頭和後背。
一邊輕輕地擦著，張媽就一邊輕聲地問：“太太願意告訴張媽，這孩子是您和誰生的嗎。”